比起周小熊，楚然显然经历的多了，也淡定许多。
蓝冰心打了一个响指，灯重新亮了起来。
离宁玥玥不远处的沙发上多了一个女生，女生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明制汉服，除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其他和常人无异。
楚然默默的往宁玥玥那里又靠了两分。
宁玥玥撇了一眼楚然，一脸严肃的盯着女鬼，“你干嘛一直缠着楚然？”
女鬼没说话，好奇的看完宁玥玥又看向蓝冰心，低下了头。
楚然壮着胆子也问了句，“问你话呢？”
“哥哥……你是哥哥……”，女鬼手指不安的扯着衣袖。
宁玥玥试探问了一句，“你不是粉丝？”
女鬼抬头，一副快要哭的表情，“是哥哥的妹妹，不是粉丝，我是妹妹。”
宁玥玥看看楚然又看看女鬼，没看出哪里长得像，“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女鬼表情僵了僵，“有……有的。”
这下包括蓝冰心在内都看向楚然，宁玥玥重复一遍，“这是你妹妹，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楚然摇头，“嗯~不是，我妈妈只生了我和我哥两人，没有多的兄弟姐妹。”
话音刚落，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
隐隐约约的传来抽泣声，刚还局促不安的女鬼哭上了。
“呜呜呜呜……我哥哥……不要我了……”
“我那么大的一个哥哥没了~”
“呜呜呜……我好难过，我哥哥不要我了~”
电灯仿佛在蹦迪一般，随着女鬼哭的节奏一闪一闪的。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周小熊又晕了过去。
宁玥玥：“(?_?|||)”
楚然他怂也不敢递卫生纸，只能小声安慰，“你先别哭了，这中间可能有误会。”
“如果你真是我们家的妹妹，我和我哥必定会对你好的。”
楚然想到这个姑娘可能是楚家哪个叔叔遗留在外的孩子。
他们楚家也没有逃过家族内斗。
只是这个妹妹已经去世了，他就算有别的想法，也无济于事。
蓝冰心一眼扫过来，“闭嘴，别哭了。”
“嘤~”，女鬼咬着嘴唇看着楚然。
楚然耸耸的移开视线，他也打不过！
宁玥玥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昨天来玄女观扑我的是你吧。”
女鬼一愣，连忙点头，“是我是我。”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没有袭击，我以为你是哥哥的妹妹。”，女鬼小声说道，“确认过气息不是，我是想走的。”
所以这不是私生鬼。
楚然摇头，“你说的哥哥是亲哥哥的意思吗？可是我们家真的只有我和我哥两个孩子。”
女鬼嘴角紧绷，呜咽出声，“我……我哥哥……”
蓝冰心：“闭嘴，好好说话。”
“是亲哥哥，你就是哥哥吖。”，女鬼委屈巴巴，“哥哥我错了，你别不要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两天梦里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楚然又开始冒冷汗，“先……先不说这个了，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鬼更加委屈，“哥哥你居然不记得我名字，我生气了！”，不小心对上蓝冰心凶巴巴的眼神，女鬼默默移开，好好说话，“我叫晨曦，哥哥姓楚，那我就叫楚晨曦。”
楚然：“……”，有种被讹上的了感觉怎么回事。
“昨晚来找楚然的也是你？”，宁玥玥问道，“你昨天找我真的只以为我是楚然妹妹？”
晨曦点头，“昨晚是我来找哥哥的，哥哥剧组不干净，身上沾染了很多阴气，吸引了好多不干净的东西，我感觉到哥哥有危险，所以才来找哥哥。”
“你知道你死了吗！还有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楚然的妹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问鬼这个问题的。
宁玥玥这么问，也是好奇晨曦凭什么判定楚然是她哥。
晨曦：“我知道我死了，我是被哥哥的妹妹害死的，可是哥哥不信，哥哥的妹妹还要害死哥哥，哥哥也不信，所以我只能留在哥哥身边随时保护他。”
“找你，是因为哥哥很久没回来，我怕他有危险，去找哥哥的妹妹。”
宁玥玥又问，“你不去投胎吗？”
“我已经死了，哥哥死了妈妈怎么办？”，晨曦望着窗外，“哥哥的妹妹太坏了。”
“嗯？哥哥的妹妹？你哥是有两个妹妹吗？”，晨曦揉着衣袖布料，“哥哥说他只有一个妹妹，可我也是哥哥的妹妹。”
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宁玥玥一瞬间脑补出七八个狗血剧情，就不知道他们是哪个。
不过，这都不妨碍她想帮晨曦找出那个拎不清的哥哥，然后狠狠虐他一下。
有这样的想法还有楚然。
楚然抱着靠枕，对晨曦的恐惧已经没了，剩下的只有一丝疼惜，“哪个杀千刀的哥哥，有个妹妹不宠着就算了，连自己亲妹妹都不要了，算什么人？”
晨曦：“⊙0⊙”，她哥自己骂自己可还行？
“哥，不要自己骂自己，我知道哥哥的妹妹给哥哥用了不干净的手段，我原谅你。”
楚然：“……”
宁玥玥忍着笑意，“好啦，话说回来，晨曦，你在楚然身边多久，发现剧组有什么问题。”
晨曦偷偷看了眼蓝冰心，这才说道，“我变成鬼的时候就来找哥哥了，女一号身边有一只很厉害的鬼，我打不过她，剧组还有一只妖，传闻这只妖和那只鬼有一腿。”
蓝冰心疑惑，“有一腿？”
“应该是有一腿吧，我听闻有一天晚上女鬼去找妖，去了一夜都没回来。”，晨曦一脸八卦的表情肯定了下，“如果他们没有一腿，总不能是去拜把子吧？”
宁玥玥：“……”
楚然：“……”，反正不是去读剧本。
蓝冰心：“……”，本座不太想说话。
宁玥玥好奇，“所以，那只妖是男妖？蝴蝶男妖精？蝴蝶精也有男的？”
“是一只蝴蝶精吗？”，晨曦哦了一声。
“那，晨曦知道，你哥哥的妹妹要怎么害你哥哥的吗？”，宁玥玥又问。
晨曦一字一顿说道，“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她要我哥哥身败名裂，不得好死，要毁掉哥哥的手。”
楚然被晨曦的表情吓着了，仿佛他就是那个怨种哥哥，不得不说他害怕了！
眼见问的差不多了，他给宁玥玥使了个眼色，“晨曦，你要不先休息下，我找了玥玥她们厉害的大师来帮我，你不用担心我会被伤害。”
楚然加筹码，“以后我还要你保护呢。”
晨曦疑惑的看看宁玥玥，那表情仿佛在说：第一次见面就逃跑的厉害大师？
宁玥玥明白楚然的意思，掏出一张符，“你来这里休息，恢复一下你的身体？我们还有心心大佬，你放心。”
“也行，那我先去休息。”，晨曦乖巧的钻进宁玥玥的符篆里。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楚然小声问道，“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宁玥玥摇摇头。
“那就好，她是不是记忆错乱了？我们家真没有这样的妹妹，我感觉她的故事也挺复杂。”
宁玥玥把符篆放进布袋里，“有这种可能，她只记得她的执念，一定是你身上有和她哥哥相似或者相近的东西。”
“那我等会打个电话回家，看是不是我哪个堂妹。”
后面的没说，宁玥玥也能猜到，可能是家族里的宅斗搞出来的事。
“那晨曦的事就拜托你了，你那边有消息就告诉我。”
楚然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有妹妹这种生物应该疼惜的才对啊！”
“大概这个世界就是，男孩子都想要个姐姐疼，妹妹想要个哥哥！”，宁玥玥是独生子女，体会不到这种快乐。
三人又聊了一些剧组里的鬼和妖的事，时间来到深夜1点。
周小熊还晕着开不了车，楚然便开了隔壁套房给宁玥玥住。
这间房间还是楚沐白的。
这家酒店20层专门给楚家留的，隔壁大一些的套房是楚然的父母在住。
一夜安眠。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室内宁玥玥手机疯狂叫嚣。
宁玥玥终于摸到手机，“喂？”
“我是宋阳，是宁玥玥吗？你可以来一趟警局吗？”
“嗯？”
“警局，卖蝴蝶的那个人吐虫卵，警局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