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漩涡状的宝石融入手背后化作一滩清水,沿着血管和神经来到了大脑之中,一滴滴滴落在脑海中溅起水花,带来的清凉驱散了脑海的混沌。
每一朵水花都是一个小小的片段,随着溅起的越来越多,一个难以忘怀的记忆便浮现出来。
“芷槿。”
“嗯?”豆豆好像听到顾宇在说什么,把耳朵凑了过来身体紧贴着听顾宇到底在说什么。
“豆豆,你在干嘛?别跟顾宇捣蛋。”桑辰从车内后视镜看见豆豆把身子和顾宇贴的挺紧的,还以为她又要给顾宇捣蛋呢。
“嘘,我才没有跟他捣鬼。他好像在说什么。”
“呃,会不会只是在说梦话?你也太八卦了吧。哎哎,小衣你看见前面,正开着车呢别看后面,别把头扭到后面。”
桑辰阻止了一场很有可能发生的车祸。
慢慢的睁开眼,看见一颗人头凑在自己的鼻前,想都没想就冲这正对着嘴巴的耳洞轻吹了一口气。
“咦,你干嘛,不知道很痒吗?”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干嘛往我身上凑还凑得那么近?”看着豆豆将身体全回去用手掏着耳朵,顾宇反问道。
“我就是好奇你在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说啥了?说什么梦话了都?”
豆豆眼骨碌一转,想要框顾宇一把。“她不知道你说啥刚凑过去你就醒了。”桑辰让豆豆的阴谋胎死在腹中,把头扭过来好好看看顾宇,“嗯~,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没先前那么昏沉了。那个,小衣前面有石头啊,快打方向盘啊。”天江衣急忙转过头快速打方向盘,车辆从石头旁呼啸而过,两者之间的距离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小衣,要不还是我来开吧。”桑辰从后视镜看着远去的石头余惊未定。
“不用,你腿上还有那么多燎泡呢。”看着坐在驾驶位上自信满满地正在开车的天江衣,顾宇终于想到了还在身为人类的时候,偶尔开车的时她也是这般模样,兴奋自信就好像自己是一个驾驶多年的F1方程式赛车手一般。
而每到那个时候自己总会一只手放在手刹上,一只手紧握自己的身份证件。
可为什么只记得名字和一些往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音容了呢,总感觉就差一点点可就是想不起来。
豆豆看了顾宇一眼,怎么老是感觉他有点失落呢。
“没事就好,哦对了,你身上的燎泡记得换药,别被感染了。”
“燎泡啊,快好了。”顾宇从身上撕下来一个痂,下面的皮肤已经长出新的了。“真羡慕啊,体质特化这点就非常好,恢复特别快而且衰老的速度也慢。拍你脸的时候就感觉水嫩水嫩的,跟小姑娘似的。啊哈哈。”
“哦~”豆豆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怎么?辰哥你不会觉醒了什么特殊的爱好了吧,嘿嘿嘿。”
“啊嗷”刚说完就遭到了顾宇和桑辰两人的弹指敲头,“一个小姑娘家天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再这么下去以后谁敢娶你呀?”
“哼,我才不要结婚,我只需要跟衣姐姐就可以了。对吧,衣姐姐,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不是。”
“好吧好吧,那祝你跟辰哥幸福。”
“咳咳。”桑辰将头扭回去和天江衣两人谁都不吭声。
在这时车子已经驶出了山地地带,重新来到了草原。运气挺不错的,在远处又碰到了一群梦灵,远远地拍了几张照。
在进入高草地的时候,还专门去了那种从透明的花丛里往车体上蹭了一些花粉,这一次就没有其他的小翠蛇再来攻击了。
顾宇想起一件事:“话说,自从我重新回归人类社会之后。好像还没有见过二阶以上的异能者。”
“很正常。人家实力强大嗯。干嘛跑咱们这来讨生活。虽然对付低阶的要稳妥很多但性价比不高啊。不过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这也会热闹起来,那些高手们要过来喽。”
“为什么?”
“因为外围的情况咱们勘探清楚了,就只差一些远超我们实力的事了,就比如领你出来那座废城的内城区里面有四只丧尸领主一样。其实无论在哪都是这样,先由我们这些低阶的勘探情况,把外围什么都弄好之后。剩下的核心高难度的由他们接受。这样话咱们又能得报酬,他们又不会浪费时间,挺好的。”
事实也正如桑辰所说的那样。现在在他们还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一批实力强大的人就要前往这片曾经的重灾区了。
在议会将废城274的内城区列入中高危地区之后,向所有地方进行通告悬赏内城区四名丧尸领主的情报。同时也告诉他们废城274本身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曾经抵挡过核导弹的袭击,但也再三强调只要不危及废城274本身,就不会触发城市的危险。
……
赶路的时间总是那么的枯燥无味,在桑辰的强烈要求之下,天江衣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方向盘和桑辰调换了一下位置。
而后座上的豆豆此时睡得昏天黑地,仗着自己身体娇小横躺在后座上,一只玉足还搭在顾宇的大腿上。
顾宇头靠着车窗闭上眼睛。慢慢沉浸在之前水花溅起的记忆之中。
原来自己是从水幕之中走出来的,原来水幕是为了保护场景而设立的,原来那个场景包含着自己甜美的回忆。
那天那晚那场华艳的烟火就像又出现在眼前,湖畔栏杆,红着脸的那一句告白,发梢没洗多久的香味,身上淡淡的酒味,带有柔软触感的相抱,以及刻骨铭心的嘴唇上那一抹的香甜,仿佛再一次地亲身感受到了。
“烟柳画桥乌篷影,花火阁楼人影绰。
不知玉盘湖心明,惟记贝齿轻启香。
摇曳生姿掩桃红,意乱情迷温软玉。
互缠绕指述红豆,相邀结发共白头。”
可为什么就记不起来那张脸呢?为什么呢?而她人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