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提议的宴会,本来准备请外面的厨师来的,天命组织还是蛮有钱的,这点开销自然能够满足。但英桀们却各自有打算,准确的说,是爱莉希雅有想法的,等于让芽衣他们只出一个场地,剩下布置以及餐饮之类的事情全部都交给英桀们来做。
于是乎,十二个英桀凑在一起,开始为晚上的宴会做着准备。而消息也逐渐传了出去,一边筹备着,一边前来拜访的人就多了起来。未来的华是一个,人工智能生命克莱因算是一个,甚至连格蕾修都出现见了年幼时候的自己。
“大家知道自己会输,但是不甘心输。”爱莉希雅看到长大后的格蕾修后,对着亚历克斯说道:“虽然大家的意见有分歧,但都准备了许多计划。为了下个时代,为了他们而做准备。”
亚历克斯此时正在切菜,一旁的芽衣也在帮忙,亚历克斯好奇的看着芽衣,这人的厨房水平大概是领先同一张脸几万年的水准,非常的熟练。爱莉希雅靠在了橱柜边上,看着亚历克斯正在准备着晚上的菜,说道:“有时候想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没能在最后一程陪陪大家。”
从星灵中诞生的爱莉希雅自然知晓了一切,她像是感慨着一样述说着大家的结局。
【救世】凯文和崩坏最后且最强的意志,终焉律者战斗失败了,进入休眠仓来到了新的时代。
【戒律】阿波尼亚,用自己的精神补全了往世乐土,牺牲。
【黄金】伊甸,未进入休眠仓,于上时代牺牲。
【螺旋】维尔薇,死于与终焉律者的决战。
【鏖灭】千劫,死于与终焉律者的决战。
【天慧】苏,执行恒沙计划,和监察者计划,消失在奇异的维度之中。
【刹那】樱,死于第十二律者。
【旭光】科斯魔,死于与终焉律者的决战。
【无限】梅比乌斯,放弃追求无限,死亡。
不,梅比乌斯倒是有些奇特,她准确的说,记忆体就已经是本体。
【繁星】格蕾修,孤独前往外太空,执行方舟计划。
【浮生】华,执行火种计划,守护世界至今。
【空梦】帕朵菲莉丝,死于与终焉律者的决战。
爱莉希雅说着好朋友们上一个轮回的结局,脸上总有些伤感,她不知道和谁说,和别人当面说“你死在决战”了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只能和亚历克斯说,说着说着,她语气越发的低沉,道:“如果,我那时候还在的话,我们有没有可能胜利?”
“毕竟,美貌既力量,我应该是无敌的吧?”爱莉希雅开了个玩笑缓和了下气氛,亚历克斯笑了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在意十三英桀吗?”
爱莉希雅反问道:“因为我?”
“你倒自恋,但也不全是。”亚历克斯迅速的把一会要烹饪的菜切块装好,说道:“因为你们所有人在英桀这个名声下面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缺点,有弱点,有性格的人。英雄我见过很多,但这么有个性的英雄很少。但这十三个人里面唯独你。”
“太过于美好了。”亚历克斯说道:“别把压力给到自己的身上,你也该偷偷懒,摸摸鱼了。”
“唔,是这样吗?”爱莉希雅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肩膀,道:“好吧,那我懂了,你得加加油,等这个世界变得完美无瑕的时候,我就可以什么都不想的玩乐了。”
说说罢了的,十三个人里最爱操心的就是你。亚历克斯白了眼爱莉希雅,道:“别打扰我们做菜了,赶紧去化妆换衣服吧,伊甸她们都在等你了吧。这里交给我和芽衣就行了。”
“……”芽衣忙乎了一会,忽然对着亚历克斯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会做饭的。”
“我什么都会。”
“生孩子也会?”芽衣嘀咕了一句。
亚历克斯点着头说道:“我有个女儿,直接生下来的,没有母亲。”
芽衣忽然用着惊恐的眼神看着亚历克斯,你们宇宙人都是什么怪物啊?
“做好准备工作吧,樱和阿波尼亚刚才说她们来烧。”
…………
晚宴如期召开,千劫和苏全部都换上了帅气的西装,而其他人全部都穿上了伊甸设计的晚礼服,每一位英桀都耀眼,不过可以看出来,他们中许多人对这种华丽的打扮有些不适。但最耀眼的,莫过于爱莉希雅了。
如果用来形容今天的爱莉希雅的话,那就是粉色的妖精。
装饰的壁画是格蕾莎亲自画的,重物和摆设都是千劫搬的,宴会的设计是伊甸负责,几乎每个人都参与到这场宴会的筹备之中,而其他人来的不多,除了亚历克斯和芽衣,也就只有其他几位和这里的人息息相关的人了。不过大家都没多嘴,因为大家都知道,舞台属于英桀们。
亚历克斯也降低了存在感,在那里看一旁的符华和识之律者,也就是未来的华和从她的身体里诞生的律者,他感觉,自己所认识的元帅华,像是这两人的结合体。
大家伙吃着菜,聊着天,抱怨的都是几万年前的往事。芽衣走到亚历克斯边上说道:“谢谢你。”
“客气什么。”
“我从他们身上收获了很多,却始终没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芽衣停顿了一下,道:“谢谢你能让他们,来参加这场晚会。”
“爱莉姐,我们来跳舞吧。”帕朵忽然凑到爱莉的边上,拉着她到聚光灯的最下面,开始跳舞。而其他英桀也都放下手中的事情,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爱莉。跳了一曲过后,帕朵弯腰致谢,随后华走上去,接替了帕朵的位置,邀请道:“能与您共舞一曲吗?”
“当然可以。”
爱莉希雅眼睛亮亮的,她好笑的看着围着自己的英桀们,已经猜出来这群人准备干什么了。不过,即便猜出来了,她也很高兴。
“看来你们今天是准备让我连跳许多曲啊。”
“这是我们亏欠她的。”阿波尼亚走到了亚历克斯的边上,举了下手中的杯子和亚历克斯碰杯后,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爱莉改变命运的事情吗?”
“记得。”
“上次的话题还没结束。”
阿波尼亚对着亚历克斯说道:“还记得我说到第十二律者的事情吗?”
“嗯。”
“在那过后,我看到了最终的命运,十三英桀分崩离析,人类支离破碎。但爱莉,她改变了一切。”阿波尼亚看着中央那已经开始和梅比乌斯跳舞的爱莉希雅,两人似乎一边跳着舞还一边斗着嘴。不得不说,梅比乌斯飘在那里跳舞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那一日,她曾站在我的面前,向我讲述她在十天后即将消散的命运。而在十四天后,伊甸为她准备的新衣服即将制成,她眼中仍然有着真实的喜欢与期待。十六天后,凯文的生日又会到来,她清唱着歌谣,为他留下了最后一份礼物。”
“她坦白了身份,自己就是终结文明的第十三位律者,于是她邀请我们参加最后一场晚宴,有些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参加,有些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拒绝讨伐。在那个晚上,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拨弄命运的丝线,让英桀们重新团结在一起,我们的失败依旧没变,却过程完全改变了,‘即使未来不能改变,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她留给了未来,更多的希望。”
阿波尼亚看向一旁的芽衣,甚至包括识之律者,自爱莉希雅起,律者就不再是纯粹的摧毁文明的工具,律者的力量成为了可以被掌控的力量,换句话说,她的选择留给未来全新的希望。
“这就是爱莉希雅。真我之铭,人之律者。”
一曲舞毕,亚历克斯抬起手鼓着掌,阿波尼亚所言的故事,他此前已经听说过一部分了。但当事人来亲自叙述,再加上一位位英桀轮流向爱莉希雅邀舞,却别有另外一番感受。
爱莉希雅真心的喜欢每一个人。
而这里每一个人,也喜欢着她。
亚历克斯看着她和众人翩翩起舞,看着她始终带着纯真的笑容和每一个人说着话,过了一会后,看了眼外面,道:“芽衣,我们先离开一会吧。”
“嗯?”
“有一位不太想见到我们的英桀来了。”
大概就是那位凯文吧。即使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直在回避着亚历克斯,但这种场合,他还是会来见爱莉希雅的。
“大家的行动受阻了。”来到外面后,芽衣也开始谈论起一些调查着的事情,今天这场宴会有很多人都没有来,他们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寻找着艾利欧。阻止某些糟糕的事情发生。她看着亚历克斯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与其说你们受阻了,不如说艾利欧也受阻了,你们的行动让他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亚历克斯说道:“这里结束,我就亲自去找他。”
几人在外面吹着风说着闲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爱莉希雅出现了,芽衣看了眼亚历克斯,和爱莉希雅打了个招呼后重返会场中。把场地留下来只给他们两个。
“哎呀,把我们的贵客兰德先生晾在这里了,可真的不好意思呢。”爱莉希雅笑着走到亚历克斯的面前,道:“你不要怪凯文,他经历了太多了。”
“听说了。他最后送走了所有的人。”
“救世之铭,他说他背负不起。所以,没有什么能给你的。”爱莉希雅靠在护栏上,忽然问道:“今天的我好看吗?”
“盛妆出席,很好看,衣服也很配。”
这件衣服,大抵就是刚才阿波尼亚所说的,本来伊甸准备给爱莉希雅的新衣服吧。爱莉希雅笑着说道:“谢谢夸奖喽,我想,他们应该已经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一如初见,始终如一。”
“嗯?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的心和你的外表一样好看。”
“哇,我们兰德先生好会说话哦。这个夸奖,我就收下喽。”爱莉希雅笑了一会后,说道:“今天,大家都对我说,上次举办那讨伐十三律者的宴会的时候,他们都选择相信我。所以,今天,他们也依旧选择相信我。那么……”
爱莉希雅抬起手,道:“立志拯救世界的神明,行走在【人】道路上的传奇,被众人簇拥着的求道者,你不邀请我跳一曲吗?”
亚历克斯弯下腰,伸出邀请道:“能与我共舞一曲吗?真我的爱莉希雅女士。”
“是我的荣幸。”爱莉希雅眨了下眼睛,拉着亚历克斯走回到舞池的中央。
两人在众人的关注下,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伴随着音乐,缓慢的起舞。
“还挺般配的。”芽衣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下意识的点头说道:“的确,确实般配。”
回答完之后,她觉得身后这个声音有点眼熟,回头看了眼,发现是亚历克斯后,没多想又收回了视线,重新看舞池中央的亚历克斯……
嗯?
怎么有两个亚历克斯。
芽衣忽然打了个寒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亚历克斯”的手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这一刻,芽衣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不论是什么样的敌人,不论是什么样的存在,都不曾让她感受到如此的——无法抵抗。那种沟壑,就像是一岁的孩童在面对一个星辰般浩瀚的敌人一样,仿佛只要感受一下,就会被压抑的崩溃。
“不要那么紧张,小姑娘,等他们跳舞结束嘛,嘻嘻嘻嘻。”
“亚历克斯”揉了揉芽衣的肩膀,示意她放轻松,就站在她的身后关注着舞池的中央,甚至还饶有兴趣点评道:“这位爱莉希雅的确有意思,可惜当年我没遇到她,现在便宜亚历克斯这小子了。”
这到底是谁?芽衣浑身僵硬,明明能感受到身体的存在,但却完全无法控制,除了脸上露出笑容外,什么都做不到——她已经许久没有品尝到这种滋味了。
“说起来,上个文明是五万年前吗?”“亚历克斯”好奇的问道:“你说我要不要回去拯救他们,让崩坏从那个时代就终结?听起来很有意思吧,可能你一个眨眼,所有的一切都会变了。当然,你是不会记得这个变化的。”
“不不,还是算了,失败中的挣扎才印证了他们的光辉。如果成功了,可能没过几年他们就会被后人黑吧?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嘛。”
这人是有神经病吧?这么啰嗦啊。芽衣无法动弹,但却诡异的发现,周围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奇怪的亚历克斯。
直到,一曲终焉。
亚历克斯和爱莉希雅笑着互相鞠躬,然后亚历克斯径直的朝着芽衣这里走来,其他人也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第二个“亚历克斯”存在。
“我以为你会躲着不见我,阿哈。”亚历克斯早就注意到了阿哈了,他看着一模一样的自己,说道:“没想到你会比艾利欧先见面。”
“艾利欧那个狗腿子。”阿哈嗤笑一声,道:“他能打什么算盘我能不知道吗?他现在不想做恶人和你交恶,让我来唱红脸,嘁~”
“阿哈?那个想侵占我们世界的神?”千劫直接怒吼了一句,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然后啪叽一下爆出一团白雾——只剩下一个红色的百变猫猫糕气急败坏的跳着脚。
伊甸顺手把猫猫糕抱起来,他们现在只要试图力量就会结束百变形态,只能操控猫猫糕的身体。
英桀们没有说话,而是以爱莉希雅为圆心聚集在一起。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问这里的人。”阿哈摊开手,道:“两手准备啊,他们为了度过终焉都做了无数种尝试,我肯定也得做一些的吧。哦对了,亚历克斯!”
阿哈发出怪异的笑声,对着亚历克斯说道:“我看你在这很有收获,不如这样吧,我来亲手摧毁文明,你来拯救,你看,那些临近毁灭的文明总会爆出璀璨的人性光辉,对你可是很有用的。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阿哈……”亚历克斯的表情不悦了起来,因为阿哈做事情是百无禁忌的,只要祂想,是真的能做这种事情的。
“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呀亚历克斯嘻嘻嘻。”阿哈举止轻浮的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肩膀。这时候爱莉希雅却上前一步开口了,道:“这位新来的神明大人,不好笑的话可不能当做玩笑哦。”
阿哈越过亚历克斯看向爱莉希雅,打了个响指,道:“你很有意思,如果生活在我们的星空下,会很有意思。亚历克斯,我有个想法,你说我在这里回溯五万多年,把她给救下来,带到我们那里去,你说支配会不会非常非常的头痛。”
“呀,别以为阿哈在说笑话啊,这回这不是笑话。”阿哈见其他人脸色古怪,道:“不信你们问亚历克斯,这种小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
是能办到的,亚历克斯记得阿哈和自己说过,他从时间之主的手上抢过来最后一次改变时间线的机会。
“谢谢哦,那大可不必了。”爱莉希雅无所谓的说道:“新生代的人们做的远超我们的想象,为什么要改变过去来抹去她们的故事呢?”
“好了,阿哈。”亚历克斯开门见山的说道:“怎么样你才可以收手?”
阿哈什么都没说,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
“和流萤一模一样的失熵症,问题对你而言不大。”阮梅把一份检查报告递给亚历克斯,转头看了眼玻璃后面躺在医疗舱里的十八个人,道:“转到普通医院吧,在我这没有用。”
“谢了。不过,他们还没有苏醒吗?”
“梦是什么时候醒,取决于他们自己。”阮梅平静的说了一句,随即忽然眯着眼睛看了眼亚历克斯。
因为亚历克斯眼神忽然一变。
“阿哈……”
他被强行结束投影给回来了,投影过去的力量是欢愉的构成,只要阿哈愿意,可以立刻切断他们和另一边的联系。
“抱歉阿阮,我还有点事情,我先去找黑塔。”
“看来是那边出了差错了。”
阮梅停顿了一下,看到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追逐着亚历克斯一起出去,从表情来看,非常的焦急。当亚历克斯跑到隔壁黑塔家的时候,罗刹也直接从天而降,气喘吁吁的说道:“兰德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只是他,瓦尔特也很快到来了。
“我们全部都回来了。”瓦尔特看向亚历克斯,过了一会后,才发现以类似模因体存在的爱莉希雅。
“阿哈切断了我们对那个世界的联系,不想我们对那里进行任何的干涉。”亚历克斯沉着脸说道:“事情有变故了。”
罗刹握紧拳头,卡莲还没复活啊,如果过不去的话,那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瓦尔特也表情阴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生活在那里。如果知道他们过的好,瓦尔特可以不太操心,但知晓危机降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阿哈可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的漏洞可以钻,那个按钮还在生效——但唯独对几人家乡的世界失去了作用。
“难道眼睁睁的就要看着那里的一切生命都陷入沉睡之中,然后被这边的世界替换抹除吗?”
瓦尔特砸了下墙壁,这个结论令他很不安,黑塔摇了摇头说道:“根基是按钮,我们等于是被阿哈ban了,除非……”
“除非?”罗刹看向黑塔。
“那个被博识尊禁止的实验。”黑塔看向亚历克斯,道:“我记录过位置,只要实验成功,肉身直接过去。”
“那还等什么?”爱莉希雅站在亚历克斯边上,道:“我们直接过去吧。”
“来了。”
亚历克斯忽然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爱莉希雅错愕的站在他的身后,拉住他的衣袖。
无尽的星海上,红色的光芒呼暗呼明的闪烁着,世间的万物仿佛都变成了数字,一切未知都有了解,一切命运都归于计算。
博识尊降临了。
“星神……”爱莉希雅惊讶的看着这个世界的神明降临,还不等仔细品味,身后已经又响起了颂歌,那众星环绕的美丽星神带着微笑出现,祂的视线温柔的扫过爱莉希雅,爱莉希雅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赞许和欢喜,与此同时也感受到了……
她微微张嘴看着亚历克斯,原来他早就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了。
“许久未见,尊敬的博识尊。”亚历克斯轻轻一推身后的爱莉希雅,爱莉希雅就化作一道光进入到希佩的包裹之中,他站在希佩的掌心上,抬头看着博识尊,道:
“如果您禁止我们肉身干涉另一边的宇宙,那请您给我另外一个解。”
话是他说的,声音却从希佩身上传达。
这是希佩的表态。
亚历克斯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不给个解释,就是祂同谐和智识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