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家的悉心照料,何雨水终于开始慢慢恢复。
这其中,包二在救助同学方面,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除了一开始的人工呼吸,嘴都亲麻了、手都按酸了外,后续他又不间断的提供猪肉等营养品,对她进行定期投喂。
可以说,雨水的身体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他可以记个头功!
包二也很高兴,因为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做的饭菜会毒死人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用雨水做试验。小丫头除了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外,就没吃坏过肚子!
看来,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厨艺天负的帽子终于可以摘掉了。
……
新年前,医院的大夫终于说何雨水可以出院了,并且欣慰的道:
“这个小姑娘可真够坚强的!中了那么深的炭毒,居然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可真是天幸!”
见雨水像个牵线木偶般在一边傻站着,她哥傻柱也在跟着傻乐,包二有点无语:这可真是四合院的二傻!
他忙上前对着大夫道:“主要还是您医术高明!不然,雨水哪会恢复的这么好。大夫,您真是:医德高尚,医术精湛!”
这时候,傻柱也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包二,你说的对!”
“……”
原来,他还以为医患之间如此和谐,会有一些“表表心意”的物质交接环节。没想到,傻柱没有送红包的动作,医生也没有收礼物的意识。
只能说,他枉做小人了!
这个时代的人,精神文明是空前的高涨,空着肚子都能喊出震天地的吼声,恨不能个个化为蜡烛:燃烧了自己,去照亮别人。
至于物质文明,就像瘸了腿的小透明一般,大家都羞于提及。好像一起贫穷,就能一起光荣似的!
包二不高尚。
原身的父母,已经因公殉职,祭天了。唯一的亲人,也去了边疆,保家卫国去了。
根据家庭人品守恒定律,他有了如此强大的护身符后,也不需要去刻意追求“光荣”!
所以,他不想当蜡烛,只想当“别人”。如果每个人都去争当蜡烛,没有“别人”需要照亮;那大家一起燃烧自己的行为,除了增加碳排放外,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包二相信,自己并不缺志同道合的人。不然,国营饭店那块“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牌子,就没必要专门竖起来膈应人了!
而且,满四合院的飞禽走兽那么多,他并不缺同道中人。平时拉呱时,大家可以一起探究下下,哪里才是做人的最底线……
……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突兀的化身妹控和宠妹狂魔,但却都没有得到雨水的积极回应。她甚至有点刻意躲避他哥亲昵的动作。
看着长得比自己还高的何雨水,像个鹌鹑一样,一步步挪到自己身后;而傻柱的眼神,却如同菜刀般闪着寒光,恨不能立马片了他。
包二一方面对自己人格魅力得到积极回应,感到无边的窃喜;另一方面,他心里也有点腻歪自己这位没脑子的大舅哥,觉得他好没来由!
这一切,明明都是你的错!
你家菜畦里可爱的小白菜,你不用心去呵护,让她只能潦草的活成一株狗尾巴草。现在,她的根扎到邻居家的菜园子里了,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来怪别人打理的过于用心,可真是岂有此理!
雨水,你个小丫头做的对!就应该胳膊肘往外拐,咱们一起将你哥献祭给小寡妇,让他在秦淮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
这段时间,轧钢厂已经关饷,倒是给了何雨柱时间,让他可以挽回妹妹的心。
只是,包二外号“及时雨”,总是见缝插针:在雨水刚刚升起对傻柱希望的瞬间,就会来场豪雨,将她亲情的小火苗给浇灭。
有时候,他也会以切磋厨艺的名义,将雨水叫到他屋内。
傻柱虽然想禁足妹妹,但每次见她拿着红薯泫然欲泣的样子,也只能无能狂怒,在心中给包二狠狠记上了一笔!
……
看着屋内雨水那齿白唇红的小模样,包二总是会狼心骚动,回忆起那个躺在炕上的小……大萝莉!
何雨水进屋,看着包二凌乱的铺盖,有点嫌弃的道:“原来你和我哥都一样,都不喜欢叠被子!”
说完,她就很自然的开始帮他收拾起铺盖来。
包二对此很是感慨:单身久了很不好,这个家确实是少了一个内当家的。这个小丫头又抽条了,长相可人,娶了她自己并不亏。不知道,他和雨水的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好呢。男孩就叫包雨鑫,女孩就叫包雨欣吧。最好是一男一女,凑合“好”字!
就在他歪歪的时候,何雨水在他枕头下面翻出来一本书。
她好奇的扫了眼,发现是本叫做《金瓶梅词话》的话本。它的封面泛黄,里面的书页已经卷曲,看来是经常被翻看!
“没想到,你除了算术成绩好之外,还会读古文话本。我觉得你以后可以考中专,加上你有进厂名额,进去后就是工程师!
《金瓶梅》?我看看是什么好词儿!”
何雨水话音刚落,就翻开了话本,小声的读了起来:“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包二,你下流!”
说完,何雨水将书丢给了包二,将他的歪歪给打断。
包二一看自己的教材被发现,连忙解释道:“雨水,这个书可不得了,是1931年古佚小说刊行会的话本,现在市面上可不多见!
我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在一个废品回收站找到的。这要是再等个二三十年,可就是珍贵的古籍了!”
何雨水小脸还有些羞赧,没好气的道:“谁这么不正经,会写这种书!看他的人,也强不到哪去!”
包二还待解释一番,雨水已经小声的开口问道:“上次的事,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就去见我妈了!”
包二赶紧道:“雨水,你不用谢我。我是新时代的好少年。大院里的人,谁出了这样的事,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冲在第一线!”
何雨水愣愣的看着他,不确定道:“你这话说的,我差点就信了!如果是张婶中了炭毒,你也会冲在第一线,对她又捏又亲的吗?”
包二见雨水质疑自己的人品,连忙辩白道:“我不管张婶还是聋老太太,都能下得去……等等,你说的张婶,不是贾东旭他妈那个肥婆吧!想屁吃呢,她儿媳妇还差不多!”
何雨水:“……”
“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是个大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