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聋老太太发出夜枭嘶鸣般的笑声,对着傻柱道:
“天命之人?
主圣臣贤的时代,这种人并不多;像鬼谷子、王莽、李淳风、袁天罡之流都是。
他们个个惊艳绝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都是一时之选。
哼哼,到了新社会,这样的人,却莫名多了起来。但他们的成就,早不及前辈之万一!
这还真是,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十三年前,礼炮声一响,那位沁园真人站在斩仙台上,对天道许下了宏愿。
自此之后,升天路断,酆都门关。仙不得入世,魔无缘扰人,动物不可成精!
但他忘了,世间无妖,人心有怪!
没了我们这些妖邪作祟,人心就无法统一。这时候,与天地斗,已经没了乐趣和快感;只想彼此之间互斗,才能骑乐无穷,高潮迭起!
加上六道轮回失衡,凡间灵气枯竭,时间长河紊乱。
人间多有生活不如意的智障,自叹生不逢时,总会主动、被动卷进时间长河中,回到过去来重活一次!
他们中没被淹死的,都去到了陌生的彼岸,进入新时空,换了副面容重新做人。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天命之人。
他们在时间长河中走过一遭,痛饮了恒河水,强化了自身的贪嗔痴三尸毒,弱化了道德标准。
所以,这些天选之子最大的特点是:
宽以待已,严于律人!”
听到聋老太太成本大套说了天命之人的情况,傻柱毫不怀疑就信了!
并且,按照这种异于常人的道德标准在四合院中找人,他第一个就锁定了面黑心更黑的包二!
见他似有所悟,聋老太太继续道:“想来,你心中也有了人选。
我再告诉你:这些人的血,对活人是剧毒,沾上就有性命之忧;但对冢中枯骨,却是大补之物。
只要服食了一口他的精血,再配合我的独门巫术,就能以毒攻毒,让骸骨拍开棺材板,跳出坟茔堆,立马恢复生机!”
剧毒?
傻柱闻言,觉得这老妖妇又在意有所指。
像包二这样的坏种,绝对是被毒水泡大的,舍他其谁;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的毒舌!
“既然你要找天命之人起死人肉白骨,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却要在四合院的炕头当老祖宗?”傻柱不解的问道。
聋老太太好似知道他会这样问一般,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平淡的道:“这当然与这四合院的风水有关。
我敢肯定,这里今后会像筛子般,穿过来无数的天命之人。
我与爱贝勒当初在置产的时候,就考虑了这点,所以才专门买了这里。
这处阳宅风水极佳,能为活人益寿延年;天路断绝后,这里也最利于异乡客驻足!
此处四周环水,水为财。有了畅通无阻的财源,自是可以源源不断吸引这些贪婪人。
并且,四合院主屋坐北朝南,正门数里处有个小丘,可以作为遮挡,抵御邪煞入侵。
最后,这里背面遥靠百花山。背有靠山,事业和财运才能有所依靠。
近来,我已经感受到他身上旺盛的血脉之力。
乖孙,只要你帮我擒住他,复活了我的情郎,财富、美人,我这里应有尽有!
你学的谭家菜,只是官府菜。
当年,我可是贝勒府的侧福晋,收了很多宫廷菜的菜谱孤本,都可以传给你!”
傻柱并不为所动,冷声道:“你这老巫婆,之前已经蛊惑我谋害自己的妹妹。现在怎么还有脸,让我去给你害别人。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的阴司,就不怕我说出去?”
聋老太太终于收起笑容,冷声道:“我说的秘密多吗?
可能人老之后,就变得絮叨起来了;也有可能没个人陪我,这些话如同块垒,我不吐不快。
你刚刚不是被天命之人教做人了嘛,我们算是有共同的敌人了,和则两利!
如果你太调皮不听话,我自然也是有对付你的法子的。
你们祖上是奴才,我捏着他们的身契,他们不得不听命于我。
现在新社会了,不讲究人身依附。你以为,我就没法子治你了?”
傻柱警惕的看着她,说道:“我不信!
你一个小脚的老太太;即便有一些邪术,也行将就木,还能把我怎么样!”
谁知道,聋老太太并没有立马翻脸,而是对他道:“看来,你是忘了前尘往事。
上次你身上带着杀伐之气,我略施手段,你就差点杀妹证道。
这次,你的杀伐之气更浓烈,我就更容易拿捏了!
你这次想杀谁?
何雨水,还是包二?
还记得上次的死亡舞蹈吗?
那黄大仙的舞姿,再配合我的巫术,就能无限放大你杀人的执念。
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不出手了!
你要清楚,这个死亡之舞看多了,人的心窍会被堵上,很容易被恶灵拖去冥界!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要你自愿吃下这个巫蛊,从此听命于我,那我们祖孙俩万事好商量。
要不然,老祖宗可就不客气了。”
其实,上次聋老太太施法,虽用死亡舞蹈,迷惑住傻柱。但事后她才发现:
这个小巫术在当今社会,竟然差点抽干了她全部的灵力。并且,傻柱到底良心未泯,没真正将雨水杀掉,寿元的谋划,也成泡影。
可以说,第一次施法,她血本无归!
而巫蛊就不同了。
这个蛊里面有只恶灵,培养起来很麻烦。近二十年来,她也只培养成功了一只。
但只要花费些时间,总还是可以成功的。
不过,这个巫虫也有严格的使用限制:
必须有人诚心服下,不能有一丝的反抗。否则,巫虫未破壳前,就会被胃给消化掉!
聋老太太趁着傻柱被包二暴打一顿、起了杀心后,自然而然的认为,傻柱想杀的是包二。
两人目标一致,时机已经成熟!
取人精血用于秘术,自然有严苛的要求。她可不想包二就潦草的被傻柱给糟蹋了。
所以,她才主动跳出来,要和他合作。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取了这位天命之人的精血,去救自己的郎君。
她会告诉傻柱一些内幕,也是想用利益捆绑他,好让其心甘情愿替她卖命。
只是,这些好似都没能打动傻柱;想让他诚心服下巫蛊,那也是千难万难!
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对着墙角的一个洞口道:“大仙,还请现身,给面前的这位相公舞一曲!”
那洞里竟然真有回应:“萨玛太太勿怪,奴奴这就整理好衣冠,出来见一见贵客!”
傻柱见此,知道这里除了邪教分子外,甚至还有妖怪,差点吓尿!
他不敢怠慢,转身就想逃离。
只是,他试图打开屋门,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不能撼动半分。
此时,从洞中钻出来一只黄皮子,头戴一块破花布,人立而行,一步三摇的来到傻柱?前,对着他道:
“这位相公粗鄙是粗鄙了些,倒是比满口仁义道德的措大健壮不少。奴奴这就为相公舞上一曲!”
说完,它不等傻柱反应,就围着他飞奔了起来;间或还辗转腾罗、翻几个跟头。
随着它的舞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一旁聋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一副面具,正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傻柱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意识迷离,只能傻站着,对着黄皮子露出一脸痴汉笑。
聋老太太见他入套,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