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除了杨修、祢衡之流的嘴炮王者外,人才都是稀缺资源,都能得到掌权者的青睐!
杨厂长的任上,发现包二这个大才后,自然要千方百计将他拉入到自己的阵营。
包二不是说,他当初在四合院中差点饿死。一个大才,怎能如此糟践!
他不允许骅骝拳局不能食,更不能坐视蹇驴得志鸣春风!
……
包二发现,转粮食关系这么困难的事,他竟然全程无磕碰,一路亮绿灯。
甚至,在办理落户的时候,他们还发现了一位野生的实在亲戚——派出所的秦所长。
这位也是从秦家屯出来的,只是早了点。
当年,还没枪杆子高的时候,他就跟着国军打鬼子、跟着八路打顽军、跟着解放军打国军……直至转业地方,他还继续跟着街道办打街溜子。
打了一辈子的秦所长,从辈分上来算,是秦荒岛的堂弟,也是二丫的三舅。
可以说,与许许多多想着“农转非”,却处处被找茬的“盲流”不同;二丫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般,一路平推,玩起了大家来找舅的游戏。
任何时代,幸运的只会是极少数人。
二丫遇到了命中的贵人,所以人生已经越了级。
而亿万的普通人,直到改开后的一段日子,仍然没有越过那道人为的鸿沟。
……
有了三舅后,另一个事也可以顺便解决了,那就是住房问题。
“要说住的地方,如果是前两年来找我,还真没办法。
1960年那会儿,四九城一下子涌进了上百万人,哪哪都缺住的地方。
现在好了,这两年集中清理,很多盲流被遣返,倒是空出来好多地方。
我与街道办的贾科长熟,一定给你找个好地方。”
包二默默为那些饿着肚子被遣返的“盲流”默哀了三秒,心想:
有些地儿不需要你这块砖,只需要你回乡生孩子去。等这儿缺了劳动力后,你们的孩子就可以回来了。不过记住,一定要办暂住证:梁园虽好,终非故乡!
他收拾起心情,对着秦所长道:“三舅,嘿嘿,现在,有空的四合院吗?可以买卖的那种。”
对多了一个便宜外甥,秦所长并不介意,对他解释道:“恐怕不成,不过我可以去问问。
按理来说,现在城里的房子,都是公家的;随便交点钱,就能租下来。买的话,花钱不说,还不一定能保得住。
长远看,咱四九城还是要进人的。
现在私宅的房子,早晚都会保不住。政府要安排人住进去的时候,你还能对抗政府,将人给赶出去不成!”
包二:……毁灭吧,我的四合院梦碎!
最后,他们拎着“屯里”的土特产,在秦所长的介绍下,敲开了贾科长家的门,成功给二丫找了一处不错的房子。
这处房子,面积不大,却是后院的主屋。周围粮站、学校等都离得不远,算是闹中取静。
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它离轧钢厂近,方便上下班;离四合院直线距离也不远,但中间的胡同却曲曲折折。
这样复杂的路,就是两边的吃瓜大妈都嫌弃,不常来往。
包二这样安排,当然是为了方便自己偷香窃玉。
此时,他也能体会易中海那种如履薄冰、兴致勃勃的心情了。
……
二丫的事情,算是搞定了。
包二亲力亲为的做事态度,自然是赢得了二丫的青眼;就连便宜大舅哥的白眼,也日渐稀少。
葛二蛋见诸事都已办妥了,就想着告辞离开。她的老婆快临盆了。
包二送他时,还专门提了一嘴巡逻队的事,告诉他:
这是杨厂长明年主抓的一项工作,他已经向上面提交了用工名额申请。
“二蛋哥,二丫一个人在厂子里,我怕有人欺负她。你如果也进了厂,彼此也有个照应。
你不用担心住的地方。我还没毕业,房子也是空着的,你可以暂时住我那儿。
杨厂长也说了,你现在进了巡逻队,就占了身位。他的申请批下来后,也是优先在临时工中提拔表现出色的人。
你只要年底前,立了功;那转正就是板上钉钉的。
这个事,你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葛二蛋这段时间跟着包二跑上跑下,对他的观感有所改善。
他要是知道,这小子私下里跟二丫达成了里程碑协议:会以他的表现,来解锁新姿势。那他这位做大舅哥的,怕不是要欣慰的赏他两个大逼兜!
“我会好好考虑的。二丫交给你,我放心。”
包二:“……”
……
另一边,四合院中。
这段时间,易中海总想着找一大妈麻烦;却不想,自己的麻烦,也要临头了。
这一日,一车间的孙守义主任,突然找他去谈话。
他进了办公室后,发现这位领导的脸紧绷着。
“孙主任,您找我有事?”
孙主任指着面前的凳子,对着他道:“易师傅,你坐吧!
今天厂长、书记组织召开了四季度的务虚会。
会上,厂长发话了。说咱们轧钢厂再怎么务虚,车间都不能虚。车间里面的技术骨干,手中都不能没绝活!
杨厂长还专门点了老易你的名。
你从1960年晋升八级钳工以来,已经算是我们厂里技术最好的大师傅之一了。
钳工这一块,孙老师傅退休时,也只是个六级钳工。但他的好几个徒弟都是六级;甚至,个别的都是七级了
再看看老易你带的人,都不成样子。有进厂好几年,还是学徒工的;最高的王浩,也才四级。他还是半路出家,带艺投的师。
老易,你这样教徒弟,很危险呀!
这次,我豁出这张脸,算是给你圆了过去。
这以后,在授徒时,你还是要用用心。”
易中海听了孙主任的话,脸上黑黢黢的,半天才讪笑着道:“主任,这徒弟不开窍,我也不能撬开他们脑袋硬塞吧!”
“易中海同志,现在不要跟我解释!
有了问题,就解决问题。我们要多谈成果,少提困难!
大家都有困难,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原地踏步?
那还怎么跃进,怎么赶英超美!”
易中海:……
“老易呀,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让你绷紧弦。
伟大领袖下决心制定的15年赶英这样宏大的目标,就是相信我们工人队伍有力量,有志者事竟成。
现在已经1962年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看着易中海低着头不说话,孙主任还是得给这位大师傅留几分薄面,就没有再批评了。
此时,他好奇的小声问道:“老易,你是不是得罪了杨厂长?
他对别的部门,都是以车间为单位,批评时,也是高高举起,再轻轻放下。只有对你,他不仅点了名,看来还要将你高高举起,再重重摔下!”
道德天尊此时也是慌得六神无主,对着孙主任道:“我又不认识杨厂长,能怎么得罪他!”
孙主任嘴角一勾,对着他道:“你不认识他,你院子里的包二可是他的嫡系!
你跟那个小子,好像有点不对付吧!
我觉得,领导既然这么看不上你易师傅,肯定是没看到你最好的一面。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适当的生一生病,调整下自己的状态。
然后,你再以更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让领导知道,他冤枉了你。”
“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