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临走还要在自己柔软上捏了捏的包二,娄晓娥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被调戏了!
一想起自己刚刚急不择路,下意识的抓住包二这根救命稻草,她只觉得自己的手不能要了,得马上用香皂好好洗洗!
同事,对包二这个下流坯子,她只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上一口,狠狠出出气!
但一想到咬人,那是不是要动嘴?这该有多羞人呀!
此时,娄晓娥既恨包二放肆无状,又深恼自己的旖旎想法,开始暗暗自责起来:
娄晓娥呀娄晓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能有这样背德不知羞的想法。
想想都令自己……
娄晓娥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强自镇定的对着雨水和二丫道:
“这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你们也不管管?”
何雨水、葛二丫:“……”
她们看着面前这个少妇羞红的面容,默默的给她下了个评语:
小骚货,呸x2!
看着娄晓娥退了场,雨水又看向了二丫,含笑道:
“呵呵!
这位是姐姐,还是妹妹?说实话,我看到你,就觉得亲切。”
其实,她心中早已将二丫摆成十八般姿势,疯狂怒怼着: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这贱人,刚刚跟黑炭头眉来眼去的秀恩爱。知道什么是“亲切”吗?就是我亲自一刀刀切了你这狐狸精!
二丫也展颜一笑,上前握着雨水的手道:
“咦!没想到我要说的话,被姐姐给抢了先。
从出身和身高上论,你都当得了一声‘姐姐’。
姐姐这身段,可是真苗条!”
她也在心里疯狂的吐槽着:
这狗男人什么眼光?就这小青梅,实在长得不怎么样。没胸没屁股的,长得跟个竹节虫似的。
两人眼神再次交流,扯着嘴角相视一笑,二丫对着雨水道:
“我还有事,姐姐帮忙传句话给他:
家里虎鞭汤已经煲好了,记得回来喝。”
雨水:……回来?!
……
黄秘书是开着车过来的。
包二没想到,他也有享受首长待遇的一天。
他指着车,对着黄秘书道:
“黄大哥,没想到你这开的还是进口车!这是美国货吧,我在学校里面见过。”
黄秘书矜持的道:
“美国原装的军用吉普,是当年在朝鲜战场上缴获的。
1953年分给我们厂,用了小十年了,越野性能还是比国产的58吉普强上不少。
美帝可算是接了运输大队长的班,给我们送了不少好东西。”
包二不禁感慨道:
“东西是不错,可代价太大。
一个国家,造不出好东西,要靠人命在战场上跟敌人换;这个买卖,可不是长久之计!”
黄秘书听了,沉默半晌,也感慨的对着包二道:
“我比兄弟痴长十多岁。当年在军营,我们只学会了勇往无前和杀敌报国。
至于生产比美帝更好的东西,就要靠兄弟这样有文化的明白人了。”
“黄大哥,你太谦虚了。我相信,咱们这样的文明古国,只要没人整幺蛾子,早晚也能用上比外国更好的吉普车!”
“兄弟这话提气!
伟大领袖说过: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我们再干十年,一定可以赶英超美!”
包二:“……”
好吧,口号还是需要喊一喊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还别说,我们在人口上,已经接近七万万;早在上上上个世纪,就领先全球了!
……
来到杨厂长家,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正在聊天打屁。
包二扫了一眼,只认识杨厂长。
见黄秘书带着包二过来,杨厂长笑着对两人道:
“我们的大师傅,终于请过来了!
包二,这是京城摩托车厂的王厂长。
老王可是老革命了。当年,他可是在黄崖洞造过子弹的,算是我们的老前辈。
小鬼子的名将之花阿部规秀,说不定就是老王修复的子弹给击毙的。”
王厂长是一位精瘦、面色黝黑,有着酒糟鼻、长胡子的老者。
他跟黄秘书、包二轻轻握了握手,就对着杨厂长笑骂道:
“你个老杨,就会扯蛋!
那鬼子,明明是被迫击炮弹炸死的,跟我一个捡子弹壳的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
显然,老王虽然嘴上辟着谣,心中对老杨如此介绍自己,还是很受用的。
杨厂长又介绍旁边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道:
“京城自行车厂的黄厂长,我在燕大的同学。
别看他也是技术出身,长得其貌不扬,人家当年也是燕大数得着的一号诗人。
那首诗,怎么念来着:
你的圣洁,翻过了珠峰;
我的守候,孤寂了天井。
我那满身的小疙瘩,
全是搜寻你踪影的眼……
……
我呸!你他么说说,这诗是写给谁的?
马玉!
人家可是四九城的校花,能看上你这个搓大?
你可真是诗如其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哈哈哈哈……”
黄厂长也笑骂道:“我俩说清楚,这诗到底是谁让写的。
你自己看上人家了,又不敢表白;于是,就打着我的幌子,败坏老子的名声。
老子当年,差点被那个喷子大文豪写信给骂死,全是给你背的黑锅!”
两位老同学又互怼了几句。
最后一位,是轧钢厂作陪的后勤处李处长。他是厂里公认的千杯不醉。
此时,杨厂长才郑重介绍起包二来:
“包二,我知交的后人,还在读书。
他可是没毕业,就已经得到部里的嘉奖令。
这小子有心,业余时间随便学学,就有一手好厨艺。”
老黄好奇的道:
“老杨,近些年,你可没少造老子的黄谣。你说的话,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上次,那个何厨师做的菜,可是令人唇齿留香。小兄弟,你如果没他那水平,现在换人还来得及!”
面对黄厂长半开玩笑似的质疑,包二只是腼腆的笑道:
“我与何厨子,中间也就差了三个国营饭店大厨而已。”
黄厂长对他劝道:
“那你这手艺,岂不是还没出师的青瓜蛋子?
年轻人,要多学多练。
俗话说得好,脸上没毛,办事不牢。”
包二不好意思道:
“黄领导,不敢再练了。
再练,何厨子怕是连我的背影都看不到了;那给人家的打击,可得有多大!”
黄厂长:……
其他众人:……
……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包二这次带的食材足,加上调料齐备;再加上他顶级大师的水准,只吃得众人恨不能像大水牛一样,多长几个胃!
眼看着菜上的差不多了,杨厂长也请包二上了桌,敬陪末座。
黄厂长此时特别稀罕包二。拎着酒瓶子,就要和他痛饮三杯,吓得包二赶紧说自己不会喝酒。
笑话!
真跟你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同志喝高了,自己一不小心使出乱披风捶法,送走了谁,估计就得吃枪子!
杨厂长此时才说起了正事。
他举起杯,对着王厂长道:
“老王,你们的铣床,能不能借我们使使。我们要加工一批齿轮,等着急用。”
老王已经有点微醺,对着杨厂长道:
“那机床我问过了,还闲置着,借你们没问题。”
“够意思。我们再走一个!”
包二好奇的问一旁的黄秘书道:
“怎么?咱们厂要生产齿轮?那用铣床一个个弄,来得及吗?为什么不用专用设备?”
黄秘书还没回话,杨厂长突然问道:
“包二,什么专用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