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之后,睡觉之前。
娄小娥在一旁倾诉着即将到来的离愁别绪,包二却只觉得这个声音很治愈,很悦耳,很容易让人入眠……
看着狗男人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娄小娥很不满意的轻轻掐了他一下,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刚刚,你还骚气十足的像个怒目金刚,要拉着良家下水;如今,却只想撇清自己,摆出一副无欲无求的低眉菩萨模样。
给你脸了是吧?!
她决心给这狗男人来点狠的:
“包二,我那个,已经迟到一周没来了!”
“better late than never。
迟到总比不来好!
什么!”
包二像是数九寒天被丢进深潭一般,困意顷刻间驱散,激动的问道:
“什么?
你说什么一周没来?
你是不是有了?”
娄小娥奸计得逞,立马装傻道:
“有了什么?
对,我有消息了。
我二叔本打算月初来京请愿,商讨修水渠、解决香江干旱的事。
如今,他被生意上的事耽搁了,得迟一周多的时间才能进京!”
包二:……我是不是被这娘们套路了?!
他将娄小娥压在身下,恶声恶气的道:
“小娘子,你这张嘴很不老实,竟敢戏弄老衲。
老衲这就祭出加持神杵,将你这妖精杀得丢盔卸甲,方能去一去心中的邪火!”
看着狗男人剑及屦及,娄小娥一边誓死不从,一边央告道:
“包二,快别闹!
我……我真的是一周没来例假了!”
“……”
……
包二赶紧鸣金收兵,对着娄小娥道: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要知道,这前三个月,可是最凶险。你……”
娄小娥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般,小声辩白道:
“我想告诉你来着。
谁知道,你像个土匪一般,一进门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我哪里来得及说!”
她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这之后,自己好像已经身处云里雾里的,情难自禁,根本也忘了说!
……
包二赶紧放开娄小娥,对着她的肚子惭愧的道:
“宝儿,我可不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无良老子,刚刚让你受苦了!
这一切,全怪你妈知情不报,我是无心之失!”
娄小娥:“……”
她有些彷徨的道:
“这个孩子,真的要生下来?”
包二坚定的点了点头,搂着她道:
“这个孩子,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你我感情的纽带和见证!
我希望……即使你身处他乡异地,每次看到孩子,都能想起我!”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包二,请一定不要忘了我……”
“……”
……
包二回到中院,努力想平复自己,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他与娄小娥的结合,有算计的成分。
前世有位资本家说过:只要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但他知道,这位资本家,是活在了好时代。抛却时代谈风口,那就是作死!
包二要面对的未来十多年,国内也刮风;不过,那可是乱披风。
在这股妖风下,骨肉至亲之间,都能背刺;送家人上路,也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风口,他只能选择蛰伏;静待着改开的风口期,凭风借力,一飞冲天!
但时不我待,他又不能白白让这十多年时间从手缝里漏走。
所以,找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代理人,就是他的不二选择。
再加上,改革开放之初,港澳台可是外商,有着超国民待遇。
这些因素一结合,他肯定不能放过娄小娥这个近在咫尺的机会。
但他们之间,仅仅只有利用与被利用吗?
除了算计之外,情和欲应该是促成他们双向奔赴的原因。
如今,孩子也有了,他们就更是深度捆绑在了一起。
原着中,娄小娥的长情,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再长情的人,如果少了物质基础,也会在岁月侵蚀下,对生活妥协。
接下来,包二要做的,就是保障他们母子生活无忧;让娄小娥不至于向生活低头。
想到这里,包二进了空间,在之前顺来的六口大箱子里,找起合适的东西来。
古籍珍本?
这个不行,得留在国内;香江可是有不少黄皮白心的买办,不能让国宝流落在外。
黄金珠宝?
这个好,得给他们母子一份,作为生活费。
食谱菜谱?
这份宫廷菜谱不错。孩子他妈可以进入餐饮业,给她找点事做;省得让自己头皮发痒,长出青草来……
……
最后,他问起智障系统道:
“儿砸,你爹快有亲儿子了,你不送点礼物给你弟弟?”
系统:“叫声爸爸,统子可以免费给宿主提供一份香江1963-2022年每年涨幅最大的大牛股名单。”
包二:……淦!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嘛!
“你个智障,这份名单多少积分?
爷今儿个高兴,我买了!”
系统:“1000积分。”
包二:“我这么爽快,你就不能打个折?”
“不打折!
如果宿主喜欢增值服务,统子可以免费赠送十声‘爸爸’;嗓音可任选,有温柔淑女型、甜美少女型、知性姐姐型……”
包二:……你这个统子,为了积分,连节操都不要了。
“给我来五声黑泽志玲的,五声暗黑志玲的!”
片刻后,包二听着系统发出“欧多桑”的嗲嗲声,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叫停。
尼玛,好像困的都忘记睡觉了!
……
第二天,轧钢厂,仓库。
一早,黄秘书就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你是说,这三个人中,除了文员之外,另外两个以工代干的名额,我们没有拍板权?!”
黄秘书连忙解释道:
“倒不是完全没有。
昨天,杨厂长召开了党委会,基本定下来名额的事。
但李怀德副厂长说了:人事这一块,他是分管领导;我们不能从二上替他做主!”
“老哥,这姓李的,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他知道我们需要什么人吗?”
“兄弟,这个姓李的,也在党委会上提出:
我们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包二:“……”
“那人员怎么保障?
他这样一手遮天,我们就干看着?”
黄秘书赶紧补充道:
“那也不完全是。
我们可以提名十个初选合格的人,他最后拍板让谁上!
当然了,如果他认为都不合格,可以退回来,让我们重新再选!”
包二不屑的道:
“麻蛋!
我们这一关,要的是人才;到了他那一关,恐怕就是人财了吧!
如果财力不够,是不是我们就要一直被他拿捏?
这老东西,明明是个蛀虫,想着从中吃好处,厂长怎么就不办了他!”
黄秘书无奈的道:
“兄弟,这话出自你口,入了我耳,我保证只进不出!
老哥告诉你:这姓李的,上面有人。
咱们厂上次有人泄密,一车间的孙主任和他老丈人,不是都进去了嘛。
当时,厂里就空了一个副厂长的位子;这李怀德当时只是办公室主任,凭资历、能力,样样都不该提拔他。
结果呢?
他还是上去了,并且还排名靠前,分管了人事。
你品,你细品,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包二听了,点了点头道:
“好吧!
这李副厂长,如果人如其名,真的是‘怀德’,那我敬而远之;如果他是‘坏的’,相信孙守义主任在里面,应该很寂寞;我们是不是想想法子,也送姓李的进去?”
黄秘书:……
此时,他才想起来:
面前的包二,可是在借调期间,就送进去了三个主任;还间接逼着人家厂长提前退休。
看来,这个黑小子,是盯上李怀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