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这缺德冒烟的玩意儿,咱们找他说理去。”
刘海忠想到送出去的200块钱,就觉得心里痛的直抽抽。
包二佯装好奇的问道:
“二大爷,你还真送钱给他了?
如果你之前意思过,我劝你还是息事宁人吧。
这李副厂长,可不是泥塑的菩萨;人家有的是权势和手段!
你这送礼行贿,本身就失了大义;如果再想找他讨说法,他能承认嘛?你不怕他给你穿小鞋?!”
刘海忠、易中海:“……”
看着两人慢慢平静下来,包二适时提醒道:
“这李怀德,咱们得罪不起;但有些得得瑟瑟的家伙,得意时可就猖狂过头了!
要我说,这名单一天没公示,那就有一线生机。再说了,现在结婚了,还能离婚呢;没离婚的,不照样有脸皮厚的主动去撬墙角嘛。
一大爷,我不是说您哈,千万别多心!
许大茂这样的坏种,就该想法子把他拉下马。
大茂一倒,您二位才能伺机上位吃饱!”
“……”
刘海忠听到包二的话,迟疑的问道:
“包二,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看到我们仨互掐,你好在一旁看热闹?”
包二老实的道:
“即便您老说的都是真的,我最多也就瞧个热闹而已;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你们能保证不掐嘛?!
两位老同志,诚实面对本心吧。
我可告诉你,离下一次党委会可不远了。如果你们像现在这样干看着,就只能忍受许大茂小人得志的笑,那是十死无生;如果你们将这孙贼拉下来,那还有一线生机。
干不干,都随你们。
反正你们花的钱,都没可能追回来了!”
易中海此时也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即便我们将许大茂拉下来,这最后拍板的还是李厂长。过不了他那关,我们照样没戏!”
包二皱着眉头,盯着傻柱道:
“这倒是个问题。
如果有法子,可以让李厂长停职一会儿;他的工作交接出去,那你们的希望就大了。
不过,李厂长从来都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省其身、四大皆空……这样纯粹的一个人,好像也没什么把柄……”
“屁!
去他么的纯粹。
这姓李的,六亲不认,五毒俱全,不三不四,别无二话,一心捞钱,他就是一个纯粹的败类!
他的把柄,我这里可是有一堆!”
傻柱显然对这位李厂长没什么好感,立马反驳道。
待他说完,旁边的三人都盯着他;仿佛前面有个碉堡,他傻柱就是最合适扛着炸药包往上冲的那个英雄!
这让傻柱急了眼,他赶紧道:
“不是,就像二大爷刚刚说的:
我一外人,这升迁跟我没一毛钱关系;我有什么立场去得罪他!”
易中海可不这么认为,他开口道:
“柱子,我送的那运作经费里,可有着你主动送上的份子钱呢。
如果不能将钱给讨回来,或是将我给送上去;那你出的钱,可就打了水漂!”
“……一大爷,你可不厚道。你不是说借我的嘛,怎么成我主动出的份子了?”
“我有说借吗?!
再说了,涨工资怎么花,我都跟你说清楚了,可没少你的份。
这种利益共享的事,不是应该风险共担嘛?!”
傻柱:“……”
包二见众人都没有异议,遂开口道:
“我觉得吧,你们现在最好分下工:
首先,你们得将许大茂的名声给搞臭,让他没颜面跟你们争;
其次,你们得想法子,将李怀德给暂时请走,让他没精力审批名额的事。
至于我,就再做做好事,催一下这个名额的事;争取在李厂长无暇他顾的时候,跳过他,将事情给定下来!
这样的安排,谁支持?谁反对?”
“……好,我们听你的。”
……
就在轧钢厂各项工作正常进行的时候,厂里的工会余主席突然来找厂长和书记;说接到了工人的匿名信,举报的正是厂里的李怀德副厂长!
这位余主席,上周还跟李怀德一起洗脚脚,费用还是老余用工会经费,走的报销。这次聚会的目的也很简单:
老余想让自己的儿子小余,拿到一个以工代干的名额。
没想到,他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姓李的;李怀德吃干抹净后,却立马翻脸不认人!
老余也是厂党委的成员,自然已经收到最终名额定下来的消息。
知道自己儿子出人意料的落选了,他是又气又急!
他已经是要退休的人了,自然可以任性一点,也不怕李怀德。对于这种不讲武德的人,他恨不得立马将他拉下马。
只是,他在工会呆久了,将心思都用在了看报养花上,已经脱离权力核心层太久了,抓不到李怀德的把柄!
没想到,姓李的不得民心,竟然有人主动向他递刀——送来了关于他的黑材料。
上面的内容,他自然也看了;并且,他也联系了当事人,证实了举报的内容。
这一刻,老余同志腰不酸、腿不痛了,健步如飞的找到厂里的最高领导。
“书记、厂长,我接到工人举报:
李怀德副厂长在厂里乱搞关系。
他在厂子里,不仅和一食堂的帮厨刘岚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他还和自己的秘书小马,也……我真是难以启齿!”
轧钢厂的书记姓赵,是一个埋头故纸堆的老学究。他研究马列非常在行;但知识面相对狭窄,并不知道有bi这种生物。
此时,他一边看举报信,一边好奇的问道:
“老余,马克思的爱情观教导我们:追求爱情,既要自由,又要慎重!
这小马,我印象中,不应该是个男同志嘛。老李跟他……这岂不是既不自由,又不慎重了!
对了,这个事,你有做调查嘛?
要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老余一副痛心的模样,对着赵书记道:
“书记,小马的事,还没查清楚;但李怀德和一食堂刘岚的事,我已经问过女方,确有其事!”
杨厂长见赵书记沉吟不说话,继续问道:
“那个女同志是怎么回事,你问清楚了吗?她怎么证明自己没说谎!”
老余能过来,自然做足了功课。他直接道:
“那位女同志,也挺可怜的。
他家的男人,在单位游手好闲,手脚不干净,被开除了。现在,他更是变本加厉,只知道和一群街溜子耍钱。
他们一大家子,现在就靠这位女工一个人养活。
之前,刘岚在一食堂拿了些棒子面,正好被李怀德看到了。他就以此来胁迫,让刘岚陪他睡觉!
他们的事,在一食堂,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
赵书记皱起眉头道:
“恩格斯曾经说过,失足女是一夫一妻制的必要补充。马克思也曾说过,妓女是像计件工资劳动者那样出卖肉体的女人。
从两位导师的观点出发,这位刘岚同志,虽然失过足,但应该还是属于工人阶级的。
工人阶级受到压迫,这个是很严肃的问题。我得回去翻翻资本论,看怎么定性!”
杨厂长:“……”
他对这位掉书袋的书记,有点无语,提醒道:
“书记,根据刚刚老余的诉说,李怀德好像是胁迫女工,算是白睡了。
他……他没有支付计件工资!”
赵书记闻言大怒,直接破口大骂道:
“这么说,他是白嫖了!
淦!
这么腐朽的黑恶势力,是怎么混进我们队伍的。
赶紧的,马上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