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易家。
面对我见犹怜、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易中海早没了当初的冲动。
当年一冲动,一生都是痛!
如今的他,夫妻离心、发妻别居;因为跟贾家婆媳的那点烂事,被街坊另眼相待;在四合院中,逐渐边缘化。
这一切,都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易中海每每想及这些事,都有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在慢慢滋生!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犹如老僧入定般,不将一切外物萦绕于心!
……
秦淮茹发现装可怜这一招失效后,咬牙白了这老东西一眼。
还好,她今天带了人质过来!
小当刚刚听到他妈在哭,而易爷爷在一旁没搭理她们母女,就有点害怕。
此时,她突然觉得手腕被妈妈掐了一下,痛得她立马放声大哭了起来。
易中海可以对秦淮茹不理不睬,但对小当这个闺女,却不能忽视!
保护好女儿,成了他最后的倔强!
“小秦,大人的事,你迁怒一个孩子干什么?!
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嘛!!!”
秦淮茹掉了两滴眼泪,对着易中海道:
“这日子都没法过了,我索性将小当丢井里,省得她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妈一起受苦!”
易中海赶紧将孩子抱过来安抚,然后对着秦淮茹道:
“柱子因为啥闹别扭,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眼看着就要奔三了,你就这样不清不白的吊着他;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我听说了,厂里准备提拔他。就是因为他还没成家,领导觉得他心无定性、不成熟,这事就被压下来了!
你要是跟贾家断了关系,与他一起好好过日子,他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秦淮茹满腔委屈的道: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贾家?
那个老虔婆,是我能说得通的!
你不是跟她有露水情缘,你倒是帮我去说服她呀!”
易中海一听说起贾张氏,只觉得括约肌一紧。
上次装病的时候,贾张氏的疯狂,可是给了他毕生难忘的记忆。
他赶紧道:
“好好的,你替她干什么!
贾东旭呢?他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一直在喊冤呗!
他说了,我们要是能救他出去,他就答应跟我离婚!”
易中海听她这样说,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上次,我不是让你去问问街道办的贾科长嘛;像你这样守活寡的,可不可以单方面提离婚?”
秦淮茹脱鞋上炕,挨着易中海坐下,对着他委屈道:
“那姓贾的老棺材瓤子,简直是个老色批。
他说了,现在夫妻都是革命伴侣。一旦结了婚,就不允许离婚。
像我这样,因为个人原因提出离婚申请的,都是资产阶级享乐思想在作祟。
我要是提出离婚,很可能要跟着贾东旭一起,被关进去。
私下里,他也暗示了:
要么塞钱,他可以帮忙打点。
要么……要么陪他睡几晚。
他说了,像我这样守活寡的,多半是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他可以受受累,帮忙……帮忙……”
易中海:“……”
他一手抱着小当,一手搂着秦淮茹,手很自然的就伸向柔软处取暖。
听到老贾要越俎代庖,他愤愤不平的骂道:
“真他娘的老色批!
这种忙,我们这些热心的街坊就能伸把手,需要他出头?!
唉!现在的事,真的不好办了!
柱子这次是真的受了刺激。一旦他下定了决心,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对了,我还听说,你乡下有个族妹,最近正在跟许大茂打得火热。
你想想,这事要是成了,柱子还不得气的七窍冒烟。
他和许大茂同龄;如今大茂都要娶第二个黄花大闺女了,他还打着光棍!
这事搁谁身上,他都受不了!”
秦淮茹被道德天尊捏的有点痛,小声抗议了一下,确认道:
“我族妹?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
秦家屯适龄的姑娘可不多,不会是京茹那个憨妮子吧!”
易中海一听,赶紧问道:
“你这族妹,人很憨?
我倒是有个主意:
柱子最近急着到处托人做媒,估计也是被许大茂给刺激的。
真到了局面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干脆将你这个族妹介绍给柱子得了。
到时候,他们一个傻、一个憨;还不是让你搓扁揉圆!”
“这能行?
许大茂被撬了墙角,还不得找我麻烦!”
“哼哼,院里的事,还是我们仨做主,他许大茂翻不了天!
你再想想,柱子跟许大茂一直不对付。你如果真帮柱子撬了他的墙角,估计柱子不定得怎么感激你呢!
你附耳过来!
到时候,你就如此这般的跟他说……”
……
易中海对着秦淮茹面授机宜后,两人又是一阵温存。
直到听到傻柱跟人拉呱的声音后,秦淮茹才赶紧起身,将棉袄的排扣给扣上,抱上小当准备离开。
傻柱一进门,就见到秦淮茹离去的身影,而易中海则脸色不自然的躺在炕上。
很明显,刚刚这俩人……一家三口,应该是正在培养感情。
傻柱:……
他愤愤不平的对着易中海道:
“一大爷,您这下班后,还操劳着呢!
怎么躺炕上了?腰子受不了?”
易中海赶紧喝止道:
“柱子,别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刚刚,小秦是来和我说正事的,你别乱想。”
“我怎么乱想了?
孤男寡女,又有前科……算了,不说了。”
说完,他也和衣躺在了炕上,生着闷气。
易中海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孟浪;同时,心中也有一丝丝的兴奋!
秦淮茹今天很配合;他也想趁着没人,证明一下自己还没老,雄风犹在。
没想到,有些东西一去就不复返了!
他的雄风,早已成了老趴菜,激不活了!
刚刚看到傻柱吃醋的样子,他竟然神奇的感受到了一股悸动;甚至于他的……也有了反应。
他有点理解了:
单纯的女人,已经给不了他要的刺激;只有年轻对手深深的嫉妒,才能给他要有的愉悦。
傻柱的情绪,竟成了他的媚药!
……
易中海压下心头的悸动,对着傻柱道:
“柱子,你真的误会了。
刚刚小秦过来,是来跟你讲和的。
他听说你被许大茂嘲弄后,决定帮你做媒!”
“做媒?”
“对!
许大茂不是在骗她的族妹嘛。
她决定回去一趟,跟自己的族妹说清楚,让她看清许大茂的为人。
另外,她对你心存愧疚:
当初,她没将最好的自己交给了你;如今,她要找一个完璧的替身,用她来补偿你!”
“真的?”
“那是当然!
这个小姑娘,叫秦京茹,今年18了。听说,长得比小秦年轻时还好看!
你如果努努力,说不定这姐妹俩,以后……
不过,这个秦京茹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她是乡下户口……”
“这算什么事!
我一个厨子,还能缺了她吃的!
只要人漂亮,我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