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部长汇报了一下资金筹措的事项后,双方又聊了一下技术引进的思路。
关于这一点,包二很明确。他第一批申请引进的,就是挖掘机、铲车和汽车。
并且,他还提出了一个“自己”的观点——要想富,先修路!
而挖掘机和铲车,在修路中的作用,那是无可替代的!
秦部长对这个提法,很感兴趣。
“挖掘机和铲车,确实在哪都能用得上。
可你这路还没修起来,怎么连汽车都给安排上了?”
“领导,我们不是准备从房山拉石材回来加工嘛。估摸着煤矿上,应该不乐意出手帮忙运这些垃圾。
我想着,干脆我们组建车队,这样更方便一点。”
秦部长:……你们自建车队后,以后的话语权就更大了;如果周围的厂子求人办事,想用车队,是不是又要受一道盘剥?!
“好!你把你今天说的整理成册,先跟你们杨厂长汇报一下。
定稿后,再以技改小组的名义,打个报告上来!”
“好的。”
……
秦小玥对父亲和包二安排她去香江,颇为抗拒。
包二只得私底下,向她承诺:
未来的两三年里,他很可能会去香江,和她团聚;到时候,他一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迷妹听到情郎的告白,立马转悲为喜,半推半就的答应去香江等他。
包二这样说,倒不完全是托辞。就像秦部长说的,国内起风了;一旦风向不对,他也得留条后路!
……
包二回到四合院后,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包大准备趁着年假,将自己的婚事给办了。
包二赶紧送上自己的祝福,并且胸脯拍得山响:
到时候,席面的事,就由他包了。
如果包科长想铺排,那就八道凉菜、八道热菜、八道扣碗菜,做最正宗的“三八”席;如果想亲民,那八碟子八碗的“二八”席,他也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包大听到自家兄弟如此说,也是很高兴。他告诉包二,已经拜托采购科的同事,不需要再费心。
“采购科的人,我都熟。你找的谁?”
“刘副科长,是一位热情的大姐!”
包二点了点头道:
“那也行!
我到时找人给添点稀罕的,保证不跌份儿,让你包科长风风光光的娶媳妇!”
“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此时,包二想起阎老西的话,随口问道:
“哥,前段时间,前院陆家小子离开前,是不是给我留了点东西?三大爷说,东西放你这儿了。”
包大想了想道: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那段时间,我正处理李怀德的事。
正好,你嫂子当时也在,是她收起来的;我让她拿给你!”
说完,包大对着屋内正在量家具的于海棠道:
“海棠,上次前院陆家小子送过来的那个箱子,不是你收着的嘛。
你放哪儿了,赶紧交给包二!”
屋内于海棠的动作,明显一僵。她走了出来,有些尴尬又理所当然的道:
“老同学,这两天我正跟你哥布置新房;有些没用又笨重的东西,都给丢了。
我昨天叫了一个收废品的,有可能将那个箱子,当成废品给卖了!”
包大、包二:“……!”
包大有点着急的道:
“海棠,我当时不是告诉你,这个箱子是二弟的。你怎么能随便给处置了呢?
昨天是哪个废品站来收的,咱们赶紧过去问问。说不定,箱子现在还在!”
于海棠面色一僵,有些讪讪的道:
“那人……那人是个走街串户的,面生的紧。我哪知道现在他去哪里了!”
包二:“……”
他冷眼旁观这两口子,可以很容易就分辨出:
包大听到东西丢了,是真的着急。并且,他一点都没有怀疑这位将来的枕边人在撒谎。
至于自己这位老同学于海棠,她说假话的痕迹,就过于明显了。
她要是不知道箱子的下落,包二可以打包票将箱子里的东西都给吃了!
……
看着包大越说越急,包二赶紧制止道:
“一个收废品的进了大院,三大爷应该知道。
这两天天冷,他没出去钓鱼,都在院里辅导孩子功课。
我这就去问问!”
包大也赶紧道:“对,我们一起去问问!”
于海棠:“……”
千算万算,怎么忘了阎老西这一关!
她堂姐于莉是闫家的儿媳妇,可不怎么受公婆待见。想来,这位三大爷如果知道了什么,那一定是不会替自己遮掩的。
……
果然,她的直觉很准!
片刻后,包大怒气冲冲的回了后院,拉着于海棠就进了屋,小声在里面争辩着什么。
包二只在外面冷眼旁观看热闹。
他知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的道理,自然不会进去趟浑水!
……
屋内,包大此时对着于海棠道:
“海棠,那个箱子在哪?
我都问过三大爷了。他精明,凡是有外人进出,都得有人担保;自己还有一本明细账。
昨天,咱们院里,就没来过外人。
相反,他在上个月初三,看到你拿了一只箱子出去。
这个箱子,你如果不小心收起来了,就还给包二。
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咱们别为了一些外物,将感情给弄生分了!”
于海棠听了包大的话,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她咬咬牙,开口道:
“东西确实没丢,放在我父母那儿了。
里面的东西,我也看过了,是一些古董字画和名人札记。
我爸懂这个,也很喜欢。咱们能不能跟你弟弟说说,就当这些东西是贺礼,直接送给我们得了!”
包大心头猛的颤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道:
“海棠,不问自取,那是……
如果岳父喜欢,我可以去买;至不济,就跟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舔着脸,找自家兄弟商量,让他匀一匀!
你这样,我还怎么去面对包二!!”
“你只顾着你兄弟,那我算什么?!
我就问你,当初公公婆婆因公殉职了,厂里给了抚恤金。这些钱,为什么都落到你兄弟口袋里了?
我们呢?
难道我们就不是包家的长子嫡媳了。”
“我当时在当兵,有国家养我,衣食无忧还有津贴!
包二呢,他当时才13岁,基本就成了孤儿。抚恤金不给他给谁!
你……你怎么能这样!!”
……
听到后院传来压抑不住的争吵声,院里的住户都开始探头探脑;前院、中院也陆陆续续有吃瓜大妈上前瞧热闹。
包二可不想家丑外扬!
他一招神之蔑视,就将许大茂给吓得夹着尾巴逃了。
然后,他对着一旁的大爷道:
“我哥这是婚前焦虑,难免要宣泄一下。结了婚,洞了房,什么邪火都去了!
二大爷,你有心情瞧热闹,可就不应该了。
你们家光齐呢?有对象了?不着急吗?
他也二十郎当岁了,一个对象都没谈成。我如果是你,肯定没心思瞧热闹,应该更加焦虑才是!”
刘海中:“……”
他嘟嘟囔囔的败退!
“齐婶儿,您也亲自过来瞧热闹了?
你家的二小子,听说趁女工打盹,拿着剪刀就去剪人家的裤衩子。
这事判了吗?”
齐婶:“……”
“赵大妈,你……”
“……”
“包二,你做个人吧。
我们马上走,我们走还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