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刀挥的果断又狠辣,甭管你是谁,只要你想害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整个过程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她的胳膊上赫然出现一道血口,手中的刀子因为疼痛叮的一声砸落在了地上。我冷眼看着她,用行动告诉她我陈桑不是好欺负的。
她捂住伤口,往后踉跄了两步,齐耳的短发如同扇子一样在耳边扫了扫,她眼神凌厉的看向我,有血从她的指缝里面溢了出来。
我双腿呈大字站立,手握刀柄,有点点的血珠沾在了上面,丝毫没有胆怯的迎上她的目光。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如果换成她手里的那把刀,只怕这一下下去,非得见骨头了。
带管制刀具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而又不提倡的事,但是这一来凶险,我必须要有所戒备。即便是刚刚想着可能没什么事,但是果然万事留一个后手总不会错的。
“你和夏优是什么关系!”我拿着刀,冷冷的开口问她。
黑色口罩之下的她喘了两口气,看了我两眼,然后丢下了刀子迅速的逃离,我没有再追她,要我自保正当防卫可以,要我光天化日之下拿着刀追着人砍我暂时还做不到。等到那人走了之后,那两个霍启盛派来监视的废物才后知后觉的赶到,一个劲的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好气的撇了他们一样,独自蹲下身子,捡起了拿把刀子,发现刀柄竟然已经被磨损的很厉害了,刀口虽然锋利,但因为长期的打磨而有些发薄了,看来,她的这把刀并不像我只是随便的拿了一把,而是她经常用的刀,这人也是有备而来。
他们两个废物看着我,继续慌里慌张的说:“陈小姐,你没有事吧?如果你出了事……班主他肯定……”
“我有事,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我把那把刀拿了起来,心想霍启盛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中看不中用。前几天还觉得电话里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没想到只是徒有形式,压根不是什么心腹。肯定是霍二爷专门把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分给霍启盛,想架空霍启盛手中的实权,导致他这个班主当的只是徒有虚名,看来这其中还是有很多我不懂的猫腻在里面。但霍启盛人是活,有虚名总比没虚名好,我心里想着要建议霍启盛,这次上任,他必须要对自己的手下,做一次大洗牌。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面闪过这些思绪后,也没有责备他们,假装没什么事的说:“这边的工作停止了,你们完成的很漂亮,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今天霍家应该会大摆筵席,你们也去凑凑热闹,去吃好玩好吧。”
他们两个明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利,所以听到我这话之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陈小姐,那你不一起去么。”
我揉了揉僵直的脖子,摇摇头,微笑着对他们说:“我一个外姓人,就不去了蹭这顿饭了,你们都是霍家的人没有不去的理由。”
他们两个闻言后,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然后领着我一起走出了这里,我又回到了刚刚那个地方,看着枯死的花,一时间无比的惆怅,因为这里面埋着的东西,不仅与我有关,还和霍启盛他爸有关,每一次都在最紧要的关头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岔子,使得我心烦不已。
难道,一条能够破解众多谜团的线索,就这么丢失了么……
好不甘心啊!
我拿着刀子,百无聊赖的翻着土壤,十分不甘心一下一下的往里面扎,心里期盼着奇迹发生。扎着扎着,忽然扎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物,仅仅碰了一下,就感觉不到了,如果不是我此时全神贯注,怕也不会注意的到。
兴许只是一颗小石子呢,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一颗石子,我也会抱有极大的幻想。
所以我开始迅速的挖土,试图将埋在土里的东西给挖出来,费了一番力气之后,我果然把它给挖了出来!果然不是什么石子,而是一颗戒指!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普通的款式,不太大的钻石,只是内里刻着一个J。
这个戒指会是谁的?我试了试,无名指大小,一看就是女生的款式,那么,这是刚刚的那个女人遗落的,还是夏优遗落的?
那个J字母,代表的是什么?J?叫?就?
……
久?!
难道是久千代?
一时间,我又因为这个戒指而陷入了新的困局,如果上面的J真的代表的是久千代的话,那么他,一定认得这个戒指吧?!
我将戒指在手中颠了两下,还有些不甘心的又翻了两下花坛,恨不得把它翻一个底朝天,最终,除了那天发现的那个体积太过明显的盒子,再无其他。
我把戒指装到了裤袋里,找了报纸和胶带把刀缠了起来,然后装在老太太用来买菜的布袋里,搭车回了我和刘姿琳之前住的那个出租屋。
我事先给她打了个电话,恰好她在歇班,一进去之后,房屋里面烟雾缭绕,就跟开王母娘娘仙桃会似的,烟雾浓的我压根睁不开眼睛。
我说:“姿琳姐,你这是要羽化升仙了啊。”
刘姿琳一看是我来了,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向我抱怨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这烟瘾是蹭蹭的往上涨,估计肺都快要黑掉了半个。每天无聊的,就只能抽烟了。”
我见她说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惆怅,那都是她的身体啊。
能怎么办呢,我不进景家的门,还不得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即使这日子糟糕透了,多少有个奔头。
她又使劲抽了一口手中的烟,对我说道:“秦老大说今天霍家忙着给霍启盛摆宴呢,你怎么没去?”
我把布兜往沙发上一放,整个人也躺了下来,对她说:“正事都忙不完,哪还有时间凑热绕,我今天可是逃出来的,景然他妈专门把家看着呢,怕我去出什么幺蛾子,我要是真去了,景雄还不得恨死我。”
她见我眼睛被烟熏的有些红,于是捻灭了烟,疑惑的对我说:“你说沈煜他爸怎么说死就死了,年纪应该也不太大吧。人这个命啊,还真的是没有个准头。你说霍启盛是不是故意选择在这种时候接班的?这不是摆明的和沈煜过不去么,一边办丧失一边在庆祝,这都叫什么事啊。”
“谁知道呢。”我耸耸肩,说:“他也没事先有没有和我说什么时候接班,我都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有可能是突然之间决定的吧,凑巧罢了。”
“你兜里面装的是什么?”她见我不想再谈论起沈煜,于是岔开了话题,指着沙发上的布兜问我。
“一把刀,我刚刚差点被人给暗算了。”
“又他吗是夏优那个贱人干得?”刘姿琳吓的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气愤。
我摇摇头,说:“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你说,夏优和久千代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是一伙的,她为什么要把久千代那么想要的东西交给别人呢。”
“可能是一伙的,但是关系还没有亲近到毫无隐瞒的地步吧,他们两个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和落落一样,会不会夏优也是久千代一手带大的,或许,他们两个合作的时间,比你和落落要久的多。”
我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能他们两个人只是在互相的利用,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容易让这种关系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