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爷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熟悉一样。 .但当我真的去回忆的时候,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又在什么时候才听过的这个名字的。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虽然回忆不出来但确信自己肯定听谁说过。
鼎爷鼎爷,我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试图搜寻脑海中的蛛丝马迹。经过他们的再三重复之后。我才猛地想起来。鼎爷,不就是之前霍启盛去香港,说要去谈合作的那个龙头老大么
可是霍启盛即便再生气的找人来吓吓我,按理说也应该找霍家的人,自己的手下才会让他放心。结果反而是香港鼎爷那边的人,伸手就给我一巴掌,这一点就有点反常了。
我仔细想想也对,霍启盛现在在霍家是完全没有办法容身的,他现在回去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他回来之后还能在江湖上还有一席之地,肯定是依仗了某一方的势力。这就说明现在他和鼎爷还是有来往的,并且关系还很好。因此鼎爷才会给他派人。
只不过霍启盛没有想到,鼎爷的人虽然交给了他,但实际上还是在替鼎爷做事,那句小爷叫的也只是客套。不然手下哪里敢跟老大动手。更出乎霍启盛意料的是,鼎爷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想要动我的主意。这一点在道义上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估计是料定了霍启盛现在的处境不至于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公然和他作对。
他们一定认为即便是霍启盛知道了鼎爷在假戏真做,也会选择默不作声。
但是他们失算了,因为霍启盛即便是在这段时间里接受了炼狱般的折磨,可是他,还是原来的那个桀骜不驯的霍启盛啊。
他坐在摩托车上,一脚蹬着地,一脚踩着踏板,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那些人。本来看起来穷凶极恶的坏人,在霍启盛的面前就成了一堆烂泥糊不上墙的怂包。他们一个个胆怯的目光里,流露出的都是对霍启盛的恐惧,那是一种,老鼠见到猫的恐惧。
霍启盛加速拧动了车子的油门,吓的那个为首的男人直往后退。毕竟霍启盛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们至少也和霍启盛相处了一段时间,肯定是知道他的性格。
他说要开车撞你,就绝对会从你身上压过去。
那个人一边退着一边对霍启盛说出最后一句威胁的话:“霍小爷。您可得想清楚了,我们到底是谁的人,你难不成为了这么一小姑娘,就要和鼎爷作对”
是的。这句话是我听到的这个人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话音落之下,霍启盛直接抬起前轮嗡的一声重响,一句废话没说,直接朝那些人冲了过去。车轮掀起一溜子的灰尘,蒙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骑着摩托,直接一个刮边,愣是把那个人给拉倒了,在地上拖曳了一长段距离,吓的其余那些人鸡飞狗跳,但都被车撞的挂彩。
到最后,不过眨眼之间,先前还嚣张的那些人直接一个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为首的那人以大字形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张脸吓的煞白煞白,嘴角还有身上多处出了血,霍启盛直接一个松手。将前轮稳稳的停在了那人的跨间,差一点,就碾了过去。
那男人吓得两条腿使劲的发抖,像是快要尿出来了一样,霍启盛低下头,冷冰冰的俯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告诉鼎爷,我会亲自登门道歉。但是现在,你们都给我滚。”
他的声音并不大,然而说出来却是极其掷地有声的,那人听完之后猛力的点头,像个抱头跑的老鼠一般。灰溜溜的离开,差点脚底打滑摔倒在地上。
霍启盛骑着摩托一个摆尾朝我转了过来,然后眨眼之间到达我的身边,他下了摩托车,一身尘土。我惯性似的想要上前帮他拍拍身上的土,结果愣是在半途之中收住了手,呆呆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片刻之后,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又窘迫的说:“我我就是生气”
他是在告诉我,他并没有想让我怎么样。只是生气,想要吓我一下。
我摸摸脸,对他平静的说:“没关系。”
他的脸上不知道被什么给擦伤了,带着点血痕。他啐了一口空气,恼怒的说:“什么叫没关系,你他妈脸上挨了多大个巴掌印。”
但是你也把他们打到满地找牙呀,我心里想着。嘴角情不自禁的含着笑意。
我拿出了手机,在上面打下一行字。
有人在监听我们。
霍启盛极其不情愿的读下了这一行字之后,眉头挑起,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我们继续谈论,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这一段字打的有些耗费时间,打完之后,我眼神淡淡的看向霍启盛,他竟然有些尴尬的低下了脸,然后点点头,酷酷的嗯了一声。嗯的特别的随意。
霍启盛,你还相不相信我
打下这行字的时候,我的嗓子都有一些发硬,手心也开始往外冒冷汗。
他用眼角堪堪的看向我。提了一下嘴角,然后伸手,拿过我的手机,在上面打下了一个字信。
那一刻。我竟莫名的有些想要流眼泪。
我们沉默的时间太长,任谁看,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于是我出声问他:“霍三爷的人在哪。”
“他不会露面。”霍启盛也对我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早日见到霍三爷对你的好处,我们之间,是互利共生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也要保证我们的主动权,要不然你们出尔反尔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我们,至少我们不能把人都给搭进去。”
“你的意思是要怎样,还有,我要怎么确定霍三爷能不能治好。落总的病总不能光凭你一人之口。”
“如果我三伯治不好落落的病,你们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找他不是吗,而且我向三伯问过了,他当初也是参与研究制药中的一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连这个要求都觉得为难的话,那我们是真的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什么要求”
“把病人接到我们这边保守治疗。你们这么大的一个组织,总犯不上会怕我们在其中动手脚吧,再说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是么”
我想想,或许把落落放到霍启盛他们那边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一来可以隐藏他的动向,二来,我还可以以此为借口,和霍启盛见面。
“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至少要先让我们确认霍三爷医的了落总。”我边说,边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
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接过手机,嘴巴里说着:“那你好好考虑,时间不等人。”
等到手机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他打给我的字:孩子是谁的
霍启盛的眼神极其认真的看着我,或许,只要知道孩子是谁的,一切的不理解都会理解。
我接过手机,有些犹豫。
霍启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丝毫不转移,更不给我喘气的空隙。
如果我告诉霍启盛,孩子是他的,然后再告诉他我的难言之隐,他应该会理解我,然后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吧。
我这么想着,手心不由得出满了细汗,霍启盛的眼神像是在对我说,陈桑,告诉我,告诉我真相,我有权,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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