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田桂芬戒备地看着眼前一看就是出身不错的姑娘,心中咯噔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她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姑娘看上前娇娇弱弱的,谁料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压迫感:“我乃永安县主,尔等还不快快跪下?”
一群村妇。
吓傻了吧?
一定没见过县主吧?
她要为阿飞撑腰!
田桂芬等人的确是傻了。
不过却是……
“你说你是县主你就是了?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付娘子心直口快,说什么都是嘎嘣脆的。
这小姑娘看着穿着的确不错,但上来就让她们跪下……是不是脑子不太清楚?
“大胆!我家县主乃陛下亲封的永安县主,你们这些无知村妇居然敢质疑?”永安县主身边的一个丫鬟当即便泼辣地呵斥了起来。
田桂芬心头一紧。
莫非这个人当真是县主?
要知道,沈鹏飞这次可是从京城回来的啊。
“这位姑娘你也别着急,我们并非是对县主不恭敬,可你们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也不能碰见一个自称县主的,就下跪吧?”
田桂芬的话有理有据,倒是让永安县主刮目相看了。
这个村妇,虽然粗鄙,但说话倒是还算是有条理。
永安县主淡淡的说道:“阿飞说的果然不错,你们这些刁民果然会如此。等着好了,我已经派人去县衙了,一会县令来了,自然是知晓我的身份。”
众人心头瞬间就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这姑娘居然真的是什么县主?
还是冲着沈鹏飞来的?
糟了!
田桂芬深吸一口气,问道:“不知道姑娘想做什么?”
永安县主也很直接:“我要见阿飞。”
她已经和阿飞约定好了,这个时辰她要来的。
为的就是如果阿飞出意外,她要及时赶来,避免这些人会欺负她的阿飞。
“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田桂芬压着心头的一股火,老老实实地带永安县主进去。
同时悄悄地给付娘子二人打手势,叫她们赶紧离开。
是非之地,又来了一个县主,还是不要搅和进来的好。
可付娘子哪里放心得下?
刚想上前跟上去,却被大胜家的一把拉走了。
“你别跟上去了,省得桂芬还要担心咱们。”大胜家的拉着付娘子转头就去了隔壁王大娘家里。
两家就住在隔壁,要是桂芬那里真的有什么事情了,她们也能及时听见,帮个忙什么的。
—
“砰!”
田桂芬没有想到,自己刚要带他们进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人一脚踹在后背上,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冬日里,土地都是硬邦邦,冰冰凉的。
这一摔,田桂芬只觉得膝盖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你干什么?敢欺负我娘?”
正巧五跳听见动静从东厢房里出来,气得他抡起手中的烧火棍就恶狠狠地朝着刚刚踹了他娘一脚的坏女人抽打了过去!
“啊!”
烧火棍砰砰地砸在身上,疼痛还在其次,主要是烧火棍上的火点燃了姑娘身上的衣服和头发……
“啊,火,火!”
“救命啊!”
永安县主吓得后退数步,还是车夫进来对着身上着火的丫鬟一顿踢,才将火扑灭了。
可丫鬟不仅受了皮肉伤,还灰头土脸的,立刻跪在那里朝着永安县主告状:“县主,这些刁民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哪里是在打奴婢?这是在打您的脸呢!”
其实不用丫鬟说,永安县主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闻言之后,更是大怒。
县主冰冷的呵斥道:
“大胆贱民,居然敢在本县主面前动武?想造反不成?来人,给本县主把这两个贱民抓起来!”
永安县主大声地呵斥了起来。
她是来给阿飞撑腰的!
怎么可能让这群贱民欺负了?
“贱人骂谁?你们跑到我家来打我娘,没打死你们都是我客气了!”五跳咬牙切齿,小小圆圆的脸蛋上,是少有的狠辣凶狠的模样。
小小少年扶着老娘,长长的眼睑细细地眯起来,狠辣的气氛在周身弥漫。
他,想打死她们!
永安县主触及到五跳漆黑阴冷的眸子,忽然心漏跳了一下。
这乡下的土狗,怎么能有这样的眼神?
恐惧过后,永安县主更是大怒。指着五跳就喊道:“来人,把这个贱种的眼珠子给我抠出来,再让他娘这个老东西亲自踩爆了!”
众人惊悚!
就连跟在永安县主身后的侍卫也都不由愣了一下。
县主才十几岁,怎么就这么狠毒了?
伤人也就算了,还这么恶毒……筚趣阁
“快啊,再不动手,本县主就要了你们的命!”永安县主跺脚,一脸的凶狠。
在乡下,这群土狗看见她居然敢不摇尾乞怜!
还敢瞪她?
她要他们统统付出代价!
也让阿飞看见她的厉害!
“对不住了。”
几个侍卫拿着手中的刀剑就上前想要带走五跳!
忽然,东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脸色漆黑的老先生缓缓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着急的沈一山。
沈一山直接挡在了自己娘亲兄弟面前,伸手护住,大声地说道:“即便你真的是县主,也要讲国法吧?凭什么随便打杀人?”
“讲国法?跟你们这群贱种土狗,我用得着讲国法吗?你们配吗?还敢见罪于本县主?快点,把这群人都抓起来!我要他们都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
永安县主娇蛮任性地咆哮了起来。
隔壁的王大娘等人心都揪起来了。
付娘子更是气得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胳膊:“哪里来的狗屁县主,怎么这么恶毒?”
“我知道她恶毒,我也很生气,不过你能不能掐你自己胳膊?”大胜家的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胳膊。
这娘们更不傻。
付娘子白眼:“这不是重点。现在怎么办啊?去找老祖宗吗?”
大胜家的忙拦着:“打住吧,老祖宗来了还不够人家一脚的呢,还不直接给老祖宗入土为安啊。”
“那怎么办……”
“你们俩别说话了,听那边,好像有动静。”王大娘忙打断。
此时沈家,老先生冷冷地说话了:
“老百姓不配讲国法?这种话,便你是县主,你也要付出代价!”
“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和本县主叫嚣?你……”
“县主,这位好像是……”身边的嬷嬷惊愕地拦住了口无遮拦的永安县主,像看见鬼一般看着站在厢房门口的老先生。
这位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