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林居。
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地停在了一处古朴清雅的小院之外。
“你就在车上等我,记住不要叫外人进来。”
车上,柳东阳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司机说道。
“明白,柳董。”
司机点了点头,然后目送柳东阳下车走进小院。
进入小院之后,柳东阳穿过一片紫竹林,顺着地面的青石台阶朝着深处走去,大概走了五六分钟,只见紫竹林的尽头豁然开朗,一座更加精致的小别院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来到小别院的外边,柳东阳没有贸然进入其中,而是敲响了院门之后,恭敬地退后了几步静静地等待起来。
过了大概一分钟,院门终于被打开,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从里面打开了门。
“你找谁?”
少女身子半掩门后,伸出一颗小脑袋问道。
柳东阳看见少女,微微一笑道:“敢问,丁老可在?”
“你找丁老?”
少女警惕地看了眼柳东阳,随后继续问:“你是哪位?”
“在下九州集团的董事长,柳东阳,还请姑娘禀报一下。”
柳东阳面对少女,也是极其的客气说道。
“柳东阳,我知道了,你稍等。”
说完,少女关上了房门。
柳东阳在等候的时间,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古朴的小院,心中暗道,不愧是高人所住之地,风水还真的是好啊。
等了大概几分钟,那紧闭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之前的少女走出,站在门边一侧道:“丁老有请!”
柳东阳面色一喜,点头道:“多谢!”
然后,他快步走入其中。
进入庭院之后,柳东阳才发现此处更是别有洞天,庭院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静谧而宜人。高墙围合的空间内,翠绿的草坪铺展开来,细腻的草丛像是柔软的绿色地毯。园中假山巧妙地点缀其中,增添了层次感和自然气息很是美妙。
柳东阳一边感叹着这风景的同时,一边跟着少女的身后来到了庭院深处。
“丁老就在里面了,先生请随意吧。”
少女停下脚步,转身对柳东阳道。
柳东阳点了点头,然后准备推门而入,但是谁知道,就在他刚刚走到门口,那大门这时居然自动打开了。
柳东阳诧异了一下,然后抬脚进入其中。
“柳董为何突然造访寒舍?是有事相求?”
就在他刚刚进入房间的瞬间,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柳东阳抬头看去,只见自己正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一个看起来老态龙钟的老者正坐在上面默默地下着围棋。
柳东阳看见老者连忙行礼:“九州集团柳东阳,拜见丁老先生!”
丁老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柳董客气了,请坐。”
柳东阳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老者的一侧。
“柳董可会下棋?”
老者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棋子,一边问道。
柳东阳看了眼桌子上的残局嘴角微微一颤,虽然他懂一些棋道,但是眼前这位他可是万般不敢交手的。
“柳某才疏学浅,怎敢和丁老博弈?”
柳东阳摇头笑道。
丁老微微一笑道:“棋场如战场,商场亦是如此,赢不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敢于亮剑,若是亮剑都不敢的话,那柳董从开始就已经输了,所以你何必来找我?”
柳东阳听见这话一愣,旋即问道:“丁老知道我为何来找您?”
丁老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来下一场。”
柳东阳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拿起棋子开始下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柳东阳满脸遗憾地开口道:“我输了。”
丁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呵呵道:“尽力了吗?”
“毕生所学。”
柳东阳点了点头。
“尽力了就好。”
丁老点头,随后道:“说吧,找我是为什么来了?”
柳东阳见终于要说正事了,连忙坐直身子道:“丁老,晚辈有一事想请丁老帮忙。”
“是因为你儿子的那个事情?”
丁老看了他一眼,道:“以柳董的手段和实力,这点问题不算事情吧?”
柳东阳一听暗道丁老果然知道,连忙低首道:“丁老,生意上的事情,对我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我这次来找您,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想让我帮你悄无声息地把后面的幕后主使给解决了是吗?”
丁老看向他问。
柳东阳神色一正,点了点头:“不错,现如今我九州集团处于风口浪尖,我不敢动用黑色的手段,所以我想请丁老,悄无声息地帮我把那个小子给解决了!”
丁老皱了皱眉,看了眼柳东阳道:“柳董,你是认真的吗?”
柳东阳一本正经道:“很认真,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毁我好事,我岂能容他?”
丁老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柳董,你跟了司徒家多久了?”
“快十年了。”
柳东阳不明白为什么丁老会问这个,但是还是如实道。
“十年,说长时间也不长,说短时间也不短,你为何没有学到司徒家的仁义之善?”
丁老皱眉看向他。
柳东阳一惊,连忙起身道:“丁老,我并非是想败坏司徒家的名声,主要是,那小子已经触碰到了我们的利益!”
“我九州集团是司徒家扶持起来的,这么多年,我为司徒家呕心沥血,肝脑涂地,绝无要抹黑司徒家的意思。”
丁老看着他那一脸紧张的样子,淡笑道:“你别激动,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我当然知道你这些年对司徒家所做的贡献,但是这次我不能帮你,我奉劝你,还是止戈为好吧。”
“止戈为好?”
柳东阳一愣,旋即脸色难看道:“丁老是叫我认怂?”
“不是认怂,而是你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丁老一脸的正色的说道。
“我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柳东阳再度一愣,旋即有点不服气道:“丁老轻视我可以,但是,您不应该说我不如那小子,我柳东阳好歹是一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怎么可能连一个毛头小子都不如?”
说完,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莫非,丁老是忌惮姚东方?”
“姚东方?”
丁老呵呵一笑:“姚东方有何惧怕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单纯的说,那小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柳东阳有点不耐烦了,激动道:“丁老,您我同为司徒家的人,您为何长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若是丁老不愿意帮我,我告辞就是!”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丁老看着柳东阳离开的背影眼睛一眯,手中的棋子微微一用力,直接化作齑粉。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道:“算了,这是他自己选的,与我何干?继续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