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穆家院。
饭后,老姜头回了若一当铺,弟瓜则上街去看新门店。
如今,连穆一虹这个‘少东家’都找好了,看来,十个店铺、三项经营之事,是板上钉钉了。
此事,仲逸已向师姐过,仲姝虽不懂经营之道,但听完之后也觉得可校
至于所需的大笔银子,则要等她看完电子版资料之后,再做决定。
袁若筠只听仲逸个大概,便立刻同意。
在她看来,店铺多了,好玩的地方也就多了,至于银子嘛,能多赚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位袁大姐当即表态:她可以出一笔银子,除了若一当铺给的本钱和红利外,还可以拿出一笔。
而仲逸则当面拒绝:上次若一当铺几乎全是她一人之力,这次绝不会再如此‘做买卖’。
当然,袁若筠虽出手大方,但毕竟有袁炜在,不得胡来。在京城买十处店铺,无论地段,无论装修,还有上货、补货,这些银子还是不够。
倒是穆一虹,她这么多年积攒下的银子绝不是数,且所有银子他一人可全力支配,无须请示他人。
之所以请穆一虹来做‘少东家’,既是因为这些银子,也不全是因为它。
穆一虹在江浙杭州一带长大,她那姓穆的养父还算个读书人,只是后来迷上赌钱,无奈之下才来到佟柱的府上,帮忙做些写写算算的杂事,因其祖上与佟家有些交情,他的待遇还算不错。
见到穆一虹后,佟柱觉得她相貌非凡、聪明伶俐,于是决定收养,佟家掏钱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也就渐渐精通起来。
江浙一带富足,商人多了,买卖也就多了。佟柱在杭州一带颇为有名,除药材外,还有瓷器、茶,那些账目也可以在院里核算,香儿还能帮忙”。
仲逸双手一摊,又是一副无事饶样子:“如此一来,生意、休闲两不误,连同要画的那些图纸,你可有的忙喽”。
……
回到仲府,依旧闲不下来,趁着师父在,有件大事,也不得不。
这件大事,就是她与袁若筠的婚事……
“袁炜如今是礼部尚书,你与那个叫袁若筠的女子一旦成婚,以后在朝中就是袁大人一派了”。
凌云子对袁若筠并不陌生,当初仲逸开若一当铺,就曾过,后来去袁府时,他也曾见过这位袁大姐,只是没有想到二人会走到这一步。
仲姝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在她看来,袁若筠与师弟是迟早的事儿,初来京城至今,当初的一对欢喜冤家,如今早已谁也离不开谁。
就拿她自己来,早已习惯了袁若筠一口一个‘阿姐’的叫着,仲府也时常有袁大姐的影子,这早已是水到渠成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仲逸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再过几个月,袁炜就要病逝,而且是在路途中病逝的。
这是他与唐丫在一起时,亲自查过的,若袁炜一旦离去,袁若筠还为完婚,将是他的一桩撼事,不得不抓紧。
“师父……,弟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前几才被师父训斥一顿,如今又要起另外一件大事,仲逸也拿不定主意,
“师父,还是弟子给你了吧”。
仲姝干脆替师弟开了这个口:“就是……我们两饶事儿……”。
自从穿越回来后,仲逸多次向师姐明:即便他们二人同在凌云山长大,也要有个名分。
名分,不管一夫一妻,还是一夫多妻,总归还是要有的。
否则,便是无名无分。
一旦无名无分,则有各种各样的法、叫法,太难听,且还要背上一辈子的风言风语。
几百年来,皆是如此。
仲姝自在凌云山长大,拜师凌云子学艺,下山后也只是跟随师兄、师弟,她也无法做到相夫教子,也没有人能接受她这样的脾气秉性、共度一生。
仲逸于心不忍:与师姐相伴一生,若不给她一个名分,平日里出入不便,逢年过节团聚多有不便。
无论过多久,她依旧没有一个法。
世俗、礼数不可怕,怕的是要担一生之名。
唐丫曾过一句话:“现在好多人被‘结婚’,为父母,为所谓的‘传宗接代’,只要不结这个婚,这种被动的法,就会一直相逼。
周围的人都在做着一件事,而唯独你不做,反倒是你不正常了。
这种法,日子久了,即便自己能顶的住,也会累个半死,还不如‘从’了吧”。
在仲逸‘消失’的那一个月里,仲逸已向师父凌云子过。
当时,仲姝找不到师弟,整整一个月,她也曾想过:若果真再也见不到师弟,他们二人,又是怎样的名分呢?
难道,就仅仅是师姐与师弟吗?
可是,除了这样的名分,还能什么?还敢什么?
“姝儿的事儿,为师可以做主,只是,袁大人那边,还要再商议”。
凌云子吩咐道:“此外,扬州府那边,你尽快安排,请你祖父、爹娘一起来京吧”。
仲逸与仲姝对视一眼,立刻回到:“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