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领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兴冲冲地离开了,两位夫人看他那样也很是开心。心想他们侯府终于苦尽甘来了,皇后娘娘以往都不待见他们,他们只能紧闭大门自己在府里安安分分过日子,什么非分之想都不敢有。毕竟是他们以前慢待了欧阳嫣,再加上慕容秋的事,他们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更不要说发展了。慕容叶能跟着去皇宫,也是人家以往跟欧阳嫣交好得来的厚待。
现在不一样了,皇后娘娘肯提携他们了,只要大公子办好了差,还愁威远侯府不东山再起?他们急着赶回去给侯爷报信,于是对着林萧和欧阳嫣千恩万谢,恨不得跪下多磕几个头。
欧阳嫣有自己的思量,她想只要她还在南宁国一日,只要她还是南宁国的皇后,威远侯府那便就是她的娘家。她得让人知道,她虽然跟娘家关系不亲近,但如果有人敢欺负娘家人,她也是不会放过的。她的能力在这里,手腕也在这里,只要她动一动手,她的娘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当然,如果有异心,那必然也像慕容秋一样,她不会心慈手软。她要让全南宁国的人知道,她娘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成为别人的谈资,也不会成为笑料,她就是这么护短,不服再战。
林萧自然知道自家老婆的心思,所以老婆做什么都无所谓,他都支持,所以他在一旁逗小包子,那意思很明显,什么都听老婆的。
婉娘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哭笑不得,所以所谓的矢志不渝的爱,就只会伤感那么一阵子?所以一旦皇后娘娘给了那么一点甜头,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走的时候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让她忍不住怀疑他们之间曾经是不是有过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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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反正九皇子既然入了他的宫殿,那便是跑不掉了。他长长出了口气,又想起皇后的嘴脸。那女人果然养不熟,他劳心劳力为她这么多年,她还是心心念念想着她的儿子,想让那个废物上位,那人还不如当今的太子。所以人都是有私心的,你与她感觉再好又如何,她有儿子,有牵挂,你在她心里就什么都不是。
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岂有拱手相让的道理?他长叹口气打了个哈欠,就往内室走。边走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妥,不是安排不妥,而是自己的身体。他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且常年制蛊,精神体力远胜常人,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困?
不对!他心下大惊,“叫夜木来!”
“是。”空气里一个声音回答。
要说暗卫这种东西,哪个帝王都会培养,哪怕他是假冒的。身在高位,谁不在意自己的安危,所以他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也特别敏感。此时的状况,怕不是单纯的疲累引起的。夜木是端皇国出名的游医,据说还会些邪术,十分了得。他来时,似乎才从床上爬起,双眼浮肿,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皇帝叹了口气,这人是有些才华,医术也不错,但看他这样子,跟五圣相比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有什么办法?他端皇确实人少物稀,所以才想着吞并南宁国么。
“陛下这可是……”夜木皱眉,正经了脸色,“您这可是中蛊了啊!”
“你说什么?”皇帝一惊,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胡说八道!朕极擅蛊,怎么没感觉自己中蛊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陛下当知这世上奇人异事无数,您这确实是中蛊的征兆。”夜木叹了口气,“此蛊不太好解,连陛下都没有察觉到,我也是一头雾水,还得再检查检查。”
皇帝见他如此笃定,知道他不爱开玩笑,所以这已是确定了。“大战在即,什么时候能查出来研究出解药?”
“还不能确定。”夜木实话实说,“陛下能不能回想起是怎么中蛊的?”
皇帝无语,他要是知道自己是怎么中蛊的,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会不会是小九?他想了想,随后否定。小九身体并不好,不适合随身带蛊毒,否则他自己都可能不小心中蛊。那还有谁?那就只有那几个西域侍卫了。但他们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肯定没问题。不过他有些记不清迎回小九的都有哪些人了,于是慌忙传令,让去迎小九的侍卫都进宫。
夜木还在为他诊治,他觉得有些棘手,但偏偏面前的主子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似乎片刻都等不得。
“陛下,您平心静气。”
皇帝知道自己此刻情绪不对,但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并不是他想心浮气躁,理智告诉他不行,但感情方面却又什么都外放,比当初一年半载才见着皇后的心情还激动。到底怎么回事?
“您这蛊毒,怕是有控制情绪的作用。”夜木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还有这么奇怪的蛊毒?”他随后又想,人的心情会随外界的变化而变化,这无可厚非。但什么样的虫子,会从内里去改变人的喜怒哀乐?“这虫子,会不会进到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里?
“应该还没有谁能研制出这样的蛊,否则岂不秒杀一切,傲视苍生?况且要进人心不容易,需过层层关卡。我觉得怕是进了你的脑子,然后影响你的感觉,让你觉得疲累或是疼痛什么的。”
皇帝点头,他这样的解释还是靠谱的。他苦笑,“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他们还真敢对我下手。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蛊毒何时发作也不知道,你要尽快研制出解药。”
“是。”夜木抱拳行礼。
皇帝轻笑,“你倒是学会了中原礼仪,不要整日沉迷酒色,还是该做点正事了。”
夜木没有回话,而是继续为他诊脉,沿着手臂按压,想查出蛊虫到底是从哪里钻进去的,现在又在何处。这种蛊他闻所未闻,倒是有了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