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焱陪程采玥吃的这顿饭并不愉快。
刚开始他觉得像拉锯战，后来他觉得是应酬，相当疲累，且心烦。
他大方许了程采玥两个不大不小的代言，又陪她买了两条价格昂贵的裙子送给她一张购物卡，这才脱困。
花费在她身上三个小时后，裴焱在想，以后或许他不应该再如此纵容她。
回来的一路上，他一直坐在车上抽烟。
他脑子里不停闪过，沐青媃拿着咖啡杯站起身时的脸上类似于麻木的表情。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程采玥说的那些难听话，她一点都不在意吗，还他妈捡什么杯子，真当自己是丫鬟佣人了？
裴焱烦不胜烦。
到了盛唐总裁办公楼，他一边拉扯脖子上紧绷的难受的领带，一边不耐烦的大声叫到：“沐青媃，来我办公室！”
沐青媃小跑着进门，裴焱已经把领带从脖子上扯了下来，扔在办公桌上，他正背着她拿过办公桌上陈秘书新放上的两份文件。
看都没看她一眼：“把衣服脱了！”
沐青媃呼吸一滞，缓过神来，连忙回身把办公室门反锁，然后一颗一颗的解开她身上的衬衣扣子。
她把衬衣放在那杯茶几上的冷掉的咖啡杯旁。
咖啡随着她扇出的风，微微漾了漾，她从里面看到了一张面如土色的脸。
如果不是这杯咖啡提醒她，她差点就忘了，她是娱乐金主的商品，怎么能以这种状态伺候金主呢。
于是，当她把胸罩放上去的时候，咖啡杯里映衬出来的，是她鲜活的讨好的笑脸。
裴焱转过身时，沐青媃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两分钟了。
裴焱走过去，不由分说抓住她的脑袋，把她扯进怀里，吻上她的唇。
裴焱的吻有些粗鲁，他撬开沐青媃牙关，呼吸交融，但他依然不满意，他咬破了沐青媃的唇瓣，也啃噬了沐青媃的舌头，他的舌头重重扫荡沐青媃的喉咙。
沐青媃憋红了脸，差点厥过去。
他抚摸在沐青媃皮肤上的手带着掌风，劲道刮蹭的沐青媃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沐青媃似乎猜测到，裴焱和程采玥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可是，即便这样，她应该感到开心吗？
亲够了，裴焱让沐青媃手臂支撑在低矮的茶几上。
“今天是不是安全期？”
“是。”沐青媃颤抖着身体，回答。
一个月的一半时间是安全期，她只给自己算十天，但要给裴焱算十五天，剩下五天她就吃避孕药。
偶尔不是安全期，裴焱有不想戴或者条件不允许的情况，那她也会吃避孕药。
但裴焱大多会照顾她，新型避孕药虽说没什么副作用，但总归是药，吃不如不吃。
这两年一直如此。
这一次，这一杯咖啡，被沐青媃弄翻在了地毯上，在她倒在茶几上的时候。
足足两个小时，除了两年前误会她的时候，这是裴焱在这间办公室弄的最凶最久的一次。
最后裴焱穿上衣服，把奄奄一息的沐青媃抱了起来，伸手拿起沐青媃扔在茶几上的衣服，大步走向休息室。
沐青媃今天哭的不行，眼都哭的红肿了。
倒也不是因为疼。
裴焱把她放在床上，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下。
水杯放在桌上，又拿湿巾给她擦了擦她流泪太多而有些黏的眼睛：“怎么，疼成这样？”
“……没。”沐青媃摇摇头。
裴焱一边喝水一边问：“那哭成这样？”
沐青媃小心翼翼回答：“就不自觉的……”
裴焱可不是怜香惜玉的，嗤笑一声，捏着沐青媃嘴唇被咬烂的地方，残忍的警告她：“委屈？”
裴焱眯着眼睛，凶巴巴看着她。
他心里有个声音，像是恶魔在向他发起挑战：沐青媃会在乎你和程采玥之间的关系吗？她会像程采玥一样，哭哭啼啼的求你不要和别的女人好吗？
裴焱攥紧拳头，目光如凶猛的野兽，盯着他垂死挣扎的猎物。
“我……”沐青媃这会还不够清醒，刚才被裴焱弄的时候，像是被迫坐上了逃命的战马，颠的大脑嗡嗡作响，早就把程采玥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她带着泣音，手指颤抖不已，她现在脑子里最在乎的事情是：“我、我是不是很奇怪？”
裴焱难得的也有大脑宕机的时候，半天也没咂摸出沐青媃的意思：“什么？”
“我刚、呜呜，听到奇怪的声音，我……”沐青媃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她好在意这件事，是不是因为这样裴先生才会想要换人，明明裴先生以前对程采玥没那么上心的：“我是不是不舒服了。”
所以你要换人！
裴焱的表情精彩绝伦，半晌大笑起来：“怎么，怕把握不住男人的命脉，下个男人嫌弃你？”
“……”沐青媃拼命摇头，但是她还是不敢直接问：“怕裴先生觉得不舒服。”
裴焱一把抓起沐青媃，沐青媃跪在床上，委屈的不敢看裴焱，裴焱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哑声安抚她：“傻子，刚才那种姿势进气很正常。”
“对不起……”
沐青媃也不知道自己在道什么歉，就觉得此刻，心里乱了套。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乎什么。
“你真是个妖精。”裴焱低笑一声，一个中午的郁气一扫而空：“那就再来一次，让你知道，你到底有多会缠人！”
真是让人疯狂的女人。
裴焱把人压在身下，逐渐温柔起来且有了哄人的心思：“沐青媃。”
他喊了一声，用手重重掐握了下沐青媃的腰，帮陷入欲海的人拉回来一些清明：“程采玥说你的话，你不生气吗？”
沐青媃眸光闪了闪，心里还是乱了套。
为什么要生气？
她不是就说一个我泡的咖啡难喝还想勾引人吗？
而你却说我，只是一个暖床的。
对比两个人说的话，我更应该生气的，难道不是你说的话吗？
沐青媃委屈的眼泪合着生理泪落下来，低声道：“没有生气，可能我泡的咖啡确实不好喝。”
呼吸不过来，她在颠簸中调整了下呼吸，才又说：“以后，要不还是让陈秘书帮您泡咖啡吧。”
沐青媃说这话的垂着眸子，说完，微微闭上眼睛，咬着嘴唇。
裴焱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这句话中怎么就咂摸出别的味儿：以后别再在办公室办事。
这……是错觉吧。
但这确实是沐青媃第一次拒绝他，虽然是商量的语气。
“我就让你泡。”裴焱哼笑一声，重重一下，惹来沐青媃两行清泪，他邪肆的声音钻进她耳孔：“泡不好，你猜我会让你怎么喝掉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