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怕说出来彭师兄舍不得啊,不如彭师兄先答应师弟,师弟再说如何?”
子车甲要的人怕彭玉乾舍不得给,所以只好先卖个关子。
“到底是谁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彭玉乾忍不住好奇心,只好先答应下来。
“何武,如何?彭师兄舍得给吗?”
子车甲试探性的问道。
“何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原来你打的主意是何武。
他跟随我多年,沉稳干练,武艺超群,是我手中的一把利剑。
上次我孤身杀进黑风寨楼,要不是他带人利用绳钩攀爬上了寨楼,及时赶到,我可能已经被彭玉林拼死杀掉了。
这个人,我的确不舍得给你。”
没想到彭玉乾还是出口拒绝了子车甲。
“既然彭师兄不愿割爱,这巴中郡侠武堂执事一职,只好换个人来做了。”
子车甲抛出鱼饵,故作遗憾的说道。
“慢着!侠武堂执事?
何武跟随我多年,虽不是师徒,但更胜师徒,我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将他强留身边。
若你真愿意将巴中郡侠武堂交给他执掌,我也算为他谋了一个好的去处。
罢了,就让他给你打打下手去吧。”
彭玉乾听到子车甲想让何武做侠武堂执事,马上改口说道。
“多谢彭师兄!”
子车甲深深的施了一礼,向彭玉乾谢道。
彭玉乾谈完事,转身向着山下远眺,此时浓雾形成的云海已经逐渐散去,彭玉乾看了一会儿,说道:
“旧的时代已经过去,新的时代即将开始,我们终究是老了,这天下还是要交到年轻人的手中。”
“这一代墨童,很像当年的我们,最近墨家出了很多资质绝佳的弟子,只是希望他们长大,不会像我们一群师兄弟一样那么疏远。”
子车甲也向前走了几步,望着眼前散去的云雾说道。
……
墨童行舍
“请问,这屋还有床位吗?”
吕景探了一下头,在门外问道。
“章师弟,刘师弟,外面的声音好耳熟,走,一起就去看看。”
范彪本来已经打算睡觉,一听到外面有声音,赶紧拉上章骜,刘志跑出了门外。
一出门就看到吕景和陈德带着自己的行李,正在门外探头。
“吕师兄!陈师弟!哈哈哈,你们怎么来啦?”
范彪见到二人十分欣喜,拍着吕景的肩膀大声笑道。
“范师弟,章师弟,刘师弟。哈哈,你们也住在这里?”
吕景,陈德二人也十分欣喜。
“这次我们陇西五人组就聚齐了!快进屋说说,你们不是淘汰了吗?怎么来蒙山总会了?”
范彪拉着二人进了行舍,章骜,刘志帮忙搬行李,几人又重新住进了一间行舍。
“我们的确被淘汰了,彭师伯将我们送到了陇西后,当天就带领陇西侠武堂精英弟子迅速折返巴中,我们猜测可能巴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第二天,自称蒙山总会的弟子就到了,跟我师父说,比赛机制出了问题,巨子特别加了两个名额,让我们赶紧收拾好行李,跟他们来总会参加决赛。
我师父专门检查了他们的令牌信息,还问了他们墨家近况,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让我们跟着他们来到了总会。”
吕景说完,大家都沉浸在久后重逢的喜悦中,只有章骜在旁边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章师弟,你怎么了?我们来你怎么不高兴啊?”
吕景心细看到了章骜皱眉,于是上前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有一些疑问,巴中那么多郡县,为何独加的两个名额,偏偏落到了你们两个的头上?
我爹说,要想让猎物引颈就戮,就得让他觉得这一切是合理的。”
章骜出声说道。
“章师弟这么一说,是有些问题。”
吕景也皱了皱眉,开始思索道。
“可这巨子亲自加了两个名额可作不得假,章师弟,你觉得是谁在操纵这一切呢?”
范彪出言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多心了。”
章骜摇了摇头,出声答道。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夜色已深,章骜几人便睡去了。
……
第二天天一亮,章骜练完臂力,去伙房吃过早饭,便去了理事厅。
昨日刚到蒙山总会,子车甲告诉他,空闲下来去理事厅找他。
昨天安顿好已经很晚了,再加上吕景,陈德的到来,大家聊到深夜,所以只能第二天再去理事厅找子车甲。
“站住!你是谁的弟子?理事厅重地,无事不得入内!”
章骜刚到理事厅门口,就被门口的守卫弟子拦下。
章骜正想着怎么开口解释身份,里面却传来子车甲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以后他来找我,不必阻拦,不必通报。”
“是,子车长老。”
那守卫弟子向着门内施了一礼,放章骜进入了理事厅。
一进理事厅就看到子车甲正在埋案工作,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竹简木牍,子车甲正在翻看批阅。
“都是巨子师兄的活,拉我过来当牛使的。”
子车甲没有抬头,依然沉浸在繁冗的墨家事务当中。
“找个地方先坐,等我先处理完手上的事。”
子车甲边批复手中的卷牍,边开口说道。
章骜坐了下来,等了约一个时辰,子车甲终于将堆积如山的卷牍处理完,摸了一下茶碗,想喝口茶,才发现杯中的茶已经凉了。
“弟子去换。”
章骜赶紧起身,端起茶碗去换了一碗热茶,给子车甲送了过去。
后世的章骜最讨厌给领导端茶倒水,一脸谄媚的车间主任,如今给子车甲倒水,却倒的心甘情愿。
只因为子车甲对他而言,有再造之恩,别说端茶倒水,就算给他养老送终,也是应当应分的。
章骜将茶碗恭敬的递给了子车甲,子车甲满意的喝了一口,然后缓缓问道: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章骜一怔,看来先生早已经知道巴中发生的事情了。
“彭师伯帮弟子看过了,没有伤及肺腑,休养了几日,已经好多了。”
章骜开口说道。
子车甲闻言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递给章骜并且说道:
“这是本门医仙圣手易举的内伤药,你回去把它服了,可以让你在决赛开赛前,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多谢先生!”
章骜自然没有跟子车甲客气,将药收进了怀中。
“吕景,陈德二人的事,你怎么看?”
子车甲突然出言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