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国穷乡僻壤,能出什么人才?”
那华服少年轻狂的说道。
“田亮,不可大意。据可靠消息,他们一人名叫张若,是申公伯言的弟子,两次夺得论剑魁首,似乎还游刃有余,不见难色。
还有一人名叫章骜,是子车甲的弟子,子车甲虽不太擅长剑道,但他的弟子却打败了,以剑道闻名的彭玉乾的亲传弟子荀青山。这本身就很不可以思议,所以你一定要慎重对待。
你如果能夺得决赛魁首,就能在我的推荐下成为墨家巨子候选人之一,若他日执掌墨家,我田氏一族在各国做事就会方便很多。”
那华服中年人在马上说道。
“三叔不必担心,且看我拿下决赛魁首,一举连中三魁!驾!”
那华服少年说完,一抖缰绳便开始纵马狂奔。
……
十余日后
距离章骜来到墨家蒙山总会已经十来天,子车甲除了每天忙忙碌碌处理总会各种事务外,还得忙着策划墨童论剑总会决赛的各项章程。
所以根本没时间指点章骜剑法,章骜只好没事就去找彭玉乾,而彭玉乾自从跟子车甲和好如初后,对章骜也如同自己的亲传弟子般,更加上心了。
这日,彭玉乾正在自己的长老专属院落给章骜喂招。
“这招皆白独黑用的太慢了,如果真的与高手对敌,还没截断人家,别人就变招了,怎么后发先至啊!”
彭玉乾故意卖给章骜一个破绽,章骜赶紧用皆黑独白截断,木剑直挑彭玉乾手腕,没想到彭玉乾突然变招,手腕一转,手中木剑便点在章骜后背上。
“啊!~”
章骜吃痛不住,喊了出来。
“你现在一招失算只会痛一下,生死之战时,一招失算便能决定生死!”
彭玉乾说话间,章骜的剑再次攻来,彭玉乾闪身躲避的同时,一脚把章骜踹飞!
“不要死盯着敌人的手腕,要看着敌人的眼睛!揣摩他的意图,预判他下一招的动向。”
彭玉乾一剑斩向章骜,章骜提剑格挡,没料到彭玉乾马上变招,转身一脚踢掉了章骜手中的木剑,紧接着一脚踹向章骜胸口,将章骜踹飞!
竟然跟黑风寨偶遇彭玉林时被缴械的招数,如出一辙!
彭玉乾高高跃起,将章骜的木剑伸手接下,然后平稳落在地上。
“虎跃?”
章骜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彭玉乾问道。
“哦?你认得这招?不错,是虎跃的腿法,不过我只用了两成力。”
彭玉乾并没有隐瞒,对着章骜说道。
“弟子当然知道,在黑风寨被彭玉林一招打伤,他当时用的就是这招。”
章骜愤愤的说道。
“这可是我彭家家传绝学,想学啊你,我告诉你,不教!”
彭玉乾调侃道。
“呃,彭师伯,我如果没有记错,你说过,若我将来有事求你,只要不违背墨家教义,你又力所能及,虽刀山火海,亦会允诺。
如今我不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只求学会这招,将来或许能救我一命也说不定。
这既不算违背墨家教义,而彭师伯又力所能及,就是不知道彭师伯说出去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章骜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陇西行会,堂前比剑获胜,当时子车甲还追问彭玉乾要这一诺,没想到今日派上了大用!
“这……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跟子车甲都是奸诈之人!奸诈之人!”
彭玉乾指着章骜佯装发怒道。
“彭师伯你别生气啊,气大伤身,你若说你说过的话算不得数,弟子绝不让彭师伯为难,这招啊,我就不学了。”
章骜嘿嘿一笑,假装放弃说道。
“放屁!然后你再告诉全墨家的弟子,说我彭玉乾毫无信义?哼,饿死事小,失信事大。我岂会失信你这小辈?跪下!磕头拜师。”
彭玉乾虽然佯怒,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还是很喜欢章骜的。况且章骜险些死在“虎跃”上,传给他也算扯平。
彭玉乾为人嫉恶如仇,又爱惜名声,章骜早已经算准,如果一味恳求,他一定不肯,所以一招以退为进,反而取得意想不到的惊喜。
“弟子章骜,拜见师父!请师父受弟子三拜九叩之礼!”
章骜闻得彭玉乾肯教自己,喜出望外,连忙跪下磕头拜师。
不同于子车甲,彭玉乾十分享受拜师的礼节,直到章骜叩拜完,又让章骜端来敬师茶,全套礼节全部走完,才扶起来章骜,算是正式收徒。
“嗯,你虽拜我为师,不过你已经是墨家亲传弟子的身份了。别的程序都免了,你附耳过来,我传你绝学秘法。”
章骜闻言赶紧上前跪下,将头侧过去,耳朵竖起来,彭玉乾开始传授“虎跃”秘技的修炼方法。
经过一天的练习后,章骜瞑目蹲身,将身一纵,已经能一跃二三尺,跳高一丈二了。
“多谢师父!师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
章骜试完了招,十分欣喜,跪在地上给彭玉乾磕了个头,十分感激的说道。
彭玉乾摆了摆手,带着困意的说道:
“这回总归不欠你们师徒什么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章骜练习了一天,此时天色已晚,虽然还想多练习练习,让彭玉乾从旁指点,但看到彭玉乾倦了,只好起身告退。
……
第二天天一亮,章骜就早早地起床,先是完成了臂力基础训练,然后便去了理事厅找子车甲。
果然,这次进理事厅,并没有受到门外守卫的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子车甲的案前。
“再过两日,墨童论剑总会决赛就要开始了,你此时不抓紧时间去练剑,来我这里做什么啊?”
子车甲头也不抬,一边忙着案头的活,一边跟章骜说着话。
“先生,弟子昨日找彭师伯练剑去了。”
章骜给子车甲续了一杯热茶,在旁边轻声说道。
“嗯,彭玉乾?那是一个好的去处,我能跟他重修于好,也有你的功劳。怎么样,他教了你什么了?”
子车甲端起章骜倒的茶,轻轻吹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