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亮此时攻势猛烈,如疾风骤雨,章骜抵挡得也越来越吃力,田亮突然后撤一步,剑势积聚于右手,一招尚同天志,大喝一声:
“久守必失,给我破!”
田亮剑势凶猛,章骜的墨守成规也终于被攻破,木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向章骜胸口袭来!
章骜俯身堪堪躲过,左手屈臂为肘,一记肘击打出,直撞田亮小腹,正是白猿通臂!
“哼!你以为就你自己有留后手吗?第一轮我就看了你的比赛,早就防备你有这招,看我田家绝学,开疆拳!”
“跃马扬鞭赴沙场,拳开七路为开疆!去!”
“砰!~”
拳肘相撞,两人各退数步,似乎不分胜负。
“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那你可赢不了我。”
章骜继续拱火道。
“哼!狂妄小子,无礼之极!且看我最强一剑!”
田亮开始积聚剑势,章骜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右手一剑刺去的同时,左手白猿通臂拳扫肘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田亮一一接下章骜的攻击,实在抵挡不住的,干脆用身体硬抗,在吃了几次章骜的攻击后,剑势终于积蓄完成。
“大不攻小,强不侮弱,众不贼寡,诈不欺愚。朗朗乾坤,兼爱非攻!给我跪下吧!”
田亮高高跃起,剑势如排山倒海,倾泄而下,将章骜笼罩其中,正是墨子剑法最后一招,兼爱非攻!
兼爱非攻,以势破力,一旦施展开来,其势不可阻挡,章骜根本挡不住这一击!
此时强烈的剑意已经将章骜锁定,章骜真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藏不住了吗?看来要用上那一招了。
章骜心中暗想,然后瞑目蹲身,将身一纵,消失在原地!
“这不可能!人呢?”
田亮眼看“兼爱非攻”带着雷霆之势,就要斩向章骜,章骜也确实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在硬挡之下落败,没想到下一秒,章骜一个半蹲,“嗖”的一声,人就不见了。
“轰!~”
田亮的剑劈到了地上,威力虽强,但扑了个空!
“你是在找我吗?”
章骜诡异的出现在田亮的背后,田亮连忙转身挥剑。
只见章骜飞起一脚,将田亮手中的木剑踢飞,随后一个转身后蹬踹,一脚将田亮踹飞!
随后章骜高高跃起,将田亮的木剑抓到了手里!
“虎跃?彭玉乾!”
田让看出来章骜消失的一招就是彭家绝学“虎跃”,突然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彭玉乾。
一向敢作敢当的彭玉乾,突然耍起了无赖,瞪着眼睛问道:
“我和子车甲那木匠不对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教他的亲传弟子?怎么,彭家就我一个活人了?你哪个眼睛看到是我教的?”
彭玉乾和子车甲不和,墨家老一辈几乎人尽皆知,更何况彭家是大家族,会“虎跃”的族人,不只彭玉乾一个。
田让闻言一脸疑惑,只好讪讪的向彭玉乾拱了拱手,权做致歉。
按照比赛规则,墨童论剑一旦被缴了械,没了武器就算输,这局章骜已经胜券在握!
此时,田亮摔倒在地上,想挣扎着起身,却爬了两下,却没爬起来。
“田师兄,你输了。”
章骜走上前,伸手想拉田亮起来。
就在此时,地上的田亮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一拳轰在了章骜胸口上,将章骜打飞数米,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哼,我知道,是你在设计我!你个无耻狗贼,不择手段,先是示敌以弱,然后又故意引我发怒,使我心性大乱,剑招也失去了章法,你去死吧!”
田亮一边说一边靠近章骜,口中冷冷的说道:
“怎么样,被人欺骗的感觉如何?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输的,不会的!”
说着一踢地上的竹剑,伸手接住,挺剑直刺地上的章骜!
章骜本来见对方已经不能起身,心想着胜负已分,就上前去想伸手拉起田亮,虽然他傲气十足,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田让还是墨家长老,跟子车甲是算是同辈师兄弟。
章骜没料到一招被田亮偷袭重创,此时已经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身。
听到田亮的话,章骜气愤交加,强提气力站了起来,吐出了一口闷血。
“既然你要作死,要我就送你去见你那骄傲的先祖!”
章骜擦掉嘴上的血迹,已经动了杀心!
见对方趁机持剑向自己刺来,章骜决定不再留手,一招虎跃腾空而起,躲过田亮剑招的同时,直踢对方脸颊!
田亮被一招踢懵,摔倒在地上,嘴角和口鼻都流出了血,踉踉跄跄的刚站起身,又被章骜接上来的一脚踹飞!
“砰!~”
田亮刚刚落地,章骜腾空而起,一招千斤坠直向田亮胸口砸来!
这招如果落地,田亮不死也得重伤残废!
“休要伤人!”
田让突然离席,一跃而起,速度快如闪电,直向章骜方向飞来。
转眼到达章骜位置,先是一把将地上的田亮拽起,然后一掌把半空中的章骜击飞!
“砰!~”
章骜身在半空,无法躲闪,被一击之下倒飞出去数十步,重重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咻!~咻咻!!”
三支短小锋利的箭矢直射田让,田让躲掉两支,却被第三支利箭射中手臂!
“哼!田让师兄,太不把师弟当回事了吧?”
只见子车甲手里提着一把缩小版加强弓弩,机弦搅动,很快三支短小利箭重新装填完成,冰冷的箭头闪烁着寒芒,直指田让!
“你再敢动他一下,我可以让你死在台上!”
子车甲冷冷的说道。
“子车师弟!你要与我为敌?你难道看不到你这弟子出手狠辣,想要了我这侄儿性命吗?你这未免太过护短了吧?”
田让怒火冲天,“锃”的一声拔出佩剑,冲着子车甲吼道。
“哼!护短?谁有你田师兄护短,擂台之上,点到为止,你这侄儿已经被缴械,按照规矩,击落武器可继续用拳脚比赛,而武器被夺则代表缴械投降!
就算他不愿投降,我弟子好心上前扶他,他也不该趁机偷袭,此乃小人行径!
按照江湖规矩,偷袭暗算者,败者当死!今日就算我这弟子杀了他,也在规矩之内!”
子车甲言辞凿凿,有理有据,田让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行了!闹什么?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被门内弟子笑话!”
巨子在首座隔岸观火了许久,终于在合适的时候发声,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