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起身说出去透透气。
白无常低声询问,“老黑,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孟婆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吗?”
黑无常的视线从孟婆的身上挪开,转头看向白无常。
白无常又言,“你觉不觉得就刚才,孟婆的那个状态就像是我们刚遇到她时那样子!”
黑无常的眉头挤了挤,好像是这样。
孟婆站在阳光下面,感觉舒服多了,暖和!
“顶着大太阳,也不怕晒晕了!”
孟婆循着声音看过去,慕瑾瑜就站在树荫下。
孟婆冷语讥笑,“像你这样久居魔界见不到光的人,自然是怕午时烈日的!知道为什么砍头都选这个时辰吗,阳光至此时阳气最旺,是邪魔歪道最……最……”
慕瑾瑜从树荫下走出来。
走近孟婆身边的时候询问:“最什么呀?”
慕瑾瑜拿捏着腔调,让孟婆心虚。
“最……”孟婆心虚,不敢说下去。
慕瑾瑜低笑,瞧她这胆怯的样子,他会被午时的阳光所伤?太小看他的本事了吧!
“你来王府干什么?”孟婆防备的往后退退,急忙转移话题。
慕瑾瑜睨着孟婆说道:“闲着无聊上来逛逛,还有几个魔界的没找到呢,虽然已经上报天庭,可也不能等他们来处理我分内的事吧!”
“那……”孟婆突然扬声,“那你快去找呀!”
慕瑾瑜呵笑,孟婆慌张的样子十分可爱。
孟婆觉得尴尬,转身就走。
在慕瑾瑜面前,孟婆总觉得欠他的,所以她害怕慕瑾瑜的靠近。
慕瑾瑜没拦着孟婆离开,他来也确实有事要办,只是看到孟婆站在烈日下有点怪,所以就想看个究竟,没想到被她调侃了一番。
哪有正常人这个时辰站在太阳下面晒着的,也不怕晒晕过去!
孟婆走回房间喊道:“我想到办法了!”
黑白无常看向孟婆,询问什么办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扮作风花楼的姑娘,置身在其中才能更好的打探司马舒妻女的下落对不对?”
“对什么对!”黑无常不赞同的态度,“就你这傻乎乎的样子,还没探听出来她们的下落呢,恐怕就要被逼良为娼天天接客了!”
白无常觉得黑无常说得有道理,孟婆这脑筋实在是有时精明有时愚笨,可不敢拿她去冒险。
孟婆要是有个闪失,阎王大人还不劈了他们?不妥不妥!
孟婆哀嚎,“那怎么办呀,你们看司马舒把风花楼找了个遍,可一点妻女的线索都没找到,我觉得我们得试试这个方法!”
白无常嘟囔,说这个风花楼可有些年头了,又有朝廷的势力撑腰,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不置身其中可能真探不出其中深处藏着的东西!
孟婆委屈的抱怨,“要不是我们三个就我是个女的,你们当我愿意去呀,这不是为了你们的业绩,我的汤铺嘛!”
黑无常盯住白无常,心中有个想法。
白无常同情的安慰孟婆,谁让她是唯一的**差了,只能牺牲她了!
“你去!”黑无常突然说道。
房间里突然陷入沉寂,白无常难以置信的指指自己,不知黑无常是认真的吗?
孟婆一旁也震惊了,黑无常一直盯着白无常,那目光实在是坚定不移!
突然孟婆打破了沉寂,“别说,仔细看看小白你长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扮女人应该不容易被发现。”
“不行不行不行!”白无常赶紧摇手,“我可不行,我可是个男人!”
“说实话,就你平时的表现,你不说我都一直以为你是个女人!”黑无常很不给面子的说。
白无常尴尬的抽抽嘴角,竟无力反驳。
孟婆摩拳擦掌,嘿嘿一笑,“小白,我相信你绝对能胜任!”
白无常欲哭无泪,“你们能不能同情一下弱者,我本体弱,做锁魂的差事已经是竭尽所能了,你们还让我扮女人,以后我在同僚面前还怎么抬起头?”
白无常故作可怜的模样,想博取同情。他不是不想帮忙不想出力,他是怕自己露馅了,好不容易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呀!
孟婆同情起白无常来,然后力缆狂澜,“算了,还是我来吧,小白本来就是男人,在那种地方肯定一进去就暴露了!”
“你不行!”黑无常否定。
被这么瞧不起孟婆就不乐意了,跳起来跟黑无常辩驳,她也是很会随机应变的好不好,不要把她当废物看。
而黑无常则表示,孟婆要是非要去,那就找阎王给她换一个聪明的脑袋,要不然免谈。
孟婆咧嘴,找阎王说这件事,她恐怕是真要脑袋搬家了!
“小白,要不你委屈下,用幻术蒙蔽一下世人的眼睛,反正凡人又看不出来,再说你该有的东西也不会丢!”孟婆意味深长的瞄瞄白无常的两腿之间。
白无常别扭的抚抚长袍,这话说的人不害臊,他这个听的人都替孟婆害臊!那要是凭空多出那东西来,他还用得着月月血亏?
孟婆自顾的嘟嘟囔囔,说也不能直接把小白送去风花楼,那样也太奇怪了!
怎么也得找个合理的理由才行,要不然肯定会引起风花楼的怀疑!
孟婆又深思一阵,一拍大腿想到了办法。
她跟大家商量,司马舒不就是在赌坊把妻女输掉的吗,那她也去赌坊输钱,然后把小白输给赌坊,赌坊自然是会把小白送去风花楼了!
孟婆觉得自己的办法非常好,忙询问黑白无常的意见。
白无常气哼哼的嘟囔,他怎么会结交这么一些狐朋狗友,孟婆也是平时不爱动脑筋,如今在坑朋友这事上倒是聪明得离奇!
黑无常表示赞同,还催促孟婆尽快施行。
白无常诧异的瞪视黑无常,这个人真是心肠比脸黑,他们搭档了这么多年,能不能体恤一下搭档?
孟婆向白无常伸手,说借点银子用用。
白无常悲哀的询问孟婆借钱干嘛。
“我去赌坊不带钱人家能让我进去赌钱吗?”孟婆大咧咧的说。
白无常跳起来抱怨,“啊?你们去赌坊计划把我输给妓院,还得我自己掏钱是吗?”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孟婆撅嘴,“你又不知道地府里我最穷!”
上届阎王就说,她就一个站在那熬汤的,也出不了什么大力,而且也不像别的差役工作危险系数大,所以俸禄自然是整个地府最底的。
孟婆曾多次抗议过,虽然她的工作性质可能比较安稳,但是工作时长非常的长呀!
可是,抗议了几百年,阎王都换任了,自己的经济问题还没解决,这新任阎王脾气好一阵赖一阵的,她也不敢提俸禄的事情。
再说了,前面还有个搞砸了相亲的事情,现在孟婆都不敢正眼看阎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