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我等你好久了!”枫山姥姥冲狼狈的跌跪在地的孟婆温柔的一笑。
孟婆的脑中炸雷,缓缓地抬起头来。
“姥,姥姥……”孟婆下意识的就叫出来了。
记忆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隙,这个年迈的老婆婆,存在过她的记忆里。
黑无常从门外走进来,他严肃的问:“白无常呢?”
孟婆转头看向黑无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枫山姥姥轻轻地笑出声来,一扬手臂,一个带着花香的人儿从内室飞了出来,直直的撞向黑无常。
黑无常接住白无常,脱下自己的长衫给白无常裹住。
孟婆咬唇,明白了原来黑无常并没有想到办法,而自己只是用来把白无常换出去的工具!
孟婆不怨恨,这个主意本来就是她出的,后果就应该她来承担。
“你快带小白离开这里!”孟婆催促。
黑无常眼中满是伤痛自责,“你等我……”不等他的话说完,枫山姥姥一拍桌子,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向黑无常。
黑无常无力招架,被力量送出了风花楼。
“共事那么久,今天被他们出卖,恨不恨?”枫山姥姥试问。
孟婆起身,故作镇定的说:“恨什么恨,这馊主意是我出的,我来负责才是应该!”
枫山姥姥感慨,去地府做事这么久倒是有责任心了,也算是一桩好事!
“你是谁?”孟婆问道。
枫山姥姥低笑,“你刚才还叫我姥姥呢!”
孟婆无言以对,刚才脱口而出,过了那最恐惧的时刻,她竟想不起来这个老婆婆是什么人!
枫山姥姥看得出来孟婆是把过去的事情忘记了,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她们可以重新认识,计划也可以重新实施!一切都还来得及。
枫山姥姥从座位上起身。
孟婆畏惧的后退。
枫山姥姥抬手,一条红线直入孟婆的胸口。
孟婆吃痛的捂住胸口,质问枫山姥姥想要干什么?
“这是……”枫山姥姥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孟婆低头看着,忽而红线消失,可疼痛还在。
孟婆蹲在地上,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来。
“这是傀儡丝,我已经连接在了你的心脏上,随时能控制你的行动!”枫山姥姥解释。
孟婆询问枫山姥姥,她们之间有仇吗?
枫山姥姥摇摇头,说她们之间没有仇,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有她救过孟婆一命的恩情!
不过孟婆说好了要报答她的,可是中途却变了卦,这就让她很不高兴了!
孟婆丝毫想不起来跟枫山姥姥之间的事情。
“你在这好好的休息,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慢慢的解决!”枫山姥姥说着就要离开。
孟婆忍痛叫道:“等一下,我要找两个人,妇人汪美玉,其女司马巧巧!”
“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要管别人?”枫山姥姥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孟婆坚决的表示,这两个人在风花楼,她必须找到她们。
枫山姥姥略微仰头想了想,然后告诉孟婆,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孟婆吃惊,在枫山姥姥即将走出门时,她又追问是真的还是假的,她不相信司马舒的希望已经破灭。
枫山姥姥说她记得来这里的每一个女人和女孩儿,这一对儿母女,誓死不从,所以被打死了。
本来就是长相普通的女子,孩子也不出众,实在不受教也不值得花太大的心思,所以就打死了!
“你就不同了,值得花心思调教!”枫山姥姥斜了下嘴角,然后出去。
孟婆捂着胸口往门口走,推了推门却发现推不开。
孟婆凝神捏决,发现法术失效了!也不是失效了,而是在强大的结界之中发挥不出来!
孟婆叹息,她现在该怎么办?
胸口的疼痛逐渐消失了,孟婆坐下来思虑,不知道白无常有没有事情,黑无常是不是把他带去安全的地方了。
孟婆不希望黑无常再回来冒险,她虽然不能想起来枫山姥姥是什么人物,但是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在强大的结界之中,孟婆感觉很压抑。
苦思不得其解,到底这个姥姥跟自己有什么恩情在?
孟婆捂着头,想得时间长了,头痛症又犯了。
摸向腰间,她的汤葫芦没带在身上。
孟婆抱着头团成一团,痛不堪言。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孟婆用尽力气往外冲,在门口被结界弹出来了。
“别费心思了,姥姥是不会让你走的!”
孟婆捂着头询问来人又是谁。
“我吗?我是非常嫉妒你的人之一!”
孟婆惊讶的看向来人,看她身材丰腴,面容娇媚,哪哪都比自己强百倍,为什么她会嫉妒自己,还只是其中之一?
“你在逗我吗?你嫉妒我什么?”孟婆试问,可能是转移了注意力,头痛症也缓解了些。
“还记得我吗?听姥姥说你失忆了!”
孟婆摇摇头,她不记得这个人。
“我叫采苓,是这的头牌!”
孟婆的眉宇之间全是疑惑,听采苓介绍自己是头牌的时候语气里尽是自豪,她都是头牌了还羡慕自己干嘛,孟婆想不通。
采苓跟孟婆说,姥姥说让她们这些过去的姐妹都来看望看望她,也许慢慢的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孟婆不想回忆,一想过去的事情她就会头痛!
孟婆直言相问,她应该记得什么?
采苓呵笑,那笑容里充满了酸味。
采苓抬抬手,指指这座楼告诉孟婆,孟婆她也是这里的头牌,难道她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采苓表示,要不是姥姥不同意孟婆离开这个屋子,她真想带着孟婆去她曾经的房间看看。
孟婆不相信的指指自己,她也是这里的头牌?
孟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耐可以做一个妓院的花魁,也太高抬她了吧。
看到孟婆的表情,采苓调侃,“你是不是也不相信自己是个头牌?”
孟婆很耿直的点头。
采苓不屑的哼哼,“还不是姥姥对你关爱有加,总给你特殊待遇,就凭你?一个凡人而已,凭什么能跟我们这些精灵比!”
她曾经是个凡人!孟婆的心里头沉重无比,她都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有谁能从头开始讲?
要说采苓是头牌,孟婆是一万个信服的,可孟婆觉得自己这德行,她就是个熬汤的,怎么可能会是头牌呢?
采苓还没离开,没一会儿来了一个叫采菲的,也说孟婆曾经是这里的头牌。
孟婆迷糊了,她还有那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