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过去,今日中央学府公布了此次试炼考核的排位名次,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排在第一的竟然是那个神秘的黑袍人黄泉,据说他通过了十八关,排在第二的乃是拥有天使血脉的薛裳菀,排在第三位的更是一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家伙,好像叫什么冷谷,之前最被看好的两位天骄,席若尘和莫轻愁只排在第四和第五,排在第六的是羽化飞,第七是云景天,第八是夏侯戟,第九的臧星,第十是燕十七,第十一的是李天南。
这一届试炼似乎是近几十年来觉醒血脉最多的一届,也是最为诡异的一届,据说共出了四个觉醒血脉,其中一个更是今古万年以来第一位天使血脉,另外两个觉醒血脉分别是席若尘和莫轻愁,至于最后一个觉醒血脉,没有人知道是谁,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血脉。
称之为最诡异的一届是因为排名太古怪了。
一个黄泉,一个冷谷。
关于这两个家伙,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修为几何,甚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着实神秘的很,黄泉至少还露了一面,虽然没有人看到他长什么样子,可毕竟是出现了,而那个叫冷谷的家伙自始自终连面都没有露,如果不是学府公布排名,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
关于席若尘和莫轻愁究竟被谁打了个半死,这些天来一直都有人议论,有人说是薛裳菀,不过立即就遭到大家的反对,开什么玩笑,薛裳菀人家可是天使血脉,神圣光洁,端庄典雅,美的让人窒息,这样一位天使公主心肠自然也如她的内心一样神圣,怎会殴打席若尘和莫轻愁。
没有人认为是薛裳菀动的手,所以,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黄泉和冷谷两个最神秘的家伙身上。
可究竟是黄泉还是冷谷呢?
没有人知道。
因为这两个人,大家除了知道他们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恐怕只有等开学以后才能知道究竟是黄泉还是冷谷,因为所有人都记得席若尘在广场时说过一句话,他说要在半年之后中央学府的生死擂台将今日的屈辱十倍追讨回来。
众人议论着此次中央试炼的诡异,同时也在等待着一个月后学府公布的录取名单。
中央学府每一届试炼都可谓是举世瞩目,因为全世界各方势力都在盯着这些天骄,只要你点头答应,那么从今以后将会得到全方位的资源支持,唯一的条件就是等你在中央学府学业有成以后加入他们。
所以,当中央学府公布试炼排位以后,世界之内的各大势力都向五十强发出邀请,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当属薛裳菀,她觉醒天使血脉的消息传遍开来后,立即在世界之内轰动开来,各方顶尖势力发动人脉纷纷拉拢,可惜似乎谁也没有见到薛裳菀的影子。
她在哪里呢?
不知道。
薛裳菀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古怪的梦境,一个陌生却又感觉非常熟悉的梦,梦的内容已是有些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浑身酸痛,也有些虚弱无力,睁开眼眸,却是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个美艳到极致的少女,一个拥有三千殷红色发丝的少女。
“落樱?”
薛裳菀凝着眉头坐起来。
“哇,天使姐姐,你终于醒了啊。”落樱看起来十分兴奋,坐在床边一双妩媚的眼眸在薛裳菀身上看来看去。
“什么天使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薛裳菀看起来好像十分彷徨迷茫,欲回忆,却感头疼欲裂。
“裳菀,你真不够意思,觉醒了天使血脉也不告诉我。”
“什么天使血脉,落樱,你胡说什么呢。”薛裳菀捂着额头,记忆有些混乱。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落樱看见薛裳菀一副迷茫的样子,只觉古怪,立即将她听来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听的薛裳菀满脸错愕,更觉不可思议,什么从天而降,什么神圣典雅,什么天是血脉,什么排名第二,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裳菀,你知道吗?现在你可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啊,大家都称你为天使公主呢。”
“落樱,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落樱仔细回忆着,隐隐记得在第八关时自己就退出了试炼,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一点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一片混乱。
“噢对了,好像学府的老医师说过,你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才觉醒的血脉,醒来以后可能会短暂失忆,唔,裳菀,你好端端的闯关为什么会悲伤过度呢?”
悲伤?
突然想起陈落,自己好像是在第八关时听闻陈落的死讯,想起他,想起那个蓝衣少年,薛裳菀只觉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内心很痛很痛……过了许久,才摇摇头。
见她这般悲痛,落樱内心虽然好奇,却也不好意思再问,笑道:“裳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伯父伯母也来了呢。”
正如落樱所说,当薛裳菀觉醒天使血脉的消息传开后,薛云山夫妇心中的震惊自然是无法言语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看见昏迷的女儿又让他们十分担忧,好在学府的人说薛裳菀只是昏迷过去,并无大碍,二人这才放心,本想多陪陪女儿,奈何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几天来两人一直都在应付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势力,就在薛裳菀醒来的当天,薛云山夫妇再也扛不住了,带着女儿连夜回到金水域。
原以为回到家里会清静一些,可是没有用,各大顶尖势力,各大财阀依旧是登门来访,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前来贺喜,金水域域都一时间似若盛世般繁华,似乎所有人都在高兴着,唯独薛云山夫妇高兴不起来,按理说自己的女儿觉醒了今古万年第一个天使血脉,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自从回来以后他们发现女儿变了,变得忧郁寡欢,时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发呆,她们追问原因,薛裳菀只是摇头不语,直至几天后,看见父母为自己担忧的吃不下饭时,她才将原因说了出来。
“宝贝女儿,你说什么?小落死了?”
薛云山夫妇惊愕对视一眼,看见薛裳菀点头,夫妇二人神色古怪起来,母亲走过去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好女儿啊,你不高兴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应该是吧。”薛裳菀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声道:“只是觉得一个、一个……”仿若不知该如何形容,迟疑了片刻,才说道:“一个朋友就这样死了,我好难过……”
“他娘的!哪个该死的混蛋造的谣,让我女儿这般伤心难过!”
向来似若儒雅君子的薛云山突然火冒三丈气的暴跳如雷,怒骂出来,看的薛裳菀神情一怔,不明所以,旁边她的母亲也无奈的摇头笑道:“傻女儿,谁告诉你小落死了?”
“娘亲,您……您是什么意思?”薛裳菀有些难以理解父母的举动。
她的母亲没有说话,倒是薛云山气的捶胸顿足,指着薛裳菀,怒其不争道:“我的傻女儿诶,你怎么能随便听信他人的谣言呢,小落活的好好的,你怎么会认为他死了?”
“什么!”薛裳菀噌的一下站起身,惊疑呢喃道:“怎么可能,我在试炼的时候……”
“怎么就不可能!”薛云山欲哭无泪,道:“傻女儿啊,昨天中央学府已经公布了录取名单,小落就是我们金水域考入中央学府的学子之一啊,如果他死了,中央学府还会录取吗?更何况,我昨天还和那小子在一块喝酒来着,那小子试炼回来酒量大增把你爹都喝趴下了。”
“他没死,他竟然没死……”薛裳菀愕然呢喃着,内心复杂万千,有惊有喜亦有怒也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