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怒视着陈骄阳,他们知道陈骄阳的胆子大,却也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在闹市区,直接使用了狙击。
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陈骄阳站了起来,走向孙有富,冷声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你想成为第二个江源吗?”
“扑通!”
孙有富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阳哥,我错了,是孙哥派人抓住了我和江源的家人,威逼利诱,说只要我和江源答应帮他们,他们不仅放过我们的家人,还愿意给我们一人三百万。”
“原来如此!”
陈骄阳嘴角一扯,看向了远处的孙哥等人:“现在事情清楚了,我没有插手厦城道上的恩怨,你们还要跟我为敌吗?”
“你……”孙哥指着陈骄阳哑口无言。
“陈骄阳,孙有富是在你的狙击枪下,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这才屈打成招。”旁边的一个老家伙开口道。
“是吗?”
陈骄阳笑了笑,看向孙有富:“你说孙哥抓住你的家人,给了你钱,有证据吗?”
“有有,他们先给了一百万的定金,那一笔钱,现在我都还没有花,还放在我老家的墙壁里面。”
孙有富连忙说完,“而且,我担心他们言而无信,还悄悄录下了谈话的录音,都在我手机里面。”
他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找到录音文件,递给了陈骄阳。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陈骄阳看向孙哥等人。
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谁也没想到陈骄阳用这一招,瞬间吓破了孙有富的胆,让这家伙硬生生的反水了。
“陈骄阳,这可是你先用热兵器的,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们做十五。”孙哥冷声道。
“我用热兵器,是为了清理门户。在我的规矩里面,对付叛徒,就可以用任何手段。”陈骄阳反驳道。
听到这里,孙哥等人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
他们不傻,听出了陈骄阳的意思,就是那狙击手只对付孙有富和江源,不会对着孙哥他们开枪。
道上的人还是有些规矩的,如果有人破坏了规矩,那其他人也会对你破坏规矩。
孙哥他们这些道上的人,当然能够从黑市上买到热兵器,甚至,有些人的家里就有手枪之类的,用来防身。
拳头大确实很有用,但子弹杀人的速度却更快。
但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用这玩意主动对敌。
你用热兵器杀别人,别人就会用热兵器杀你,最后自己也会跟着陪葬,用这玩意,就是加快自己灭亡的速度。
既然如此,孙哥他们就不再怕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完全暴露在窗户外的狙击手之下。
如果陈骄阳的人真的开枪,最多也就杀死两三个,但陈骄阳今晚是不可能逃出厦城的,会有几十个枪手去追杀他。
“现在查清楚了,你们确定还要继续跟我为敌?”陈骄阳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没办法,你留在厦城,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威胁。”
刚才开口的老家伙再次说话:“除非你发誓,不插手厦城道上的任何事情,我们可以退去。”
“许老,不可……”
孙哥当即反驳,这岂是能用一个誓言就约束啊?
杀死陈骄阳或者把这家伙赶出去,不是事先已经谈好的吗?
赶出去,是最起码的,反正不能让这家伙继续留在厦城,鬼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去。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许老瞪了孙哥一眼,孙哥再也不敢说半句不是。
这许老,可不是孙哥能够得罪的,更不是他能够调遣的。
因为许老来自于厦城道上的顶尖势力,是掌控着走私渠道的大佬西爷的兄弟。
这个西爷,实力雄厚,爷爷就是当地的地头蛇,发展到如今,已经有百年基础,在厦城根深蒂固。
地盘可能没有泉城的金爷那么大,可能也未必有金爷那么有钱,但实力恐怕并不逊色金爷多少。
这次,就算是西爷没有亲自出面,只是派出了许老,其他人老大,都是以许老马首是瞻。
“我第一次来厦城,富哥抓了我的朋友,她还在读书,是一个大一学生,他们还真敢下手,利用一个无辜的学生,把我从泉城引到厦城来。”
陈骄阳沉声道:“凯哥你们也是知道的,他就在渝江狗场布下天罗地网,用两个化劲高手对付我。”
“如果不是我实力强,已经被他们杀死了。”
“我带着人逃出厦城,返回泉城后,他们还穷追不舍,杀到泉城,包围了我的别墅。”
“被炸死,是他们死有余辜。”
“我跟金爷达成协议,退出泉城,来到厦城,也不过是想混一口饭吃。如果我想要地盘的话,把凯哥和富哥的地盘抢回来,那也是天经地义。”
“这是他们欠我的,但,我这样做了吗?凯哥和富哥的地盘,被航哥你们这些人给瓜分了。”
“今天,你们收买我的小弟,诬陷我插手厦城道上的事情,联合十几个老大来这里,要置我于死地,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我惹过你们吗?为什么还要我发誓,不插手道上的事情?”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陈骄阳好欺负?”
这些话,铿锵有力,震慑在所有人的耳膜内。
许老等人,尽皆沉默。
虽然事实是这样,可是,他们依然担心陈骄阳在厦城捣乱。
没办法,陈骄阳在泉城闹的太大了,太多人倒霉,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陈骄阳,你发个誓,不再插手道上事情,我们可以让你在厦城立足。”许老继续道。
“不,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之前跑到泉城去杀我的人的地盘,我全都要,如果把这些人的地盘给我,我绝对不会再扩展。”
陈骄阳摇了摇头:“如果不给我,那就别怪我了,我会搅的厦城道上天翻地覆。”
“这都是你们逼的。”
“陈骄阳,你少猖狂,这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孙哥咆哮道。
“许老,您意下如何?”陈骄阳同样不搭理孙哥,依然看向许老:“在泉城是一样,我只要有立足之地,就不再扩张。”
“如果让我没有立足之地,那我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这……”许老也是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