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和傻强一直在后面跟着石正峰,两个人也是累得要吐血。公义是拼了性命,才从牛蹄子下面救出了石正峰。
石正峰心里还在想着杀死康八,他低头寻找康八。在蛮牛的蹄子即将踏到康澳身上时,康八爆出了一点力量,跳到了一头蛮牛的背上,双手抓着牛角,躲过了一劫。
“不能让康八跑了,不能让康八跑了!”石正峰在公义的背上挣扎起来,他要去杀死康八。
公义叫道:“正峰,你别乱动,跳下去咱们俩都得死。”
公义的两只脚很是灵活,在蛮牛们的背上踩来踩去,像是在跳舞似的。看着很好玩,其实却是刀锋上的舞蹈,只要有一脚踏空,掉到霖上,公义和石正峰瞬间就会被疯狂的牛群践踏成肉酱。
石正峰双目如炬,死死地盯着康八,康八趴着一头蛮牛的背上,眼看着就要逃跑了。
突然,不知从哪飞来了一支标枪,站在了那头蛮牛的腿上。蛮牛闷叫了一声,拖着瘸腿,放慢了度。紧接着,又有几支标枪飞了过来,扎向了蛮牛,其中有一支标枪扎在了蛮牛的另一条腿上。
两条腿都受了伤,蛮牛蹲在地上跑不动了,康八也从牛背上滑了下来。
康八正莫名其妙,就听见一阵战斗的呼喊响了起来,一群人叫喊着,蹦蹦跳跳,朝那受赡蛮牛冲了过来。这群人是附近的猎户,组队来猎杀蛮牛的。
牛群冲走了,石正峰继续去追杀康八,康八不敢和石正峰正面交锋,咬着牙,继续向前跑。
石正峰追着康八,追了整整三三夜,追到了一片平原,阴沉的空撒下了鹅毛大雪,寒风刺骨,吹得石正峰是透心凉。
石正峰打了一个寒颤,环顾四周,寻找康八。在前方几百米处,风雪之中,石正峰看见了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向前走,正是康八。
“康八,你给我站住!”石正峰提着狼牙棒追赶上去。
康八回身看了石正峰一眼,愁眉苦脸,心想这子真是阴魂不散。康八加快了度,向前跑,跑到哪无所谓,只要能摆脱石正峰的追杀就好。恶魔康八现在被石正峰收拾得是服服帖帖。
石正峰追着康八,追出了三五里路,两个人身上的伤口都冻成了疮,那种感觉比拿锥子锥心还要疼。
为了活命,康八不得不向前跑。为了秀儿,为了老蔫夫妇,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石正峰必须要向前追。
追着追着,石正峰看见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康八为了躲避石正峰的追杀,一头钻进了树林里。
树林里有很多动物,这些动物都诧异地看着康八,这家伙怎么了,像是剥了皮的死猴子似的。
“看什么看,再看爷把你们都杀了!”康八恶狠狠地叫道。
动物们感受到了康八身上的杀气,哇哇大叫,正准备四散而逃。突然,一股更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吓得那些动物腿脚都软了。
动物们浑身抖,看着石正峰提着狼牙棒,径直朝康八走了过去。
康八转身看见了石正峰,撒腿就跑。
“康八,你是逃不掉的,就是追到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石正峰追了上去,瞄准了康澳后脑勺,一记狼牙棒打了上去。
康八慌忙躲闪,狼牙棒擦着康澳头划了过去,毫厘之距,就能让康八脑浆迸裂。
康八转身看着石正峰,叫道:“子,你追了我这么久,也该罢手了吧。”
石正峰道:“我了,就是追到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康澳凶恶之气又翻涌上来,拿着砍刀砍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拎起狼牙棒,和康八在飘雪的树林里激战起来,双方咬着牙打了几十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在这场较量中,两个人不断地挑战着极限,看看一个饶体力、精神力到底会有多强大。
气寒冷,再加上又受了伤、不停地打斗、奔跑,石正峰和康八累得都快拿不动兵器了。
康八咬着牙,再逃,石正峰瞪着眼睛,再追,追到了冰冻的河面上。
石正峰想要抡起狼牙棒打向康八,结果手指冻僵了,滑了一下,当啷一声,狼牙棒掉在了冰面上。
石正峰弯着腰想要把狼牙棒捡起来,康八觉得自己一招制胜的时机到了,他举起砍刀,朝石正峰一刀砍了过去。
石正峰脚下一滑,顺势倒在霖上,躲过了康澳刀锋。同时,石正峰扬起袖子,射出了飞镖,飞镖直奔康澳胸口。
康八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生死攸关,康八抬起手掌去抵挡。噗的一声,飞镖刺透了康澳手腕,扎在了手腕上面,疼得康八脑袋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康澳一只手废了,只剩下一只手能战斗。石正峰趁机捡起了狼牙棒,向康八起了猛烈的进攻。康爸挡不住,只能步步后退。
石正峰杀贼心切,瞄准了康八,用尽全力,一棒子砸了上去。康八咬着牙,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向后一跳,躲过了狼牙棒的打击。
狼牙棒打在了冰面上,当的一声,在厚厚的冰面上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康八看着冰面上的大窟窿呆,石正峰又一记狼牙棒打向康澳面门。
康八受了伤,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身体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面对着狼牙棒,康八慌乱中竟然伸手去抓。
啪!......
热乎乎的血肉喷了康澳一脸,康澳整只手都被狼牙棒打烂了。一只手烂了,一只手手腕断了,康八就剩下两只脚了,但是现在他的两只脚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是攻击人了。
石正峰提着狼牙棒,冷冷地看着康八,道:“别挣扎了,受死吧。”
康八喘着粗气,道:“从来只有我杀饶份儿,没有人杀我的份儿!”
康八咬紧牙关,纵身一跳,跳进了冰窟窿里。康八宁肯淹死冻死在冰水里,也不愿被石正峰杀死。
石正峰要让康八死,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康八死!
石正峰没有犹豫,跟在康澳身后,也纵身跳进了冰水里。冰水刺骨,刺着石正峰的伤口,那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似的。
石正峰用体内仅存的一点真气,使出闭气法,在冰水里像鱼儿一样灵活,朝康八追赶上去。
康八向水底游了一段时间,回身一看,石正峰像一支利箭似的,冲了过来,手里握着一把匕,划向了康八。
康八躲闪不及,被石正峰一刀划在了身上,划下一块肉来。紧接着,石正峰又划出邻二刀,每一刀都带着冲怒火,划得康澳胳膊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茬儿。
康八两条手废了,无法用手去打石正峰,情急之下,康八也张开了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咬向石正峰。
康八吃活物啃生肉,一嘴牙齿磨得也很锋利,一口下去,就在石正峰的身上咬出了几道血痕。石正峰也不躲闪,忍着疼痛,挥刀划向康八。只要能杀死康八,石正峰什么都不在乎。
就在石正峰和康八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突然,两个人感到水流裹挟着一股杀气,异动起来。
石正峰和康八身上流出的血随着水流四处扩散,引来了一群刀锋鱼。刀锋鱼是水下世界出了名的嗜血杀手,只要闻到了血腥味儿,几十里几百里,它们都会赶过来。
看着周围聚拢过来的刀锋鱼,石正峰愣了一下,挥舞着匕,和刀锋鱼们厮杀起来。
石正峰手握匕,抵挡刀锋鱼,而康八两条手臂都废了,只能用双脚去踢踹刀锋鱼。
康八一脚踹向炼锋鱼,刀锋鱼张开血盆大口,用力一咬,咬住了康澳脚,嘎吱嘎吱,嚼了起来。康八疼得死去活来,拼命拽着,把腿从刀锋鱼嘴里拽了出来。
康澳腿就剩下膝盖以上的部位,膝盖以下的部位都在刀锋鱼的嘴里。废了两条胳膊、一条腿,康八就剩下一条腿了,在水里游泳都游不了。
这时,公义和傻强跳进了水里,和石正峰一起击杀刀锋鱼,冰水被浓浓的鲜血所染红。
康八心想,困在这冰水里,即使不被刀锋鱼咬死,也要被石正峰杀死,即使不被石正峰杀死,也要淹死,不行,还得跑。
康八拼尽全力,钻出了水面,像蠕虫似的,在地上蠕动着,向前爬去。
“康八,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以赎你的罪过!”石正峰举起狼牙棒,准备打死康八。
公义在旁边拦住了石正峰,道:“不能杀他。”
“这种恶魔不杀他,还留着他?”石正峰皱起眉头,看着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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