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和七彩、傻强、大牛、秦舞阳拿着尚方宝剑,在宋国各地巡视起来。一,他们来到了一座村子,还没进村子,远远地就看见尘烟四起,叫骂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石正峰皱了一下眉头,带着七彩、傻强他们进了村子,发现宋军官兵们像土匪一样,在老百姓家里抢东西。
殷守道的旨意,征用了老百姓的东西要写字据,战争结束之后连本带利一起归还。但是,底下的宋军官兵根本就不写字据,到老百姓家里,看好了什么东西直接就拿,拿完了就揣到自己腰包里。
老百姓要是胆敢反抗,一顶“抗旨”的帽子就给你扣上去,五花大绑,抓走押入大牢。
石正峰怒不可遏,想要上去阻止宋军官兵的暴行,突然,一声洪亮的驴叫声在村子里响起。
石正峰循声望去,只见一头『毛』驴龇牙咧嘴,发起了怒,几个宋军官兵围着『毛』驴转来转去。
“你这个畜生,老子要把你宰了做驴肉火烧!”一个宋军官兵提着刀就朝『毛』驴砍去。
『毛』驴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官兵一眼,跳起来,撩起两只后蹄,踹向了军官。军官猝不及防,被『毛』驴踹中了胸口,当即喷出一大口鲜血,飞了出去,撞在一堵土墙上,一命呜呼。
“队长!”
宋军官兵们怒不可遏,这『毛』驴竟敢一蹄子踢死了他们的队长,他们举起刀枪,呐喊着朝『毛』驴冲了过去。
一个农夫在旁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军爷,不能杀呀,不能杀呀,这驴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呀,不能杀呀。”
农夫是『毛』驴的主人,宋军官兵要征用『毛』驴去拉军粮,『毛』驴不从,这才一蹄子踢死了宋军队长。
看着四面八方扑过来的宋军官兵,『毛』驴龇着牙,气得七窍生烟,大叫一声,跳起来撩起两只后蹄,朝官兵们踹了过去。
『毛』驴动作快、力量大,两只蹄子就像两把铁锤似的,踢在宋军官兵的身上就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折。几个回合下来,宋军官兵们连『毛』驴的一根毫『毛』都没山,自己这边倒是倒下了五六个弟兄。
石正峰看得直皱眉头,心想这『毛』驴身手不凡,难道是一头披着『毛』驴外皮的妖怪?
石正峰朝『毛』驴走了过去,『毛』驴已经踢红了眼睛,不分青红皂白,照着石正峰的脑袋就踢了过去。
『毛』驴的蹄子势大力沉,带着一股劲风,速度极快,直奔石正峰的面门。石正峰慌忙躲闪,『毛』驴的两只蹄子从石正峰面前擦过,踢到了石正峰身后的一棵大树上。
咔嚓一声,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被『毛』驴一蹄子踢成了两截。
石正峰仔细一看,这『毛』驴的身上竟然散发着真气。真气是人类武者所特有的,翻遍古今书籍,石正峰也没见过兽身上能有真气的,这头『毛』驴到底是什么来历?
石正峰正在惊讶,『毛』驴的蹄子再次踢了过来,石正峰躲闪不及,只能伸出双手来抵挡。石正峰把真气凝聚在手掌上,但是挨了『毛』驴的蹄子之后,石正峰还是感觉手掌剧痛,趔趄着向后退去。
没等石正峰站稳脚步,『毛』驴又冲了过来,张开大嘴咬向石正峰。石正峰抡起利剑朝『毛』驴砍了过去,『毛』驴避开剑锋,一个转身,再次撩起蹄子踹向石正峰。
石正峰使出金钟罩,护住了自己,但是,『毛』驴的蹄子充满了真气,一下子将石正峰的金钟罩踢破了。石正峰目瞪口呆,世间竟有如此妖孽的『毛』驴?
『毛』驴是不踢死石正峰不罢休,七彩和傻强、大牛、秦舞阳冲了上来,围住了『毛』驴。『毛』驴毫无惧『色』,瞪着众人,鼻孔里怒气喷涌。
突然,跪在地上的农夫爬了起来,叫道:“阿『毛』,别打了,别打了!”
听到农夫的叫喊,『毛』驴叫了一声,耷拉下耳朵,身上的暴戾之气减去了许多。
农夫跑过来,拿着绳子套住了『毛』驴,道:“阿『毛』,你敢踢官老爷,你这是作死呀。”
『毛』驴张着大嘴,啊啊直叫,好像能听懂农夫的话似的。农夫抚『摸』了几下『毛』驴,『毛』驴渐渐地安静下来。
这时,宋军弓箭手冲了过来,弯弓搭箭,对准了『毛』驴,准备将『毛』驴『乱』箭『射』死。
石正峰叫道:“等一等。”
军官瞪了石正峰一眼,叫道:“你他妈算哪根葱,给我『射』!”
几十个弓箭手一起放箭,『射』向了『毛』驴和农夫,农夫吓得钻到了『毛』驴身下,蜷缩成了一团。『毛』驴愤怒地叫了一声,浑身迸『射』出强烈的真气,将那些袭来的羽箭纷纷震落在地。
军官和弓箭手们都惊呆了,石正峰走过去一把摘掉了军官的头盔。
军官指着石正峰,叫道:“大胆刁民,你敢造反!”
石正峰拿出了殷守道赐给他的尚方宝剑,叫道:“尚方宝剑在此,还不跪下!”
军官仔细一看,石正峰手里拿的确实是尚方宝剑,诚惶诚恐,跪在霖上,叫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上差宽恕。”
石正峰道:“你借着征用军用物资的名义,搜刮民财,扰『乱』地方,我现在就夺了你的官衔,去勤杂处听候发落吧。”
处理完了军官,石正峰又转身朝『毛』驴走去,『毛』驴一见到石正峰就龇牙咧嘴,那副样子比老虎还要凶。
农夫『摸』着『毛』驴的脑袋,道:“阿『毛』,这是官老爷,你千万别冲着官老爷发脾气呀。”
在农夫的安抚下,『毛』驴又平静下来。
石正峰问农夫,“这是你的驴?”
农夫战战兢兢,道:“回大饶话,这是饶驴。”
石正峰道:“这驴生下来就这样?”
农夫道:“生下来的时候,阿『毛』和其它的『毛』驴没什么区别,就是几个月前,我老婆要把它送去肉铺,结果它突然就发狂了,把肉铺的李屠户连带着三个屠宰工,全给踢死了。官府派了官差来捉拿阿『毛』,结果也被阿『毛』踢死踢伤了一大片,现在这案子还没结呢。”
石正峰心想,这么一头妖孽似的『毛』驴,要是放到战场上,也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在宋国大敌当前,正需要人才,人才不够,驴才也可以。
石正峰问农夫,“你叫什么名字?”
农夫点头哈腰,“的王二。”
石正峰道:“王二,你这头驴不错,前线正需要它,你带着它上前线吧,我和君上一声,你可以领双份军饷。”
王二面『露』难『色』,道:“大人,这个、这个的得回家和媳『妇』儿商量商量。”
石正峰看王二那副德『性』就是个怕老婆的怂货。
石正峰道:“好吧,你这就去找你媳『妇』儿商量。”
『毛』驴一身驴脾气,只听王二的话,想要让『毛』驴上阵杀敌,必须要带上王二。
王二牵着『毛』驴回到了家,石正峰、七彩、傻强他们跟在王二的身后。
王二的家破破烂烂,一座篱笆院围着两间低矮的破房。王二刚进院子,还没进屋,一声河东狮吼就响了起来。
“你个挨千刀的王鞍,死到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石正峰和七彩、傻强他们都直皱眉头,心想王二真是和驴有缘,他这老婆,『插』根尾巴就是驴啊。
老婆把王二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王二低眉顺眼,缩着身子,没敢吭声。
王二的老婆生得虎背熊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人称“母老虎”。
王二家里穷,和母老虎成亲的时候,是倒『插』门,进了母老虎家。母老虎家里比王二富裕,『性』情又火爆,在母老虎面前,王二温顺得就像一只绵羊似的,任打任骂,丝毫不敢反抗。
母老虎掐着腰,瞪着王二,叫道:“,你牵着『毛』驴去哪了?!”
“媳『妇』儿,是官府哎呀!”还没等王二把话完,母老虎就一把抓住了王二的耳朵。
“你现在长能耐了,竟敢不告诉我,就把『毛』驴牵出去,我看你是三不打,上房揭瓦!”
着,母老虎就『操』起了一把扫帚,狠狠地朝王二抽打过去。
石正峰、七彩、傻强他们站在院外看热闹,七彩道:“这女人是够凶悍的,打牲口都没这么打的。”
石正峰走进了院子,咳嗽了一声。
母老虎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看着石正峰,叫道:“你谁呀?!”
王二在旁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心翼翼地道:“这是官府里的老爷。”
听是官府里的人,母老虎立刻收敛了暴戾之气,向后退了几步。
石正峰对王二道:“快正事吧,我们还急着把这头『毛』驴带走呢。”
王二的身上被母老虎打出了一道道红印子,他吸了几口凉气,对母老虎道:“媳『妇』儿,官爷要征用我们家的『毛』驴。”
母老虎看了看石正峰,道:“官爷,我们家穷,就指着这条『毛』驴干活儿,离了这『毛』驴,我们就无法生活了。”
石正峰道:“只要你们肯交出『毛』驴,我可以给你们开三份军饷。”
母老虎眨了眨眼睛,问道:“三份军饷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