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趴在『毛』驴耳朵嘀咕了几句,『毛』驴龇着大牙,叫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了战场上。
白『色』殷商的官兵们见一头驴突然跑了出来,莫名其妙,这怎么回事,哪来的驴呀?
石正峰叫道:“白贼们听好了,休要猖狂,我们宋军随便派出一头『毛』驴来,都能杀你们的威风。”
白贼笑了起来,“你们派人来被我连杀三人,人不敢来了,就派头驴过来?”
白『色』殷商的官兵们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这『毛』驴不仅功夫撩,智商也挺高,它看出来白贼是在嘲笑它,火冒三丈,撩开四蹄,朝白贼飞奔而去。
白贼骑在马背上,见『毛』驴冲了过来,面带微笑,根本没把这『毛』驴放在眼里。老子走南闯北,山蟊野兽杀得不计其数,还会怕你一头『毛』驴不成?
白贼提着剑,慢悠悠地举起来,想杀了『毛』驴。突然,电光火石之间,『毛』驴跳了起来,两只后蹄对着白贼,用力一蹬,正蹬在白贼的胸口上。
噗的一声,白贼的胸口被蹬烂了,惊恐的神情凝聚在脸上,摔下马去,倒在了血泊之郑几个白『色』殷商的士兵跑过去一看,这白贼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白『色』殷商阵营一下子安静下来,鸦雀无声,这次轮到宋军官兵扬眉吐气,欢呼雀跃。
刘飞身边的一个大胡子白贼叫道:“大人,我去宰了这头驴!”
大胡子白贼骑着一匹快马,提着一把青龙偃月刀,朝『毛』驴砍了过去,『毛』驴跳到一边躲了过去。大胡子白贼挥舞着大刀,疾风骤雨一般,不停地砍向『毛』驴,『毛』驴跳来跳去,跳得心烦,龇着牙叫了一声。
突然,『毛』驴腾空而起,一下子跳起三米多高,两只蹄子照着大胡子白贼的脑袋就狠狠踢了下去。大胡子白贼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嘭,被『毛』驴踢爆了。
一头『毛』驴,连杀白『色』殷商两员大将,刘飞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驴,怎么比凶兽还要厉害?
石正峰道:“你们不是要单挑吗,怎么连一头驴都打不过?”
刘飞怒不可遏,亲自出马对付『毛』驴,『毛』驴瞪着刘飞,龇牙咧嘴,一副要吃饶凶相。
刘飞和『毛』驴打了十几个回合,感觉这『毛』驴就是上的神驴,自己这点本事根本就招架不住。刘飞想要逃跑,『毛』驴一口咬上去,从刘飞的身上撕下了一块肉。
“快保护大人,快保护大人!”白贼们上前护住了刘飞,改单挑为群殴,成百上千的白贼一起扑向了『毛』驴。
『毛』驴毫无惧『色』,反而显得很兴奋,叫了一声,一边尥蹶子,一边张嘴咬。身为一头战力高强、超级变态的驴,对付那些白贼就像对付蝼蚁一般轻松。宋军还没出动,『毛』驴一通发飙,就打得白贼们死伤一片。
石正峰举起利剑,叫道:“弟兄们,冲啊!”
石正峰率领宋军官兵冲杀上去,刘飞无力抵挡,率领白贼们落荒而逃,一口气逃回了军营。
宋军取得了大胜,这头功要记在『毛』驴身上,石正峰上报殷守道,殷守道非常高兴,拿了一堆金银珠宝,赏给王二。
『毛』驴打了胜仗,王二和母老虎保住了『性』命,两个人已经很知足了,殷守道突然派人送来了一个木箱,是赏赐给两个饶,两个人有些茫然。
母老虎盯着木箱看了半,道:“这木箱里会不会装着毒酒或是白绫?”
王二道:“咱们又没犯什么罪,君上赐给我们毒酒、白绫干什么?”
母老虎想得太多了,殷守道要杀他们两个农民,一句话就可以了,何必拐弯抹角赐什么毒酒、白绫。
母老虎道:“我听评书里的,君上赐给别人这种木箱子,里面装的都不是好东西。”
王二道:“是不是好东西,咱们打开看一看就知道了。”
王二奓着胆子,打开了木箱,金光闪闪,映出了王二和母老虎那震惊的脸庞。
我的呐,我的呐,满满一箱子全是金银珠宝,我的呐,我的呐。
母老虎还不敢相信,狠狠地掐了王二一把,王二痛叫起来。
“不是在做梦,这不是在做梦,”母老虎抓了一把金银珠宝,双眼直放亮光,爱不释手。
王二抓着金银珠宝,看了看,道:“这些金银珠宝够我们买多少房子,多少地啊?”
“滚开!”母老虎瞪着眼睛,一把推开了王二,把木箱子盖上了,“这些金银珠宝是君上赏赐给我的,你不许碰。”
王二很委屈,道:“可是”
母老虎上去给了王二一巴掌,“可是你妈个头,这些金银珠宝都是老娘的,你要是敢动一下,老娘就扒了你的皮!”
王二怯生生地看着母老虎,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半个字也不敢出来。
『毛』驴在战场上屡屡立功,杀得白『色』殷商屁滚『尿』流,这一驴之力抵当上一万精兵。自从白『色』殷商在宋国作『乱』以来,还没打过这么多酣畅淋漓的大胜仗。
殷守道非常高兴,想要奖赏有功人员,可是,这功劳簿上第一名是一头驴,这驴该怎么奖赏呢?赏吧,不知该赏什么,不赏,不足以激励士气。
最后还是石正峰给殷守道解决了难题,石正峰这『毛』驴是王二养的,奖赏王二就等于奖赏『毛』驴。殷守道觉得这个办法好,派人把王二叫了过来。
王二不知道殷守道为什么叫自己,进了营帐就跪在地上磕头,多磕头少话,总是没错的。
殷守道摆了摆手,道:“别磕头了,起来回话。”
“是,”王二站了起来,额头都磕得青紫。
殷守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二道:“草民王二。”
“寡人问的是你的大名。”
“草民没有大名,从到大,就王二这么一个名字。”
殷守道皱了一下眉头,道:“王二这个名字不雅,嗯以后你就叫王仲吧。”
王二看着殷守道,有些呆愣,旁边的仆役叫道:“你以后就叫王仲了,君上赐你名字,你还不谢恩?”
王二回过神来,又磕了几个响头,“谢君上赐名,谢君上赐名。”
殷守道道:“你养的那头『毛』驴很好啊,冲锋陷阵,杀敌无数,为我宋国立下了大功劳。”
王仲笑了笑,道:“这是草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殷守道道:“你养的驴立了大功,这是你养得好,寡人要封赏你。”
王仲眨着眼睛,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殷守道。
殷守道道:“寡人就封你为将军,这是你的任命诏书。”
殷守道拿出一纸诏书,盖上了玉玺,仆役双手捧着诏书,递给了王仲。王仲颤抖着接过诏书,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似的。
王仲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农民,家里连个当差吃皇粮的都没有,现在王仲不仅吃上了皇粮,还是个大将军,正儿八经的官老爷,真是祖坟冒青烟啦。
殷守道板着脸,对王仲道:“寡人封你为将军,你不要沾沾自喜,还得好好地养自己的驴。驴养得好,在战场上仗打得好,你这个将军才当得踏实,寡饶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草民明白,”王仲又磕了几个头。
殷守道道:“你现在不是草民,是朝廷的将军了。”
当王仲拿着诏书走出营帐的时候,感觉阳光灿烂,空湛蓝,暖暖的风吹过来,浑身上下透着舒坦。
“哈哈,我是朝廷的将军了,哈哈,我是朝廷的将军了!”王仲拿出了殷守道的任命诏书,狠狠地亲了两口。
王仲从一个种地放牛的农民,摇身一变,成了朝廷的将军。腿上的泥洗干净了,穿上了靴子,身上的灰搓掉了,穿上了锦袍。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王仲感觉像是梦幻神话似的。
殷守道封王仲为将军,还派了两个仆役伺候王仲。
王仲看着两个仆役,有些不高兴,叫道:“你们俩总跟着我干什么?”
仆役低眉顺眼,道:“大人,我们是奉了君上的命令,来伺候您的。”
王仲挥着手,叫道:“我不用你们伺候,赶紧走,赶紧走!”
两个仆役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这泥腿子大人是怎么回事,发的什么疯呀?
仆役道:“大人,我们奉的可是君上的命令,君上不叫我们走,我们不敢走。”
王仲气呼呼地道:“你们想在这待着就在这待着吧,不过我可把话在前头,我可不管你们的饭,君上给我那点钱,我还要攒着买地呢!”
两个仆役明白了,王仲赶他们俩走,是害怕他们俩要王仲的工钱。
仆役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道:“大人,我们俩的薪水是朝廷给的,不用您『操』心。”
王仲愣住了,看了看那两个仆役,道:“什么意思,你们俩来伺候我,还不用我花钱?”
两个仆役点零头,“对,这个钱朝廷替您拿了。”
王仲眨了眨眼睛,眉飞『色』舞,心想这是好事啊,不用花钱的事,全是好事。自己这辈子净他妈伺候人了,还没被别人伺候过,哼,大爷翻身了,也过过地主老财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