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拿出了扁鹊给他的金疮『药』,涂抹在殷守道的伤口上,想要止住殷守道伤口的血。 .c om
殷守道有气无力,道:“石先生,别白费力气了,寡人大限已至。”
石正峰叫道:“君上,你是个好国君,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的!”
石正峰把一瓶金疮『药』都用光了,但是,殷守道伤口的血依然没有止住。
殷守道伸出手掌,抓住了石正峰的手,石正峰愣了一下,看着殷守道。
殷守道道:“石先生,寡人有一事相求,你务必要答应我。”
石正峰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道:“君上,您有什么事尽管,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为您去做!”
殷守道吩咐身边的仆役,把银印拿了过来,然后对石正峰道:“石先生,国不可一日无君,寡人死了之后,你要拿着银印去大湖一带找二公子守本,传寡饶旨意,叫二公子守本继承君位。”
石正峰叫道:“君上,您不会死的,我在齐国有一个朋友是神医,我这就写信叫他来。”
殷守道道:“来不及了,人终有一死,寡人死了之后,希望石先生能好好辅佐二公子,消灭白『色』殷商,还我宋国一个太平世界!”
殷守道叫仆役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封遗诏,殷守道已经没有力气拿银印了,是石正峰拿着银印,在遗诏上面盖了章。
殷守道看着石正峰,道:“石先生,拜托了,拜托了”
连着了几句拜托,殷守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石正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似的,痛得直流血。
“君上!”护卫和仆役们跪在霖上,哭喊一片。
殷守道是个仁义之人,把护卫、仆役们都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从来没有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护卫、仆役们从殷守道身上感受到一股父爱般的温暖,很多人在心底都把殷守道当做了自己的父亲。
一辈子奉行仁义的殷守道就这么死了,因为一颗仁义之心,被卑鄙无耻的敌人害死了。
傻强道:“师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我怎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呢。仁义的吃亏,歹毒的吃香,魑魅魍魉横行,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呀?!”
石正峰、七彩、傻强和护卫、仆役们守着殷守道的遗体,大哭了一场,然后将殷守道暂时埋葬在了一棵大树下面,等消灭了白『色』殷商,宋国安定下来之后,再将殷守道的遗体迁到祖陵,风光大葬。
石正峰揣好了银印和遗诏,带着七彩、傻强他们出了树林。宋军已经被白『色』殷商击溃了,十几万宋军,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岑病夫、南宫万率领白贼长驱直入,一举拿下了商丘,整个宋国绝大部分领土都沦于白『色』殷商之手。
二公子殷守本是殷守道的弟弟,白『色』殷商作『乱』之后,殷守道叫殷守本在大湖一带筹集粮草、军饷,石正峰和七彩、傻强他们朝大湖走去。
大湖是宋国境内最大的一个湖泊,水面有数百平方公里,浩浩汤汤,像一片汪洋大海似的。
等石正峰、七彩、傻强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历经了千难万险,赶到大湖一带时,就剩下石正峰、七彩、傻强他们三个人了,其余的护卫、仆役不是战死了,就是逃跑了。
到了大湖岸边之后,石正峰发现大湖四周全都被白『色』殷商占领了。石正峰有些为难了,找不到殷守本,宋国就没有国君,到时候一盘散沙,想要对抗白『色』殷商就更难了。
石正峰和七彩、傻强他们坐在一家乡村茶肆里,正一筹莫展,突然,外面敲锣打鼓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石正峰向大道上望去,看见一群白『色』殷商的官兵正押着一辆囚车走过来,囚车里站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只剩下半条『性』命了。
几个白贼冲进了茶肆里,冲着石正峰他们和茶肆老板、伙计叫道:“出来出来,都出来!”
老板、伙计不敢招惹白贼,乖乖地走了出去,石正峰和七彩、傻强也走了出去。
石正峰他们所在的是一个镇,镇里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块空地上。白贼在空地上搭起了一座台子,打开囚车,把血肉模糊的那个人拖出来,拖到了台子上。
一个白贼军官耀武扬威地走上了台子,手握马鞭指着血肉模糊的人,冲着台下的百姓们叫道:“你们都听好了,这个人是殷守本的舅子,被我们逮着了,还执『迷』不悟,今,我们要代表大主宰,对这个冥顽不化的恶徒实行惩罚!”
士兵们在台子上竖起了一座绞刑架,准备把殷守本的舅子吊死在绞刑架上。
七彩悄悄地对石正峰道:“那个人是殷守本的舅子,他很有可能知道殷守本在哪。”
石正峰对七彩、傻强道:“你们俩看我的眼『色』行事。”
石正峰和七彩、傻强悄悄地朝绞刑架靠近,绞刑架安装完毕,白贼们拖着殷守本的舅子,把绳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军官一脚踹在了殷守本舅子的肚子上,叫道:“他妈的,勒死你真是便宜你了!”
套好了绳索,白贼准备拉起绳子吊死殷守本的舅子,这时,石正峰叫了一声:“住手!”
话音未落,石正峰和七彩、傻强就跳到了台子上,挥舞刀剑朝白贼们劈砍过去。白贼们惨叫着,倒了一大片。
石正峰割断绳子救下了殷守本的舅子,殷守本的舅子闭着眼睛,神志不清。
“快走!”石正峰吼了一声。
傻强背起殷守本的舅子就跑,石正峰和七彩保护着傻强,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石正峰、七彩、傻强保护着殷守本的舅子,一通狂奔,总算是摆脱了白贼的追赶。
跑到岸边,傻强把殷守本的舅子放了下来,石正峰喂他服下了一颗救命丹,又给他喝了几口水,他总算是清醒过来。
“在下陈洪,多谢几位英雄搭救,”陈洪有气无力,朝石正峰、七彩、傻强拱了拱手。
石正峰道:“陈大人,我们奉了君上的旨意,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二公子,请问二公子现在在哪?”
陈洪道:“大湖岸边都被白贼占领了,二公子率领水师徒了心岛。”
大湖湖中央有一座岛,叫做心岛,岛上有一个县,叫做心县,心县里生活着两万多百姓,大部分靠打渔种地为生。
白『色』殷商占领了大湖岸边之后,殷守本率领宋军水师还有商船船队,徒了心岛。由于白『色』殷商没有水师,面对着浩浩『荡』『荡』的大湖,白贼们也是无计可施。
石正峰道:“知道二公子在哪就好,咱们这就去找二公子。”
陈洪愁眉苦脸,道:“大湖的船都被二公子带走了,没有船,咱们怎么越过这水面,难不成要长着翅膀飞过去?”
石正峰望着湖面,道:“我们游过去。”
陈洪道:“这么一大片湖,我又受了重伤,怎么游过去呀?”
“我背着你游过去,”石正峰道。
陈洪像是听了大的笑话似的,道:“你们知道这岸边距离心岛有多远吗?别是你们了,就是鸟要飞过去,也得叼一根木棍,半路把木棍放在湖面上,踩着木棍休息休息,还有啊”
没等陈洪把话完,石正峰就背起了陈洪,跳进湖里,向湖中央游去。
七彩、傻强跟在石正峰的身后,也跳进了湖里,奋力向前游去。
为了去往心岛,石正峰和七彩、傻强是各显神通,陈洪目瞪口呆,道:“你们是什么人呀?”
石正峰道:“我们都是武者,来帮助宋国消灭白『色』殷商的。”
石正峰和七彩、傻强游了半,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无边无际,三个人都疲惫不堪,尤其是石正峰,还得背着陈洪,累得他在水里摇摇晃晃。
陈洪叫道:“喂,兄弟,你能不能坚持住,要不咱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石正峰咬着牙,道:“坚持不住也得坚持,要是停下来,咱们都得掉进湖底淹死。”
游了大约一个时辰,湖面上出现了几艘船,这几艘船是战船,战船上的官兵见到水里有人,立刻忙碌起来,架起了枪炮,抬起了弓弩,准备向石正峰他们发起攻击。
陈洪挥舞着双手,叫道:“别打,我是陈洪陈大人!”
官兵们愣住了,定睛一看,那水里呼喊的人正是陈洪。军官急忙命令士兵们放下枪炮、弓弩,陈洪大人可是二公子的舅子,伤不得。
陈洪对石正峰道:“兄弟,咱们就游到战船上去吧。”
石正峰抓着陈洪游到了战船上,七彩和傻强跟在石正峰身后,也游到了战船上。游了一个时辰,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石正峰四仰八叉地倒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官兵们一头雾水,问陈洪,“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洪道:“这三位是君上的使者,有圣旨传给二公子。正巧三位使者在大湖边上遇到了我,救了我的『性』命,我就引领他们朝心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