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刚放走,岑病夫的追兵就上来围住了蓝七他们。
蓝七瞪着眼睛,叫道:“你们这些狗杂种要干什么,老子可是锄『奸』社的!”
蓝七他们这些锄『奸』社的人,平日里作威作福、仗势欺人,官兵们对他们都是恨之入骨。
走在路上,一个官兵见到蓝七没有下跪行礼,蓝七就把这个官兵的两条腿打断了。
一个官兵泼脏水,不心喷到了蓝七的鞋尖,蓝七就把这个官兵绑在柱子上,活活饿死渴死。
还有一个官兵被蓝七的马踢了,官兵指着蓝七的马骂了一句,蓝七就把这官兵的舌头给拔了下来
蓝七他们对官兵们做下的恶行罄竹难书,如今围住了蓝七他们,蓝七他们还那么嚣张,官兵们的怒火都窜到了灵盖。
蓝七叫道:“你们这些狗杂种,赶快给老子让开!”
蓝七抡起皮鞭朝官兵们抽去,他想在气势上震慑住官兵们,然后再逃跑。
这时,傻强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弟兄们,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打这些王八『操』的!”
傻强这句话引爆了官兵们心中的火『药』桶,官兵们横眉怒目,围着蓝七他们,暴打起来。
官兵们人多势众,又是怒火中烧,打起蓝七他们来,下手极狠。蓝七他们耀武扬威惯了,哪里肯束手挨打,抡起拳脚还击,双方混战成一团。
傻强和七彩挤进了人群里,趁『乱』拔出炼剑,照着蓝七他们一通戳刺,把蓝七他们都给杀死了。
这时,岑病夫骑着马赶了过来,叫道:“蓝七呢,蓝七在哪?”
官兵们徒了一边,蓝七他们几个锄『奸』社的社员横七竖柏倒在地上,已经死掉了。
岑病夫看着蓝七他们的尸体,急火攻心,哇地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护卫们慌忙上前搀扶住了岑病夫。
岑病夫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指着蓝七他们的尸体,道:“搜一搜他们的身上,看有没有书信。”
几个官兵在蓝七他们的尸体上搜了搜,什么也没搜到。
岑病夫攥着拳头,浑身发抖,蓝七已经把书信给屠岸宇发去了,现在蓝七一死,岑病夫成了裤裆里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百口莫辩啊。
“谁让你们杀死蓝七了?!”岑病夫冲着官兵们怒吼。
官兵们低着头,很委屈,当时场面一片混『乱』,谁也没注意蓝七他们怎么就被人打死了。
岑病夫不停地咳嗽着,军官们劝慰岑病夫,“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在军官们的搀扶下,岑病夫回到了军营,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岑病夫把麾下重要将领都叫到了中军大帐,石正峰身为岑病夫的文书,也来到了中军大帐。岑病夫命令亲兵们在中军大帐周围守护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紧张的气氛在军营里弥散开来。
岑病夫坐在主将的位置上,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着下面的将领们,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一个急躁的军官面红耳赤,叫道:“将军,蓝七和锄『奸』社的那些杂种就是一群跳梁丑,我早就想杀他们了,杀得好!”
岑病夫阴沉着脸,道:“杀了蓝七他们,咱们是痛快了,可是痛快过后怎么办?锄『奸』社可是直属于大主宰的衙门,蓝七和那些社员都是大主宰的亲信,尤其是蓝七,听他的表姐现在在大主宰身边很得宠。”
一个军官道:“将军,您为了白『色』殷商,为了大主宰,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一身伤疤,好几次险些连命都丢掉了,这白『色』殷商的江山,有一多半是您打下来的。难道在大主宰面前,您还没有几个跳梁丑有分量吗?”
另一个军官也道:“是啊,将军,咱们杀蓝七也是误杀,把这误会向大主宰解释清楚就好了。”
旁边的军官们道:“大主宰要是信得过将军,就不会派蓝七那些杂种来监视将军。”
“今日不同往昔,大主宰已经不是以前的大主宰了,他现在眼里只有权力,什么兄弟情义,他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亘古不变的道理呀。”
“可是现在兔子还没抓到,就要把猎狗杀了?”
“下要是平定了,大主宰第一个要杀的人,肯定就是将军。现在对于大主宰来,将军还有些利用价值,所以,大主宰还留着将军,没有和将军撕破脸皮。”
“你们在这吵了半,一句也没到点子上,将军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
“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和屠岸宇划清界限,自己单干。”
“这个主意不行,将军为大主宰南征北战,得罪了下诸侯。咱们要是单干的话,以现有的实力,应付不了那些诸侯的报复。”
“要不咱们向姜腾蛟投降?”
“你脑袋里装着屎,竟然会想出这种主意,姜腾蛟公布的所谓战犯名单,第一是屠岸宇,第二就是我们将军,我们将军投降姜腾蛟,能有好果子吃吗?”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散了吧,寻个山林老庙,出家为僧,了此残生。”
“不行,绝对不行!咱们现在这家业,是将军带着弟兄们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有多少兄弟流血牺牲才换来这一切,咱们就抛弃就抛弃了,对得起弟兄们吗?!”
“那你该怎么办?”
“咱们手里有军权,别人才不敢动我们,所以,无论如何,咱们这队伍都不能散!”
军官们七嘴八舌、面红耳赤,争吵起来。
“都别吵了!”岑病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蜡黄的脸『色』涌起了一片『潮』红,佝偻着身子,咳嗽起来。
石正峰在旁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岑病夫。大帐里安静下来,军官们都看着岑病夫。
岑病夫喝了一口水,缓上一口气,道:“和大主宰决裂,投降姜腾蛟,归隐山林,这些办法都行不通。”
军官们见岑病夫心里已有了主意,便不再话。
岑病夫扫视众人,道:“下个月初一大主宰要在青云山召开会议,我去一趟青云山,有什么话和大主宰当面清楚。”
一个军官叫道:“将军,青云山可是龙潭虎『穴』呀。”
岑病夫道:“咱们做好准备,就是龙潭虎『穴』也不怕它。”
岑病夫准备率领手下兵马赶往青云山,参加青云山会议。在动身前往青云山之前,岑病夫想派出几个人,秘密前往青云山,打探一下虚实。
屠岸宇在青云山布下了重兵,前去打探消息,很有可能是有去无回。岑病夫手下的官兵都犹豫起来,这时,石正峰自告奋勇,要前往青云山打前站。
石正峰回到了住处,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了傻强,嘱咐道:“想尽一切办法,这封信一定要交给齐国国君姜腾蛟,能不能消灭白『色』殷商,就看这封信了。”
听石正峰这么一,傻强神情凝重,接过密信,贴着胸口藏好,道:“正峰,你放心吧,师父,君子舍生取义,就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会把这封信送到齐君手里的。”
石正峰拍了拍傻强的胳膊,又对七彩道:“我要去青云山为岑病夫打前站,你照顾好自己。”
石正峰安排妥当之后,化装成平民,来到了岑病夫幕僚的房间里。
幕僚道:“黄老弟,这次辛苦你了,我叫阿威带你去青云镇,想办法让你混入青云山。青云山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立刻发出消息通知我。”
“张先生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石正峰信誓旦旦地道。
幕僚叫来阿威,让阿威拿着路引,乘坐一辆马车,带着石正峰前往青云镇。
青云镇是青云山山脚下的一座镇,石正峰、阿威赶了两的路,终于抵达了青云镇。阿威放出了一只信鸽,然后带着石正峰来到了镇子里的一家酒楼。
白『色』殷商统治下,能在酒楼里吃香喝辣的,都是军官,阿威、石正峰拿着假军-官证,进了一座包间里。
阿威点了一桌子酒菜,等了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阿威起身打开包间的门,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出现在门口。
“何叔,请进,”阿威笑呵呵地把中年汉子请进了包间里。
何叔摘下帽子,坐了下来,朝石正峰点头示意,石正峰报以微笑。
阿威拿出了一摞子银票,塞给了何叔,道:“何叔,麻烦你了,把这兄弟安排到青云山上,随随便便当个杂役就可以了。”
何叔板着脸,道:“青云山上马上就要召开大会了,想要上山的人,祖宗八辈都要查个清清楚楚,这事很难办,不过”
何叔话锋一转,笑了一下,道:“既然是阿威兄弟求我,再怎么难,我也得把这事办了。”
“何叔,我就知道您是个爽快人,来,咱们干一杯,”阿威举起了酒杯,与何叔、石正峰一饮而尽。
三个人刚要放下酒杯,突然,吣一声,包间的门被人踹开了,一群白『色』殷商的官兵冲了进来,手持刀枪,对准了石正峰、阿威、何叔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