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用力地捶了捶墙壁,过了一会儿,墙壁打开,林维奇的仆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石正峰说道:“我们这里有人跑出去告密去了,你快去告诉林大人,我们不能待在这了。”
石正峰、盲剑客和军官们急匆匆地出了林维奇的寝宫。石正峰按照地图上的指引,带着盲剑客和军官们向出口处跑去。
跑着跑着,几个巡逻的白贼拦住了石正峰他们,叫道:“你们是什么”
没等白贼把话说完,石正峰就一剑劈过去,劈断了两个白贼的喉咙。
其余的几个白贼举起兵器要围攻石正峰,盲剑客上前一步,挥了一下剑,一道剑光耀眼夺目,几个白贼纷纷倒在了地上。
“快走!”石正峰招了一下手,带着盲剑客、军官们加快了速度,朝出口处狂奔而去。
一路上,石正峰、盲剑客他们遇到了很多拦路的白贼,结果都被石正峰、盲剑客一一杀死。
自从屠岸宇开展清除内『奸』运动之后,很多有真本事的军官都被打成了内『奸』,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庸才、蠢才,根本不是石正峰、盲剑客他们的对手。
石正峰看见了岩山行宫出口处的大门,气势汹汹,冲上前去,杀散了守门的白贼,将大门打开。
山体外,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得石正峰他们心头一暖,在暗无天日的岩山行宫里待了这么多天,如今终于可以看见太阳了。
几个军官瞪大了眼睛,推开了石正峰和盲剑客,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
军官冲到了岩山行宫外面,站在阳光之下,刚要兴奋地呼喊一声,突然,一个黑影窜了过来。
一头『毛』驴从天而降,张开了大嘴,一口就把那个军官的脑袋咬掉了一半。其余几个军官吓了一跳,纷纷握紧了兵器,盯着那变态一般的『毛』驴。
『毛』驴怒视几个军官,驴鸣一声,朝军官们冲了过去。军官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毛』驴就闪电一般从军官们面前划过。
『毛』驴张嘴咬,抬腿踢,眨眼的功夫就把几个军官都弄死了。这几个军官虽然战力不高,但是都是武者,石正峰心想,『毛』驴能轻易杀死这些军官,那这头『毛』驴应该就是王仲的『毛』驴了。
王仲走了出来,面带得意,看着石正峰和盲剑客,“就剩你们俩了,呦,这不是石先生吗,别来无恙呀。”
当初,王仲和『毛』驴在战场上被白贼俘虏了,本来白贼是要把『毛』驴下汤锅、把王仲千刀万剐的。王仲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向白贼求饶,白贼心想王仲和『毛』驴还有利用的价值,就免了他们俩的死罪,叫他们俩为白『色』殷商效力。
石正峰看着王仲,叫道:“王仲,我知道当初你加入白『色』殷商也是迫不得已,你现在跟我一起走吧,我会向君上求情,免掉你的罪过。”
王仲冷笑一声,说道:“老子现在在这是八骠骑之一,吃香的喝辣的,鬼才和你回去呢。”
王仲这种人头脑简单,只认得一个“利”字,而且还是眼前看得见的蝇头小利。
石正峰说道:“王仲,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跟着我弃恶从善,还是继续帮着白贼行凶作恶?”
“去你-妈的,”王仲毫不犹豫,骂了石正峰一句,拍了拍『毛』驴,叫道:“阿『毛』,给我杀了他们俩!”
『毛』驴咆哮着扑向了石正峰和盲剑客,盲剑客挥舞利剑,迎着『毛』驴冲了上去。『毛』驴伸出钢铁一样的蹄子,打在了盲剑客的剑刃上,火花四溅。
盲剑客准备再向『毛』驴击出第二剑,『毛』驴还没等盲剑客站稳脚跟,就暴风骤雨一般向盲剑客发起了猛攻。
盲剑客受了伤,在『毛』驴那咄咄『逼』人的攻势下,激战了几十个回合之后,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大叔,我来对付这『毛』驴吧,”石正峰甩动着书里的龙渊剑,走到了盲剑客的身前。
王仲笑道:“想对付我的阿『毛』,你们还早一百年呢,阿『毛』,快干掉他们!”
『毛』驴带着千钧之势撞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抵挡了一下,被『毛』驴撞得踉踉跄跄,后退了十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王仲哈哈大笑,“就你这德『性』还要对付阿『毛』?乖乖地受死吧。”
『毛』驴鼻孔喷着怒气,再次撞向了石正峰。这次石正峰没有硬挡,而是躲闪到了一边,『毛』驴一头撞在了岩山上,把岩山撞出了一个大洞。
『毛』驴这一头要是撞在了石正峰的身上,石正峰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要散了架。
王仲叫道:“姓石的,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毛』驴比老虎还要凶猛,面目狰狞,不停地向石正峰发起进攻。石正峰使出了飞檐走壁的轻功,躲来躲去,没有被『毛』驴击中。
『毛』驴冲击了几次都没有打到石正峰,气得『毛』驴的一身驴『毛』都竖了起来,张着大嘴叫个不停。
这时,盲剑客说道:“小家伙,咱们快走吧,追兵马上就要到了。”
前有『毛』驴挡路,后有白贼追赶,情况十分紧急。石正峰看了看那凶猛的『毛』驴,心里想出了对付这『毛』驴的计策。
当『毛』驴再次扑向石正峰的时候,石正峰想起了贡嘎拉教授自己的驯兽之术,稳稳地站在那,冲着『毛』驴怒吼一声。『毛』驴突然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石正峰,石正峰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力量,让『毛』驴感到恐惧。
王仲叫道:“阿『毛』,别停下来,快杀了他!”
『毛』驴想要杀死石正峰,但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让它下意识地想俯伏在石正峰的脚下。
石正峰朝『毛』驴走了过去,嘴里嘀嘀咕咕,念着一些驯兽的咒语。『毛』驴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耷拉着耳朵,悲哀地叫了一声,四肢一弯,趴在了地上。
石正峰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毛』驴的脑袋,『毛』驴像是受了催眠似的,闭上了眼睛,很是安详。
“阿『毛』,你怎么了,快起来呀,杀了他,杀了他!”王仲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但是,『毛』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在石正峰的抚『摸』下,慢慢睡去了。
贡嘎拉的驯兽术,可是传承自蚩尤的上古秘术,驴马牛羊这些凡兽,无论怎么厉害,见到了施展驯兽术的人,都要俯伏在其脚下。
没了『毛』驴,王仲就是个废人了,王仲惊恐地看着石正峰,撒腿就跑。石正峰也没有理会王仲,拉着盲剑客向远处跑去。等白贼们赶来的时候,石正峰和盲剑客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张大嘎子站在岩山行宫门口,恶狠狠地叫道:“走,去把林维奇抓起来!”
张大嘎子带着娃娃兵们去寝宫抓捕林维奇,林维奇穿着官服,坐在寝宫里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已经等候张大嘎子他们多时了。
张大嘎子上去一把夺过了林维奇的茶碗,摔在了地上,叫道:“林维奇,你这个内『奸』,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从密室里跑出去告密的军官姓荣,荣姓军官心想,他告发了林维奇,供出了石正峰,屠岸宇一定会重重地奖赏他。即使不奖赏他,功过相抵,他也无罪了,可以官复原职了。
荣姓军官愿意作证,指认林维奇。林维奇轻蔑地看了荣姓军官一眼,心里暗骂,十足的下流坯子!
荣姓军官很是得意,叫道:“林维奇,你在卧室里修了一间密室,用来隐藏内『奸』,你现在还不承认吗?”
林维奇没有理会荣姓军官,荣姓军官对张大嘎子说道:“爷,我带您去看看那间密室。”
荣姓军官三十多岁,管十几岁的张大嘎子叫“爷”,为了讨好张大嘎子,就差跪在地上去-『舔』张大嘎子的鞋底了。
荣姓军官带着张大嘎子来到了林维奇的卧室,拧动机关,打开了密室。
张大嘎子很惊讶,叫道:“『奶』『奶』的,咱们白『色』殷商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大内『奸』。”
张大嘎子一把揪住了林维奇,怒喝道:“老内『奸』,跟我走!”
林维奇挣开了张大嘎子的手,叫道:“我是大主宰任命的人公,我要见大主宰!”
张大嘎子说道:“好,就让大主宰亲自审讯你这个大内『奸』。”
张大嘎子和娃娃兵们押着林维奇到了屠岸宇的寝宫前,听说林维奇谋反,证据确凿,屠岸宇下令,叫张大嘎子把林维奇押进来。
张大嘎子押着林维奇进了寝宫,屠岸宇老态龙钟,坐在轮椅上,路修远在一旁推着轮椅。
屠岸宇抬起头看着林维奇,林维奇一改往日懦弱的模样,直视屠岸宇的目光,锋芒闪烁。
屠岸宇开口说道:“林维奇,我这么器重你,真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林维奇顶天立地站在屠岸宇面前,说道:“我没有做错什么。”
屠岸宇瞪起了眼睛,叫道:“你把内『奸』藏在寝宫里,还敢说自己没做错什么?!咳咳咳”
屠岸宇情绪激动,咳嗽起来,路修远慌忙给屠岸宇拍背抚胸。
张大嘎子看着屠岸宇那副样子,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抽出了刀,冲着林维奇叫道:“老内『奸』,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