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猎奴人拿出一块布,勒住了石正峰的嘴巴,押着石正峰进入了村庄。村庄里到处都是奴隶状的武者,这些武者或赤手空拳,或拿着兵器,在那练习武艺。
石正峰心想,这些奴隶状的武者,应该就是两个猎奴人口中的“斗奴”吧。
斗奴们的身边,站着几个人,这些人面目凶恶,手拿皮鞭,盯着每一个斗奴,发现哪个斗奴偷懒,立刻一鞭子抽上去,抽得血肉横飞。
“看什么,这边走!”两个猎奴人拽着石正峰,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里。
小院子里摆放着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银锭,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一个账房先生似的人物坐在桌子后面,拿着毛笔、账本,在那记录着。
桌子前面,猎奴人带着捉来的斗奴,排起了长队,账房先生上上下下,仔细检查着斗奴,给出价钱。
等了一会儿,排到了石正峰,账房先生抬头看了一眼,对两个猎奴人说道:“阿二阿三,你们俩怎么捉了一个毛头小子过来?”
两个账房先生说道:“王先生,您别看他岁数小,他本事可不小,我们刚开始用了三块禁锢石,差点都没制住他。”
账房先生站了起来,绕着石正峰打量一番,然后抓住了石正峰的手腕,像郎中号脉似的,捏了捏,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嗯,还真是个好材料。”
两个猎奴人笑道:“王先生,我们没骗您吧?”
账房先生从桌子上抽出了两张银票,说道:“这是三千五百两银子,你们拿去吧。”
两个猎奴人没接银票,说道:“王先生,为了捉这个斗奴,我们兄弟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您就当是体恤体恤我们,再给加点钱吧。”
账房先生说道:“最好的斗奴也不过五千两银子,三千五百两,不少了。这小子虽然是个好材料,但是,还需要打磨,最后能不能成器,还是个未知数。”
“王先生,您好歹再给加点,少加点,少加点,”两个猎奴人央求道。
账房先生铁面无私似的,说道:“老板信得过我,叫我在这管账,我不能辜负老板的信任,不能拿老板的钱当人情。你们俩也是老人儿了,知道我的脾性,说了三千五百两就是三千五百两,一个铜板也不能加。”
两个猎奴人撇了撇嘴,拿过银票,悻悻而去。
账房先生指着石正峰,吩咐身边的随从,“把他带下去。”
两个随从押着石正峰来到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这屋子像是一座监牢,里面关着一群和石正峰一样,被叫做“斗奴”的武者。
随从扯掉了石正峰嘴上的布条,石正峰叫道:“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银子,给你们四千两......”
随从根本就没理会石正峰,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状的东西,塞进了石正峰的嘴里。
石正峰吞掉了药丸,诧异地看着随从,叫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随从说道:“你吃的是五毒爆破丸,只要你敢逃跑,或是反抗主人,主人敲响金鼓,你体内的五毒爆破丸
就会爆炸,你就会被炸得肠穿肚烂,一命呜呼。”
石正峰勃然大怒,举起拳头要打那随从。
随从指了一下石正峰,说道:“别冲动,冲动你就没命了。”
石正峰压着心头的怒火,放下了拳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给我拿来解药,放我走,我给你五千两银子。”
“你有五千两银子,还是留着自己花吧,”随从把石正峰推进了一间牢房里。
牢房里还有几个斗奴,这几个斗奴都闭着眼睛,不吭声也不动弹,雕塑似的定在那里。
石正峰不甘心就这么当个斗奴,抓着栏杆,不停地叫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东周公的朋友!”
石正峰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要用“东周公的朋友”这个身份,震慑住那些人。
石正峰喊了半天,一个看守走了过来,叫道:“把嘴闭上,奶奶的,吵得老子耳朵都疼了。”
石正峰说道:“我是东周公的朋友,赶快把我放了,我既往不咎,否则,我叫东周公把你们这里夷为平地!”
看守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还是省省力气,到竞技场上使去吧。”
石正峰说道:“什么意思,你不信我的话?”
看守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到了这斗奴学校,你就是天老王子他外甥也没用,在这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斗奴。认命吧,乖乖地做一个好斗奴,或许将来主人高兴,能赏你个自由。”
看守大摇大摆地走了,石正峰不甘心,继续叫嚷,叫得嗓子都哑了,看守们来了好几波,都让他不要再叫了,石正峰说道:“你们放我走,我就不叫了。”
“哎呀,你个王八蛋,找死!”一个看守举着刀就要朝石正峰砍去。
旁边的看守拦住了同伴,说道:“别砍他,他可是老爷花了三千五百两银子买来的,万一砍坏了,咱们可赔不起。”
看守说道:“那就由着他这么叫?吵得咱们午觉都没法睡。”
“这小子总这么叫也不是个事,咱们还是请上峰定夺吧。”
两个看守去通知他们的上峰,石正峰很是高兴,心想,这些看守的上峰应该是明事理的人吧,知道自己是东周公的朋友,他们肯定会乖乖地把自己放了,自己大人大量,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
石正峰正想着,两个人带着几个看守,走进了牢房。石正峰抓着栏杆,看着那两个人,刚要说话,一张笑脸就僵住了。
这两个人石正峰认得,仁义庄的庄主邱成仁、邱取义兄弟。石正峰大闹仁义庄,还打伤了邱家兄弟,这时候和邱家兄弟见面,不是什么好事。
石正峰想要躲闪,但是,邱成仁、邱取义已经认出他了,眼睛里闪出了寒芒。
看守指着石正峰,叫道:“大爷二爷,就是他,吵了一上午,吵得人,头都要炸了。”
邱成仁、邱取义打量着石正峰,说道:“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很威风吗,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看守说道:“大爷二爷,你们认识他?”
“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邱取义挥了一下手,看守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邱成仁、邱取义打开了牢门,耀武扬威地来到了石正峰的面前。
石正峰说道:“咱们之间的误会,现在该化解了。”
“误会个屁,化解个屁!”邱取义怒气冲冲,叫道:“你毁了仁义庄,害得我们兄弟俩现在寄人篱下,活剐了你,我都不解恨!”
石正峰说道:“害你们的人不是我,是乔道清,是梁嘉禾。”
“狗屁,害我们的人就是你!”邱家兄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和石正峰杠上了。
石正峰很是无奈,说道:“你们放了我,我帮你们重建仁义庄。”
邱家兄弟冷笑道:“你现在有求于我们,就开始巴结讨好,摇尾乞怜,呸,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人!”
石正峰绝不是厚颜无耻的人,他断了倚靠邱家兄弟逃出去的念头,看着邱家兄弟,说道:“什么成仁取义,原来是一对假仁假义。”
邱成仁、邱取义听石正峰说他们是假仁假义,勃然大怒,叫道:“小子,你现在就是我们手下一个小小的斗奴,还敢嚣张!”
石正峰挣着手上的镣铐,说道:“打开镣铐,我一只手就能废了你们!”
“去死吧!”邱取义拔出了刀,就要朝石正峰砍去。
邱成仁拦住了邱取义,说道:“他可是价值三千五百两银子的斗奴,不能杀他。再说了,一刀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邱取义说道:“可是任由他这么嚣张,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邱成仁说道:“他不是很能打吗,他不是一个人就能毁了咱们仁义庄吗?咱们就让他当一辈子斗奴,让他打个痛快。”
邱成仁朝身后的两个看守招了招手,两个看守立刻跑了过来。
邱成仁指着石正峰,吩咐两个看守,“把他带到铁匠铺去。”
两个看守如狼似虎,上前拖拽石正峰,石正峰被禁锢石制成的镣铐锁着,无法调动真气,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两个看守把石正峰拽出了牢房,拽到了一间铁匠铺里,几个铁匠赤着上身,穿着皮裙子,正在叮叮当当地打着铁。
石正峰所在的这座村子是一座斗奴学校,斗奴学校平时教授斗奴们格斗技巧,需要大量的兵器,铁匠铺的铁匠们每天都是忙得热火朝天。
铁匠们见到邱家兄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恭敬地叫了一声:“大爷二爷。”
邱成仁对为首的一个铁匠说道:“老汤,你这里有没有头盔。”
“有,各种各样的头盔我这里都有,不知大爷二爷要哪种?”老铁匠献着殷勤,说道。
邱成仁看了一眼,说道:“你这些头盔我都不要,我要那种能把整个脑袋都罩住的头盔。”
老铁匠有些呆愣,问道:“大爷,您要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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