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位于城西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
凌晨两人刚来门口,就看到有一群穿着怪异的人站在门口,他们一边抽烟聊天,一边观察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凌晨只是往巷子里瞥了一眼,就被为首的男人叫住了。
“嘿,兄弟,干嘛来的。”
那人身穿黑色皮衣皮裤,头发变成脏辫,右边眉毛被剃了一个闪电,脖子里带了一个铆钉十字架,走起来叮铃做响,上来就想要搂住凌晨的肩,被凌晨俯身躲过。
“来看看东西。”
“啧。”脏辫男眼神不善的将凌晨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凌晨腰间的红色女士背包,眉毛一挑:“初级玩家吧?知道进这里的规矩吗?”
还没等凌晨回话,脏辫男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首先,不准带手机和书包。”
“其次,要交两千块钱的过路费。”
“最后,给我们说声大爷们好。”
说完,脏辫男一脸戏谑的看着凌晨,把手放在耳边,凑近凌晨:“来,先叫声大爷听听。”
凌晨抬起手,一拳砸在脏辫男的鼻梁上:“我叫你大爷!”
“操!”
脏辫男从嘴里吐了一口血水,他似乎还没有被如此挑战过权威,舔了舔自己口腔里的伤口,被痛的“嘶”了一声:“他妈的!给我上!”
“我天。”事情发生的太快,站在一旁的闻建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这就要打起来了?”
脏辫男身后的几个人听到号令,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朝着凌晨攻了过来。
闻建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跑还是该和对方对打了。
凌晨也没有犹豫,当即释放了技能蛛丝马迹。
无数白色蛛丝毫无根据的从四面八方朝着对手攻去,那些蛛丝在接近对手的时候,飞速化成钢线,紧紧勒住对手们,让他们动弹不得。
闻建白还在犹豫,看到眼前雪白的蛛丝,整个人都愣成就木头人:“这这……”
这是什么玩意儿?也太变态了吧?
“这还是人吗?”
凌晨本来也只是想用之前获得的技能试一下手,也没有想到蛛丝马迹有这么大的威力。
粘合力,攻击力,弹性都极高。
并且无范围听从指挥,几乎没有任何约束,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都能够迎刃有余,发射速度极快,可以说是一个绝佳的技能。
不过技能时效果短,仅仅十几秒后,蛛丝就开始融化,脏辫男挣扎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凌晨趁机拉着闻建白就往巷子里跑。
脏辫男一行人似乎也非常忌惮巷子里的东西,等清理完身上的蛛丝之后,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巷子口,咬牙切齿的骂道:“就在这等着!”
“黑市只有这一个出入口,只要从这里出来,我就弄死他!”
“不是一个吧。”脏辫男身后,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的女生从摩托车上下来,她嘴里咬着棒棒糖,修长的手指抚摸上脏辫男的脖颈:“还有她管辖的地盘,那里有个出口,如果他们从她那里出去了,你怎么办?”
脏辫男根本没有设想这种可能,听到女人的话,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他们有命吗?”
女人轻笑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凌晨离去的方向:“谁知道呢?”
“我觉得他的技能挺有意思,如果能抢过来就好了。”
……
越往巷子里走,空间便变得越拥挤,这个地方路程超乎想象的长,大概有了五分钟,凌晨才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可远处的巷子里依然是一片漆黑。
“这里面能做生意吗?”闻建白有点不太相信这么狭窄的巷子里能做出来什么生意,而且这么黑,进去估计就成盲人了。
再说,如果正常的集市,听到这么热闹的声音的时候,就能看到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了。
不过这里是黑市,一切皆有可能。
“继续往前看看吧。”
凌晨和闻建白向前又走了有五十米,就看到了巷子尽头有一面黑砖垒成的墙头,足足有十米高,墙头前站着一个穿着古典旗袍的女人,女人摇着扇子,安静的等着凌晨走近。
“新人?”
凌晨点了点头:“巷子后面就是黑市?”
女人轻笑了一声,用手按了一下巷子尽头的一块儿黑砖,随后,正面墙都发生了变化,黑砖一块儿一块儿没有规律的移开,在墙头之后的黑市逐渐浮现出来。
在凌晨进去后,女人善意的提醒:“钱记得带够,今天有拍卖会,黑市的传统就是没有人会空手而归。”
黑市和凌晨想象的非常不一样,这里并不是那种隐秘晦暗的地方,反而高调的让人惊讶。
一进门就能够看到明亮的霓虹灯在黑市门头闪烁,黑市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整体形状接近于一个鸡蛋的椭圆形,大厅装修的非常奢华又富有科技感,中间一个巨大的黄金吊灯,吊灯四周是一群飞翔的机器摄像头。
所有摄像头都带着蓝色的发光羽翼,在大厅上空随意穿梭,大厅中间有许多家商铺,每个商铺的门头都用绚丽的霓虹灯装饰,大部分商人就在自家门口坐着,举着一个价格及品类的霓虹灯牌。
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刻着掩盖自己的身份,而且悠闲的在黑市里晃来晃去,有人还在为一个手电筒的价格争执起来,两个人讨价还价,最终以一个还算折中的价格成交。
比起黑市,这里更像是大型商超。
“这里是黑市?”闻建白也是有点儿不敢置信,他来之前做了一些调查,只得知黑市让人意外,但也没有想到能这么让人意想不到。
“这里也太规范了点儿。”
凌晨毫不避讳的四处转了转,这里似乎并没有像聊天室里说的那样什么东西都有,起码明面上没有。
凌晨来到一家卖各种类别卡牌的地方,随口问了一句:“有滞留卡吗?”
那老板是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一身牛仔服,带着夸张的棕色牛仔帽,听到凌晨的询问,他百无聊赖的指了指一旁放满卡片的桌子:“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