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林家的下人拜见主母的流程,林家的下人不多,有林承瑞陪着,孟嫣然做什么都顺利,随后夫妻二人就分开了;
林承瑞去了内书房继续写折子,孟嫣然回到房间再休息一会儿。
战舒乐抱着自己新的一对小白兔,跟着林黛玉回到了浮梦院里。
“母亲,舅母送我的这一对小白兔,我可以养在咱们院子里吗?
等到慧表姐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带着她看大白和小白了。”
“。。。可以,不过名字可以再想一想。”
林黛玉看着小白兔也很高兴,这一对应当是林承瑞当初送给孟嫣然的那一对白兔的后代,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生了。
对于自己女儿起名废的这个属性,林黛玉深有体会,从她把自己的橘猫名字改为橘子的时候,林黛玉就一直在纠正和引导,却没有想到战舒乐完全没有打算改正的想法,依旧是个起名废!
“母亲,不要,不要改名,就叫大白和小白。”
说完,搂着两只小白兔就跑了,林黛玉坐在椅子上哭笑不得,继续看丈夫送来的信件,思索着自己带着战舒乐去方州的可能。
玄光带着桃夭离开以后,还没走到地牢呢,她就巴巴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连哭带喊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十分厌烦,玄光一听她是新过门太太身边的陪嫁,立刻就一个手刀砍晕了,丢到地牢关好了以后,顾不得去领罚,立刻就去给林承瑞禀报去了。
谁能想到大婚不过一日,林家就能出这样的事情呢。
孟夫人原本正在清点收到的贺礼,琢磨着日后送回礼的事情呢,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还以为是林承瑞派人来送东西,结果就看着被堵着嘴又五花大绑的送回来的辛顺一家,有些疑惑地问来人。
“孟福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咱们姑娘可是受了大罪,丢了大脸了;
谁能想到嫁过去才一日,人家林家还不着急纳妾呢,咱们自家的陪嫁就眼巴巴的凑上去,偏生还非得去人家侯府不许随意进出的地方;
桃夭那个小蹄子,趁着姑娘还没起身,买通了林家的下人从狗洞钻进了侯爷的内书房,那里有三层护卫,没有侯爷的准许就连进去打扫都不行;
结果桃夭摸了进去,侯爷大怒,奴婢离开的时候,那个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已经都被关了起来,打算趁着今天晚上全部送到庄子上去。”
孟夫人听到前面很是愤怒,听到最后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好歹这个女婿没有迁怒到自己的女儿身上,但是垂眸看到辛顺一家的时候,还是一口怒气上涌,指着辛顺家的大怒。
“贱婢,贱婢!
我往日待你一家不薄啊,你是我的陪嫁丫鬟,只因为你素日忠心,我才让你跟着嫣然去侯府享福,你居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真该千刀万剐!
顺心!”
“太太。”
“叫管家把辛顺一家关到柴房去,不许给食水,等到姑娘回门后的第二日,把他们一家卖到北边去。
孟福家的,你回去告诉嫣然,这件事要及时和女婿说清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夫妻离心。”
“是,太太。”
林承瑞并没有想那么多,还在满心纠结太子的意思呢,泡在内书房里写完折子就开始在纸上写着自己的分析。
昌宁公主回到宫里以后,原本以为太后恐怕会不好,没想到太后已经醒了过来,而那个行刺未果的罪人也被处死了,她的噩梦应该会停止了吧。
“皇祖母~”
“昌宁,好孩子,病了这些日子,总算是好了。”
太后在众人面前依旧维持着前些日子的话,不肯让昌宁公主的名声有半点损伤,昌宁公主闻言鼻头一酸,清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祖孙二人相拥而泣,皇帝带着太子悄悄离开了正殿。
“那人如何了?”
“回父皇,手下人来报,还有半口气,数着时辰不肯死呢。”
“哼,敢算计朕,就得付出代价;大皇子呢?”
“他。。。还在上折子说自己无辜,折子都装在您御书房御案旁的匣子里。”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慈宁宫,那一日的血腥之气仿佛还能闻到,闭着眼睛思虑良久,皇帝还是不想放过孙知英。
“那时候,你皇祖母日子过得苦,满宫的女人当年在宫里都要看那个女人的脸色,盛宠不断四个字都无法来形容那个贱人的恩宠,朕在你皇祖母的羽翼下好不容易活到了她的儿子出生,才勉强躲在人后胆颤心惊地活下去;
而今,你皇祖母年迈,好不容易才能享受一个安稳的晚年,却被不孝孙辈害的晚节不保,性命堪忧,朕若是不能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实在是枉为人子。
阿芥,你能理解为父的心情吗?”
皇帝睁开眼睛,语气带着蛊惑地望着孙芥的眼睛,孙芥此人心地善良,虽然有些娇生惯养,但绝对不会主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也是当初林承瑞愿意站他的队的原因,至少在这一点上不会被其他人所诟病。
而今,这位太子被皇帝的言论所蛊惑,心里决定要为父分忧,主动动手除掉碍事的大皇子,而从头到尾,皇帝都没有主动开口让太子去杀了大皇子。
皇帝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果然,嫡子就是比庶子好用,就像他哥哥当年那样,关键时刻总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这,才是他的好儿子。
父子分开后,太子回到东宫抱了抱自己的儿子,霍今娜看着不似往日的孙芥,抬手让宫人都退下后,方才开口询问。
“殿下,今日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殿下看上去不似往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无事,黎姜说时晏借他的手送了一个有礼物的庄子,明日孤去看一看,若是景色不错,等你出了月子,孤带你去看看。
今日参加婚宴确实有些累了,你早些安寝,孤回寝宫了。”
孙芥没有把事情说给妻子听,把儿子放到小床上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