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好笑道：“我把灵韵揍得只剩一口气了，也没见着圣女殿把我怎么着了，难道你一个护法比圣女殿的大长老还矜贵？灵韵不要脸，你也这么不要脸吗？”
莲护法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口郁气憋在心口，差点就要背过气。
容九目光在她和青岚身上扫过，悠悠道：“何况，你们想要下毒谋害我，若是我将此事捅出去，你觉得，灵韵会保你吗？”
莲护法脸色大变。
青岚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求饶道：“往日里，奴婢只是盯着郡主的一举一动，从未想过要毒害郡主，郡主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莲护法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容九看了梅护法一眼，梅护法就将青岚提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陵月和容九，还有莲护法三人。
陵月给容九倒了一盏茶。
容九垂眸轻吹着茶汤，慢悠悠道：“比灵韵更狠辣的人，本郡主都见过，这类人做事，喜欢做绝，不留余地，除了让青岚毒死我之外，她还有什么计划？”
容九才来圣女族几日，却已经如此了解灵韵的行事风格，莲护法对她更加忌惮。
容九只淡淡地坐在那里饮茶，却让莲护法感到一股沉沉的威压，那种威仪，透着贵气与莫测，不是灵韵能比的。
莲护法心思急转，正想着如何应对，容九又开口了：“趁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青岚是个胆子小的，不用严刑逼供，就全都招供出来了，事情要是闹到圣女殿，灵韵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住你，何况，她未必想保你，弃车保帅，你总听说过吧。”
莲护法目光狠狠一震，豆大的冷汗从额上滚了下来。
莲护法非常清楚，若是不说，容九真的会把她扔到圣女殿，让水月长老处置，人证物证俱在，她只有死路一条。
可背叛灵韵，她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好的下场。
两害相权取其轻，灵韵是圣女殿的大长老，又有何老暗中相助，兴许，灵韵才是她的救命稻草。
容九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冷冷地勾起唇角：“事情要是闹到圣女殿，你为了活命，不会供出灵韵就是幕后主使，因为，你还要靠灵韵救你，所以，你不能出卖她，你觉得，我会给你们机会吗？只要在证据确凿，我当场就能将你毙命，你于我有用，我才会让你活下去，你若是没用了，我还会让你活着助灵韵一起对付我吗？”
莲护法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雪，整个人也抖得厉害。
灵韵说容九是疯子，是魔鬼，果然没错。
她没有证据的时候，就敢把灵韵揍成重伤。
更别说现在证据确凿，她一定会弄死她的。
莲护法不想死，当即道：“我说，灵韵长老除了要郡主一行人的性命，还要水月长老的性命。”
容九满意地笑了：“她打算怎么做？”
“近来城中有不少少女失踪，长老让我放出风声，说是邪祟做乱，就是为了引水月长老彻查，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