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村民们发现，我的血可以让他们长生之后，放干了我的血，喝下了我的血。”
“你猜，他们会不会先让谁当小白鼠？”女巫看向了小月。
国王紧了紧小月，抱住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用眼神祈求女巫，求她不要再说了。
光是女巫扫视过来的视线，他就可以猜到一切。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他的父亲教导他，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人。
一定要把村民们放在第一的位置。
“是呀！就是你猜测的那样。
自己的小姑娘当小白鼠，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女巫摆弄着自己圆润的指甲，“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也变成了初始的鱼人族。”
“但是没关系。”
“你们都是活该，种族的异变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人鱼没变成，变成了半人半鱼只能吃血肉的怪物，这倒是好笑。”
“你也觉得很有趣吧！”女巫看向黎悠悠询问道。
听到事情真相的黎悠悠一时之间不再开口。
因为在这场灾难中，她也不知道错的到底是哪一方。
“未身处其中，怎敢妄言。”黎悠悠垂下眸子淡淡念了一声。
紧接着跑向女巫，“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我现在有事情。”
随着黎悠悠的动作，贺子凉几人也在同一时间动了。
五人呈包围状围绕在女巫的周围，挡住了女巫的每一条路。
“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也就和那些人相差一点点。”女巫笑笑，没有半点惊慌。
那边，国王在听到女巫的话后，内心的信仰崩塌了。
回想这么多年所发生的一切。
仿佛眼前明朗了几分。
当初确实是在村子里的孩子受伤和自家孩子不舒服的时候。
犹豫了一会儿，去看了村子里的孩子。
等到回家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孩子失去了踪迹。
自己的老婆也因为孩子的失踪受不了打击，选择了轻生。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回想起来的事情。
他还记得，白天的时候，自己的乖女儿还分享了一杯红色的果汁给自己喝。
等等，果汁？
“小月，当初那果汁你是怎么来的？”
国王抓着小月的手臂，越抓越紧。
小月皱眉，身体抗拒。
“是村民伯伯们给我的，说是村子里的人送给我的。”
“我喝了，味道挺好的就带给父亲了。”小月如实回答道。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慈祥的村民伯伯，当初在给这杯饮料给自己的时候，眼神看起来怪怪的。
“父亲，你抓疼我了。”
国王猛的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
是了，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只是苦了孩子。
“你要报仇就杀了我吧！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放小月一条生路。”
国王站起身，对着纠缠在一起的黎悠悠方向说道。
六人再次分开，女巫的身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伤口。
伤口处溢出来的血液却不是鲜红色的。
蓝色的液体在大海的深处，随着海水的流动而冲洗着。
香甜的味道在每个人的鼻尖划过。
“很香是不是，很想咬一口是不是？”女巫对着众人蛊惑。
她舔了口自己手上流出来的血液。
“人鱼族身上的每一个东西，可都是宝藏呢！”
然而，黎悠悠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女巫。
因为……
【恭喜玩家找到鱼人族的珍宝，请在规定时间内带出海面。】
【01:29:59】
“等等，等等等等。”
黎悠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有点儿不太清楚系统这播报的意思了。”
黎悠悠看着女巫，又看了看国王和小月。
“女巫是人鱼族的，大海深处现存的唯一一条美人鱼。”
“村民们是种族异变失败的半人半鱼。”
“小月是鱼人族的，在乎的东西只有她的父亲。”
“鱼人族只有两，一个是小月，一个就是小月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国王。”
“刚刚说我们找到了鱼人族的珍宝，那也就是说，国王最珍贵的东西出现了？”
黎悠悠把自己脑海里的思绪捋了捋。
“没错。”贺子凉首肯。
“这样就说得通了，两鱼人族的。”黎悠悠眼睛一亮说道，“原本国王在乎的只有他的村民。”
“但是在得知自己的女儿被村民们当小白鼠之后，他的信念破灭，珍贵的东西变回了他的女儿小月。”
“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把国王和小月带出海面，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贺子凉点头，手不自觉伸到了黎悠悠的头上。
柔软的触感让贺子凉眸子微微眯。
“真聪明。”
黎悠悠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
“那还等什么，冲鸭！”陈阳听得懵懂，但黎悠悠最后的解释还是听明白了。
“只要把两人带出海面就行了吧！”
徐林推了下眼镜，“理论上是这样的。”
只是要实施起来，有点儿困难。
就好像。
“我靠，这人鱼牌的女巫不讲武德。”
黎悠悠往国王和小月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国王的脖子，又出现在了女巫的手上。
黎悠悠：……
“你放开我父亲，放开。”小月对着女巫拳打脚踢的。
可惜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既然你都诚心发话了，我不让你死一死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
女巫勾起嘴角，用最美的样貌，说着最没有温度的话。
国王深深看了眼小月，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贺子凉快速出现在女巫的身后，伸手打向了女巫的手腕。
女巫吃痛。
国王再次从她的手里掉落。
“你们就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情？”女巫连续被打断了两次，浑身的戾气都要化为实质。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女巫摇身一变，变成了身高三米的大鱼。
大号的人鱼，鱼尾像是彩虹一般的颜色，好看极了。
黎悠悠：……
这么大，尾巴上还全都是鱼鳞，看着就邦邦硬，这怎么打？
小月哭唧唧地抓起国王的三叉戟，对着女巫就是狠狠的一下。
“让你欺负我父亲，让你欺负我父亲。
你不会痛，我会痛的好吧！我会心痛的。”
女巫有些恍惚。
是啊！当初人族杀了我族人的时候，我也这么痛过，痛的无法呼吸的那种。
黎悠悠一惊，连忙飞奔向小月，就怕那大地夸张的鱼尾给小月一下。
这一尾巴下去，小姑娘怕是要当场丧命。
只是意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三叉戟在对上女巫漂亮的鱼尾时，就像是刀子对上了豆腐。
那看起来就很坚硬的鱼尾，在三叉戟下，鱼鳞掉了一地。
湛蓝的液体从三叉戟和鱼尾的交汇处流出。
延绵不绝。
女巫身体一僵，颤抖着身体看向固定在自己身体上的三叉戟。
金色的外壳掉落，露出里面一节手臂大小的树枝。
女巫的身体变回了人类一般大小，只是那条彩虹色的尾巴，依然连接身体。
“没想到，他还是留了一手。”女巫的声音褪去了沙哑，变得婉转动听。
配上那副上好的容貌，让人一眼就可以确定，这声音绝对是人鱼发出来的。
“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他。”
人鱼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往上漂浮。
“她要变成泡沫了。”翻译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来，看到这一幕说道。
直到人鱼的身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