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来临,整个军营变得静悄悄。
跳动的盆中篝火,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还有那西西索索的虫鸣声,构成了夜晚主要的旋律。
禁闭室的外面,守在门外的士兵在见到曹『操』来到后,刚想行礼,就被他一把拦了下来。
“吱”的一声,房门被缓缓推开。
曹『操』拎着『药』盒,轻轻地走了进去。
“丞相,您怎么来了?”趴在床上的弈星,见曹『操』走来,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流。
“别动,孤来给你上『药』。”曹『操』示意他不要起身,趴着就好。
当曹『操』刚要有所动作时,弈星扭捏了一下。“不要难为情,都是男人。现在又身在军中,一切都要服从军事化管理。”
弈星听了曹『操』的话,不再扭捏。趴在那一动也不动。
看到弈星后『臀』上的伤口,曹『操』的心里也是疼了一下。他一直把弈星看成自己的弟弟,上午在说出仗刑二十下后,他仍然感到有点重。
“哎!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你是文人,仗刑不是你能扛住的。二十下不算多,但真的不能再少了!”曹『操』用酒精擦了一下手,之后,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弈星的伤口。
“丞相,弈星知道您的难处。您舍不得责罚我们,但您身为三军主帅,若不能以身作则,对军心来说会造成极大地混『乱』。
二十下仗刑我能挺得住,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子汉。咬金的伤比我重多了,可他愣是没有喊出一声。我觉得他一直挂在嘴边的真男人,在他接受仗刑时,似乎活过来了。我得向他学习。”
“你能有这样的意识便好,忍住,我要开始上『药』了。”曹『操』取出『药』膏,拿捏精准的涂抹在弈星的伤口处。
弈星的身体轻微颤动着,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哼出一声。他想让曹『操』知道,即便自己是文人,但也是一名男子汉,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娇柔『揉』造作之徒。
“好了,等我把纱布给你贴上,安心静养十余日便可痊愈。这帮兔崽子,对孤的心思揣摩的真准啊!”
曹『操』的话让弈星没忍住的笑出一声。“丞相,看来平时你对我们是真的太好了。他们知道您发火了,但不是真的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于是乎,他们手下留情,一身的力气只使出七成。”
“你到是聪明。好好反省这次的错误。孤要去看咬金了,这个大块头,孤不去看看他,孤不放心。”
等到曹『操』起身,即将走出禁闭室的时候,弈星缓缓开口说了一声“谢谢”。曹『操』听到后,没有停留,不过,嘴角已掀起一抹笑容。
关在隔壁的程咬金,在见到曹『操』进来后,没有顾及身上的伤口,一溜烟的爬起来,向曹『操』行了礼。
“你啊你!不知道身上有伤吗?孤命令你,立刻趴下。”曹『操』把脸一板,严肃的命令道。
“诺。”程咬金麻利的趴在床上,使得简单的木床发出了“咔咔”声。
“你这大块头,就不怕把床弄坏咯!看来孤得命人去准备一张铁床了。”到了程咬金这里,就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繁文缛节了。
曹『操』动作迅速『色』的走完所有的流程,最后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
“主公,以后咬金再也不会做出这种带头违反军纪的事了。这次的教训很深刻,尤其是主公为了我们孤生涉险。您知道吗?我们私下里可是被您真的感动了。”
“嘘!声音小点,不要扰人清梦。记住这次教训就好。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可是要去真男人的战场,大战一场的。”
“好嘞!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然后,陪您大杀四方!”一说到上战场,程咬金立马就乐了,后『臀』上的伤也是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过这两位,曹『操』向勤务兵营地走了过去。女人的心思是细腻的,若是不去看她们,她们会记你一辈子的。
和去禁闭室一样,曹『操』没有让卫兵行礼。
“鲁班七号睡了吗?”曹『操』见到仍然未睡的杨玉环,率先就问起了鲁班七号的事。
“刚睡着,一直哭闹个不停,说您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杨玉环站起身来,微微欠身。
“傻小子。身为小小男子汉,犯了错就要敢于承担。一味的宠溺到最后会害了她。
阿轲和文姬还好吧!在孤的心中,不希望她们受到委屈。可只要在军营一天,孤就不能辜负三军将士,孤就不能像以往那样,对你们照顾到位。”
“丞相,我们理解。这一次的惩罚我们不怪您。相对于程咬金和弈星来说,我们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这次的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提议去扬州城,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也不会连累他们。”
“怎么说呢?对半分吧!没有这次的事,孤也不能到扬州城转一圈,也不会遇见孙权,周瑜,鲁肃等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或者知彼不知己,胜负只有五五分。
天江之战对我们来说很艰难,本来孤还在想如何才能化劣势为优势呢?经过扬州城一行,在孤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还处于朦胧期,需要好好的雕琢一番。等到雕琢结束,也就是我们兵发扬州城的时候。”
“丞相,和东吴我们真的必须一战吗?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杨玉环觉得这个问题不得不问,她不想让繁华太平的扬州城遭受战火的蹂躏。
“战是必须的,回旋余地有,但几率相当渺茫。不管是孤还是仲谋,都不会为了这渺茫的几率而去放弃眼下的天江之战。
东吴的主事者是仲谋,他代表了东吴集团的利益。但若他的意志违背了东吴集团的利益,哪怕他是主事者,也会被群起而攻之。
孤的处境可以说比他还要糟糕。在朝廷里,可是还有不少反对派和要杀了孤的人存在。
好了,就说到这吧!你们没事孤便放心了。”
曹『操』不等杨玉环开口,便走出了营帐。似乎杨玉环的问题引起了他的不悦。
“曹大叔!”鲁班七号从后帐中钻了出来。
不仅是他,阿轲和蔡文姬也都听到了他和杨玉环的谈话。
“他离我们很近,可却又站得很远。”杨玉环愣神片刻后,缓缓地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