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她们家庄园,场面非常宏大。
马车直接开到前园停下,还没下车,透过窗户就看到她们非常多的人,正于这个冬日下午围坐在阳光下的大长桌间,谈笑风生,一起喝下午茶。
在座的几乎全是在奥特兰多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下车后,丽莎牵着杜维走过去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胖子是奥特兰多治安官,我弟弟。这个小胡子是学校校务委员会的奥术师,也是我弟弟。”
“这杂种是码头大佬,他的帮派垄断了几乎一半的航线航运。你不要误会,我没把这货抓起来扔进大牢,其实是为了码头和平,有数据显示:有他在明显会平稳些,因争执而起的杀伤事件会大幅减少。当然,因为垄断而造成的工价下跌、小型苦力队无法经营下去而造成垄断加速的问题,那会另外处理。”
丽莎谈笑风生的介绍到这里,那帮派首领牛头人急忙起身和杜维见礼,又对丽莎检控官表现的比较俯首。
获得丽莎“首肯”后,这位牛头人“酋长”才又坐下大吃大喝,一边吃,他一边还把油腻的手摊开,对着旁边一个漂亮女人说“经过这些天相处,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
“?”
杜维隐约觉得这牛头人的动作和语言风格似曾相识。还有就是感觉牛头人的头真是太大了,甚至比熊头人的头还大,还有就是牛头的体味很大,很不好闻。
食物倒是非常丰盛,长桌上到处都摆满了,蔬菜水果,肋排海鲜什么的。
但杜维汗毛都开始尴尬了,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喜欢这样的人和事。
丽莎当然知道杜维不适合留在这里,于是笑道:“好了,你去后面和伊丽莎白她们玩吧,她邀请了许多奥术学校的同学。”
杜维松了一口气……
去到后园,却没见到伊丽莎白踪迹,只见有比较多的少男少女在交流。
“大人物来了。”
即使杜维只是路过,正在交流的男女们也看着杜维所在的方向指指点点。
他们发现,常态下的小孩衣服宽大,有点滑稽,不过蛮亲切的,和海报上的愤怒小孩是两回事。
至于斗场上的杜维,但凡喜欢研究他的人都知道,杜维表面柔和但内核硬派,有时候甚至是傲慢,但只骄,不躁,打的相当技术派。
基本上杜维的特点就是不屑于走近路,不屑于取巧,永远采取稳健型思路,又从技术层面精益求精。
远处正有一个14岁的单身漂亮女孩死盯着杜维。
“你好,我是诺娃,伊丽莎白的同学,很高兴认识你。起初我不想来这里的,但伊丽莎白说你在,我才来的,想不到真见到你了。”
等杜维路过时,这枚14岁的女孩抓住机会逮着杜维。
“诺娃你好,我是小维克多。我想起来要去拿瓶酱油……不对,其实是拿瓶酒,再见。”
杜维说着就想跑。
却被诺娃逮住不放,她神秘兮兮的说道:“我知道他们家的酒窖,我带你去,放心,不会被抓到的。”
好吧,杜维也不想抓瞎,于是跟着她去偷酒。
“大不了偷到酒后过河拆桥,把她甩了。”
杜维这么想着也觉得正常,因为根据颠三倒四的维克多夫人的逻辑:都过河了,为啥不拆了桥……
“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地窖?这里真的有酒吗?”
顺着台阶逐步往下,越来越感觉潮湿阴冷,杜维发现被诺娃暖和的手握住了。
“有酒的。”
诺娃说这么说,却在心里暗暗好笑:有奶还要啥酒,笨小孩。
差不多时候,诺娃先带着杜维矮下身子藏着,又凑着耳朵道:“你偷偷伸半个头看,有福利,一般人我都不带他看呢。”
杜维毕竟是小孩,好奇又小心翼翼的伸出半个脑袋,但看清楚的时候血液近乎凝固!
诺娃则正在心里美滋滋的寻思:就让你看看伊丽莎白那裱纸有多坏,她在这里和人亲嘴,等你看清楚她是什么人,还有什么理由念着她呢?
反正诺娃虽然是伊丽莎白的闺蜜,却非常鄙视她整天脚踩八条船,这对于单身女的刺激是很严重的,所以必须在这事上背后捅刀才对,这是诺娃妈妈教的秘技。
但是等了一下,发现杜维神情不对。
“怎么了?”
诺娃只得也凑过去看,顿时吓得头皮炸裂的尖叫起来。
此时的伊丽莎白、那个漂亮活跃的花季坏女生,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感受不到一点活人气息了。
“啊——”
诺娃继续抱头尖叫。
杜维没被尸体吓到,却被这位姐姐的尖叫声吓到了!
另外就是,杜维感觉伊丽莎白尸体周围像是有灰黑色气息环绕,若隐若现。不知道怎么回事?
诺娃尖叫了几声停下,看一眼,又继续尖叫。
好不容易又停下了,但想一想,她又开始尖叫。
要是事情不那么大,杜维早溜之大吉了。
好在这里属于那种“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的地方,直至她逐步安静下来,杜维才道:“诺娃姐姐,你觉得该怎么办?”
“啊——”
诺娃还是尖叫!
又过了少倾,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些了,说道:“这么大的事能怎么办?就算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你打算偷酒,也得如实上报。”
杜维之前有过念头要跑路。总归是基于小贫民思维:涉及这种现场,难说是别人刻意栽赃惹上大麻烦,基本就要背锅被绞死了。
不过想这么想,即使和伊丽莎白毫无感情可言,杜维也真的震惊,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冷冰冰的死在这里!
“事件太大,即使是说不清也必须如实上报。”
杜维接受了这个理论……
奥特兰多治安官,奥特兰多检控官,以及奥特兰多最大地下帮派领袖,这些大佬全在这个庄园里集中。
事件经过杜维和诺娃上报,各界首脑们立即炸毛。黑白两派的力量云集这里,像是要打仗。
但从阳光明媚的正午直至旁晚,什么也查不出来,甚至不知道伊丽莎白死因。
经过丽莎授权,治安署特别调查员卡巴斯基——那个严谨的大胡子,他专门来询问了诺娃和杜维一些细节。
杜维童言无忌的承认:之所以来这个地窖,是想偷走一瓶酒。
诺娃则承认:带杜维来地窖不是想帮他偷酒,其实是想骗他来亲嘴。
于是到这里,那位叫卡巴斯基的特别警官显得特别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