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张怀宇的嘴里咳出一口鲜血。
张怀宇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黑暗,似乎是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不顾着还在流血伤口,顶着撕裂的疼痛,费力的站起身来。
看着王磊离去的方向,张怀宇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张怀宇缓缓走向睡袋的方向,步伐一瘸一拐,每一步举步维艰。
每走一步伤口都在流血在地面上留下一条血痕。
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区域,至于发生了什么,张怀宇也只是面无表情一刻不愿意多想。
翻开杂物堆,张怀宇将提前藏起来的九五式突击步枪翻出,以及不到三十发子弹。
对着镜子,张怀宇看着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一只手里拿着矿泉水,将瓶口对准伤口。
水直接浇在伤口上,冰寒刺骨的疼痛席卷全身,疼得张怀宇浑身颤抖,直到洗去了伤口上的鲜血。
将碘伏倒在一块干净的纱布上,对准伤口。
下定决心一般顶着钻心的疼痛将纱布糊在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后,张怀宇喘着粗气,使用纱布将伤口进行包扎。
在吃下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后,张怀宇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虽然这些治标不治本,但是已经足够了。
“我可不能倒在这里。”
张怀宇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努力的压抑着痛苦的表情。
可不知为何,张怀宇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林晓雨,你那天和我说的话,我怎么可能没听见,谢谢你为了救我说出那种话。”
“林博士,等着我下了地狱,我向你赔罪。”
张怀宇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用着最后的意识将一张床单拉倒自己怀里。
抱着枪,抓着盖在身上的床单沉沉的睡去。
蓝天之下,一辆皮卡车行驶在郊区的道路上,而驾驶员不是别人,正是张怀宇。
“这不是之前那辆车吗?”张怀宇端着步枪下车查看着。
看着仪表盘,张怀宇对着汽车进行了一番大概的检查。
“看样子只是没油了,没其他毛病,如果遇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们在这里集合。”
说完张怀宇从后面拿出了一箱汽油倒进了越野车油箱里,做完这一切后张怀宇看着营地的方向说到。
“现在没别的事情了,接下来该算总账了。”
皮卡正对工厂营地大门,张怀宇看着天空,灰蒙蒙的颜色格外忧伤。
张怀宇嘴里嘀咕着,似乎在和世界做着最后的诀别。
“这个世界,真的烂透了。”
话音刚落,张怀宇猛踩油门,驾驶着皮卡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大门被直接撞开,院子里面的小弟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
一个很不幸运的家伙直接贴在了汽车的引擎盖上。
看着自己的处境那个小弟恐惧的大叫着。
张怀宇一个急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那个小弟直接向前飞出数米,脸着地摔在地上。
转头看着后方,张怀宇切换倒档,猛踩油门,打死方向盘,朝着人最多的方向撞了过去。
这一轮冲撞将好几个人撞翻在地,甚至是一个人直接被撞飞。
身体结结实实的和坚实的墙壁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见效果不错,张怀宇还切换挡位故技重施,可是皮卡怎么也打不着火。
“难为你了。”
看着另一边的小弟们,张怀宇朝着那边的小弟们大喊着。
“那个啥!初到贵地,送点礼物给你们!这也是给大老板的见面礼”
张怀宇说完从副驾驶拿出来压满子弹的九五式突击步枪。
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对着另一边的小弟毫不留情的扫射着。
只见枪械火蛇汹涌澎湃,瞬间打死好几个小弟。
子弹打光,张怀宇迅速打开车门下车,而这时小弟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冲上前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小弟们,张怀宇直接将打光子弹的枪械扔出。
飞出的枪械行程一个弧线,直接将一个倒霉蛋砸到在地。
“啊!啊!”一个小弟手持铁棍砸向张怀宇。
张怀宇直接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撞在车框上。
随即压低身姿,一拳一肘直接打在他的两条大腿的内侧。
最后抓住他的小腿,一把将其推入地面,一脚踩在他的下颚上。
解决他之后,张怀宇转身一脚将想要偷袭自己的小弟一脚踢飞。
就在身侧,一个小弟踩着引擎盖踏空而来。
小弟还没有落地,张怀宇一把抓住他的腿,瞬间小弟重心失衡
后背着地摔在汽车引擎盖上,随后滚到地上。
张怀宇对着他的头连踩两脚,刚才那个被踢飞的还想过来帮忙。
可打出的一拳却被格挡,张怀宇一发闪电刺拳击中小弟下颚。
一个过肩摔将其摔在上一个小弟的身上。
突然一道寒光亮起,一个小弟手持匕首冲向张怀宇。
张怀宇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一个肘击打掉匕首,在一个肘击正中其咽喉,最后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整个大院安静了下来,张怀宇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疼痛感袭来,一滴鲜血滴在地上,张怀宇头上的伤口开裂了。
现在没有时间处理,简单的用衣袖擦一下,张怀宇便站起身来。
突然一个身影飞速靠近,直接一脚将张怀宇踢飞数米。
还没有结束,只见那人助跑,双腿发力直接跳起从天而降踏向张怀宇。
那人身材瘦小,而这瘦小的身材下是无穷的活力。
而他正是大老板手下的干部之一,绰号疯狗。
见状张怀宇一个翻滚躲开攻击,拉开距离,顺势站起摆开架势,准备战斗。
疯狗似乎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他也只是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在张怀宇不明所以时,直接疯狗翻开外套,而里面是一把亮闪闪的手枪。
疯狗拔出手枪,可谁知疯狗居然把手枪放到一边,拆下弹夹。
看着张怀宇,疯狗表情十分自信的说到。
“我在军营里呆过两年,可我一直不喜欢用枪。”
一边说着疯狗便将他蓬乱的头发和胡子整理一番。
脱下自己的外套,活动脖子,肩膀,舒展筋骨。
“扣动扳机,就和叫外卖一样,没有意思。”
疯狗缓缓走到张怀宇面前,挑衅似的伸出双臂,展示着空无一物的手掌。
“这样,靠着拳头,这才有意思,这才刺激。”
这个比张怀宇还要矮半个头的家伙,却有着和本体不符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