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接连开了三天,
但事实上,
这群人即便在宴会上,也几乎全都在聊安息战场的形势,很显然,前方过于激烈的战事,还是影响了这这群人的心声,
当然了,
这可不能说是李忧等人没见过世面,毕竟那安息罗马的地盘若是真能被大汉给打下来,其国土面积,将彻底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也就是现在大汉的人才确实多,如若不然,打下来之后如何治理都是个大问题,
但现在就好办多了,
实在不行,长安城内留一个庞统就够用,像什么蒋琬啊、马良啊,都派出去当封疆大吏就成了!
没办法,
谁让大汉在李忧的发掘下人才实在是多的离谱呢?
即便不算蒋琬、马良这种本就难得一见的天才,这些年平原学堂出来的学子,都足以撑起国家的中基层官员的构成,李忧在多年以前建立学堂的期许,也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而现在,
唯一需要众人担忧的,就是战场上的进度问题,换句话说,就是曹操到底还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将安息战场的命脉完全把握在自己手中,
事实上,
就像李忧等人预料的一样,在年末最后一场大胜过后,安息战场彻底进入了拉锯战的范畴,
没错,
彻底了解了大汉的战力后,安息和罗马立刻便缔结了极为坚固的攻守同盟!
安息国举全国之力,集结可战兵卒六十万,在各个城池中死守不出,而罗马人则是又一口气拿出了三十余万善战将士,全部押在了前线上,但是和之前唯一的不同是,
不管是罗马还是安息,都放弃了主动进攻的机会,扎稳根基,要和曹操一点一点的打消耗战,
这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在战局明显处于劣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战事能拖多长就拖多长,
一来,可以等待时机,只要耐得住性子,未必便不能蹲到对方的失误,从而反败为胜,一举扭转之前的颓势,就像演义之中,陆逊火烧连营,就是一败再败,最后才有了夷陵之战!
而二来,
一旦双方在战场上僵持的时间过长,那么两国之间较量的重点就会由转变成后勤上的较量,
打仗就是打钱,这句话不管放在何朝何代,都是当之无愧的至理名言,但问题是,比钱粮,他们两国加在一起,难道就会是大汉的对手了?
自从丝绸之路打通以后,罗马安息在商业上,就极其仰仗大汉,可现在随着开战,这条路被彻底堵死,罗马安息的商业直接遭受到重创,青壮的大量流失,导致粮食产量也大幅度下降,
再反观大汉,虽然断了丝绸之路后,商业繁荣度也有所降低,但你架不住人家大汉本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这场战事,别说大汉了,甚至都未能波及到开伯尔山口以南的贵霜,真打钱粮,罗马安息加在一起也没戏的!
.......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握着最新军报的郭嘉,李忧不由得轻声发问,
“是不是前线有什么变动?”,
“变动倒是没有!”,
郭嘉摇了摇头道,
“这封军报上说的很清楚,罗马和安息已经不打算在正面和曹公分胜负,而是龟缩起来,希望能坚守到曹公自己出现失误,或者我们的后勤跟不上,然后再发起反击!”,
“那他们可就是痴心妄想了!”,
李忧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上半年曹公还开仓放粮了吧?”,
“是啊,不放也不行啊!”,
一直未曾开口的徐庶突然说道,
“咱们现有的粮仓,根本储存不下那么多的粮食,要是就这么一直放着,早晚也是浪费,还不如早些分发下去一些,也能稍微减轻一些咱们自己的储粮压力!”,
“不过,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文若已经申请在荆州大建粮仓,明年开春就能完工,日后咱们的粮草,只会越来越多!”,
“想和咱们打消耗战,真有意思!”,
“谁说不是呢!”,
李忧轻笑一声,颔首说道,
“这一年来,曹公的所有军粮,其实都是调用贵霜的粮仓,咱们大汉境内的粮仓,一共也没运出去多少!”,
“当然,从现在开始,怕是想不动用也不行了,只不过就算如此,支撑曹公打个十年八年的底气,多少还是有的!”,
“不过......曹公千里迢迢的派人传来这封军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当然不会了!”,
郭嘉摇了摇头,淡定说道,
“这封信上说,曹公希望我们能够调荆州水军入其军中,并持续拨款,让其能够有充足的时间督造战船,”,
“看样子,是想要做好和罗马海战的准备!”,
“这么急?”,
李忧有些狐疑的问道,
“想要打海战,不是起码还要西入贵霜到大马士革一带才行?”,
“还有这么远,他就已经开始谋划海战的事了?”,
“未雨绸缪吧!”,
贾诩思虑半晌道,
“水战方面,曹公确实处于极大的劣势,这也是他唯一需要我们全力协助的,这一点,咱们还是不要掉链子的好!”,
“嗯!”,
听闻这话,李忧不由得点了点头,
大汉离安息路途遥远,肯定不能让水师带着战船过去,怎么想都不现实,而要就地取材来督造战船,一方面要大量的钱粮支持和擅长此道的人材,而另一方面,则是需要一支现成的水师!
这两者,都需要靠刘备的支持才能实现,
而大汉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的,
无疑是荆州水师和一直为其建造战船的陆家了!
“那还有什么说的!”,
李忧摊了摊手,
“既然曹公想要提前筹备,咱们这边自然是有什么就给什么!”,
“依我之见,不但要将荆州水师和陆家调去,还要再送他们一个称职的水师都督!”,
“当然,公瑾先生肯定是不愿去的,”,
“就让伯言顶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