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笑了笑,容颜绝美,仿佛九天神女入凡尘,衬得四周尽失颜色。
可她越是笑,楚沁几人就越是害怕……
刚刚乔秉可就是这样笑吟吟的,眼角眉梢都布满了温和,一遍又一遍的提问她们。
她们不答,就揍她们。
她们答了,就揍她们。
不过乔秉倒是没有再对她们动手了,更是没有开口说话。
她只把通往阳台的推拉门关上锁好,然后呆呆的坐在自己床位下面的桌子前,目光飘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沁几个人自然是不会知道乔秉在想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乔秉到底要把他们怎样……
这么光天化日的,她总不会是想杀了她们吧?
这个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们给摒弃了。
乔秉不敢……的吧?
几个人越想越觉得没有底气,很想通过阳台的窗子往下大喊呼救。
可到底也只是想想,谁都不敢去开那个口,怕激怒了乔秉。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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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秉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像她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只知道脑子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拿着狼牙棒锤,撬开了天灵盖之后,一直不停地胡乱搅,难受的她头都要炸了。
她刚刚是对楚沁动了杀念的。
所以她根本就不敢去看自己的手,更不想去看楚沁她们。
乔秉怕真的会有那么一瞬间,她控制不了自己,失手造下罪孽。
以杀止杀,那谁来终结?
她自己么?
那太不值当了,也不应当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总要跟她作对。
她越是不想做什么,脑子里就越是不停地播放设想什么。
杀了那个楚沁……
乔秉痛苦又暴躁的抓了抓脑袋。
一心想要抵抗那股子罪恶的结果,就是那罪恶的样子,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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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错了么?”
在一个漆黑的小屋里,楚沁被束缚在一个不知道是凳子还是桌子的上面,浑身被紧箍的严实,半点挣扎不得。
若是动了,很快就会有尖锐的刺痛感遍布全身……
楚沁再傻,也知道紧箍她的东西上,被藏了细针。
只要她一动弹,那针就会戳进她的皮肤。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更没有什么找虐的癖好。
疼过几次,她就老老实实的不在动弹了。
所以很快,静谧的空间里,只听得到呼吸声。
楚沁简直要被这种黑漆漆之下的安静给折磨疯了,特别是听着自己的呼吸,像是有鬼祟在吹气一样。
鬼怪乱神这种事,怕的就是一个脑补。
越是在脑子里织补那种画面,恐惧就越容易到达顶点。
楚沁此时就是这样。
所以当乔秉突然开口的时候,她吓得一个劲儿尖叫,也不记得什么针不针的,剧烈的挣扎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各处紧箍着她的地方,就多了一片小针眼。
疼痛也再一次唤醒了楚沁趋利避害的本能,她不在挣扎了。
“谁?乔秉?是不是你?乔秉!是你!你别装神弄鬼的!你个***……”
楚沁似乎只要一骂起乔秉来,就会充满莫大的勇气。
此刻,所有的恐惧,都被对乔秉的叫骂给取代了。
“乔秉你个***……啊!”
楚沁正骂的欢实,乔秉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手里攥着一截点燃的红蜡烛,约摸是十分劣质的那一种,烟油十分的熏眼睛呛人。
那烛光也不怎么明亮,但却还是能够勉强能够让楚沁看清楚,乔秉藏在烛光之后的面容与神色。
乔秉此刻正阴森森的看着她。
“你,你……是人是鬼!”楚沁磕磕巴巴,音色颤抖的发问。
颤抖倒也不全是因为害怕。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乔秉将那一小截蜡烛拿在手里头点燃之后,大概是因为怕蜡油漫出来烫手,所以始终让蜡烛倾斜了一个角度。
这样,蜡油就不会顺着烛身流淌下去烫着她手,而是会一滴一滴的往地上落,啪嗒啪嗒的声音十分细微。
若不是因为屋子里实在是太过安静,恐怕也不会让人听见。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架不住乔秉突然靠近紧箍着楚沁的地方啊!
原本砸落在地面的蜡油,尽数跌落在她的皮肤表面。
一股针扎般的刺痛感过后,蜡油迅速凝固……
楚沁只觉得浑身的皮肤都有些要凝固的样子。
偏乔秉就像是未有所觉一般,将手挪动了一下之后,反而离她的高度更近了一些。
高度缩短,热度自然就会更加明显。
楚沁只觉得被滴答到的地方,肉皮都焦糊掉了,能闻到一股子焦味。
心里这么想着,自然也就少不得挣扎。
一挣扎,自然又少不了被针戳,反复的戳。
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楚沁涕泗横流,似乎还掺杂了口水。
她觉得她快要疯掉了……
乔秉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