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被明嘲暗讽的说成是狗,气的不行。
可这里的人,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够得罪的了的。
特别是于教授……他是北城侦安大学的老师。
“我出去!”她带着哭腔吼了一声,把于司长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吓了一个激灵。
偏罗斯还觉得她这副样子有多我见犹怜似的,扭捏做作的很。
只是并没有人搭理她,反而都是一副送瘟神似的的样子。
罗斯气的不行,要走不走的在那里,连她自己都觉得尴尬了。
她不由得看向乔岩,希望他能够开口挽留她一下,她好顺着台阶下来。
可乔岩并没有配合她的意思,反而是把目光移开了。
“你到底走不走!”于教授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罗斯顿觉脸像是被火炉子烤了一样,烫的不行,又羞又气。
她能够感觉到,于教授的话音落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她,她就像个笑话……
“这就走了!”她还是没忍住又吼了一声,像是这样就能缓解羞愤一样。
这一次,她果然也是没有再停留,反而是蹬蹬蹬的,用鞋子在地面踩出很大的声音,一刻不停的小跑了出去。
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全都停下动作,回头去看那扇无辜被迁怒的门。
“她这是怎么了?”于教授一脸莫名的看向于司长:“跟谁说话呢这是?啥就走了?”
于司长只觉得一张老脸都被丢尽了,恼怒的瞪了薄望一眼,觉得这个臭小子一点也不争气,连个手底下的人都带不好。
如果说乔秉是于教授最得意的徒弟,薄望就是他最寄予厚望的下属。
当初薄望来北侦队,可是他亲手带着的,也算得上他徒弟了。
他跟于教授争了大半辈子,结果在徒弟这事儿上输了可怎么行!
薄望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承受了于司长的瞪眼。
好在于教授也没有太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罗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目光又放回乔秉的身上,继续刚刚的话题:“你到底走不走?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我现在支使不动你了是不是?”
刚刚于教授是喊乔秉一起去给郑在浪验尸。
好话说了一箩筐,乔秉都无动于衷,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抿个嘴跟钉在那了一样,一动不动。
于教授气急了,才一时没有压住声音。
玉堂春几个人不免就将目光都放在了乔秉的身上。
倒是没想到罗斯会突然大吼,不仅是把于教授整得一头雾水,就是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他们本来都以为罗斯已经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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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秉哪里敢答应于教授什么。
她现在憋着不哭就已经用尽全力了,若是开了口,怕是一切努力都要破功了。
薄望这时候站出来将乔秉往身后拽了拽,还偷偷将提前拿在手里的一张纸巾塞到乔秉手里。
他笑着对于教授道:“于教授,咱们还是先看看郑在浪的情况吧!我估计这具体的检测报告是没那么快出来的,可我们却是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干等着的。
您先给我们说说大致已经确定的信息,也好让我们有个方向,案子要紧!”
于教授看了薄望一样,越发觉得这就是拐走小徒弟的大尾巴狼。
但有一句话薄望说对了。
案子要紧!
于教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跟我来。”
几个人都脸色沉重的跟着于教授进去了。
薄望的话,也提醒了他们。
现在的案子,已经不止一件了。
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场连环杀人案。
“没事的。”薄望却没有急着跟进去,他低声安慰了乔秉几句,还捏了捏她的手,却很快就松开了,好像就只是想安抚她一下的样子:“……你先去洗漱一下吧,鉴定科还是跟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你应该比我熟,我就不带你去了。”
乔秉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有骂他臭流氓,只是把刚刚被他塞进手心的纸巾又塞了回去:“沾了别人体液和手部细菌的纸我不会用的。”
说着还无意识的皱了下鼻子,很是嫌弃的样子。
薄望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反而为这种会做小动作的乔秉感到开心。
他嘴角微弯,收起了纸巾放在裤子兜里:“好。”
乔秉再次抬头看他,这次换了瞪眼,结果就发现薄望反而笑的更灿烂了,跟个傻子似的。
她干脆白了他一眼,不在搭理他,扭头去了洗漱室。
却不知道这个样子落进薄望的眼里,有多么灵动可爱。
阿乔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好在他还记得正事,很快的收敛了笑意进了里间。
于教授正开始说郑在浪的几个死亡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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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秉去了洗漱间,很想借着水声大哭一场。
她知道薄望让她过来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也不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献殷勤的男人,究竟是怎么看出来她不对劲儿的。
可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在这里哭。
虽然是洗漱室,又是位于鉴定科的,很少会有人过来。
但她还是会担心,万一就那么不巧的来了人,她岂不是要被人看见失态的样子了?
她才不要那么不体面。
简单的洗了把脸,冰冰凉的水拍在脸上,让她清醒了许多,也冷静了不少。
至少情绪波动没有那么大了。
深吸了几口气,她慢慢的往鉴定科室走。
哪怕于司长和薄望那些人,都没有对她可能会参与进于教授的尸检工作,做出什么反感的态度,她也仍旧不想这样不合规矩的参与进去。
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就会有人用这件事来攻讦构陷于教授呢?
所以她走的很慢,到了科室门口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进去。
不过里面的人,倒也没待太久,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先出来的是玉堂春,看见她待在门口还奇怪了一下:“诶?你怎么站在这?于教授刚刚还找你来着,快进去吧。”
乔秉却没有动,而是问道:“你们都说完了?”
言外之意就是还没说完的话,我就不进去了。
玉堂春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很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呀……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他摇了摇头,一副拿乔秉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还真是奇怪了,既然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什么都不愿意参与进去,那怎么还答应帮薄望去1014处理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