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安对沈墨虽然不熟悉,但冯家与沈墨也曾经有些纠葛,是以知道沈墨来到这皇城之中,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而最为古怪的便是那杀气极重的元婴,在听见沈墨二字时,杀意犹如凝成实质,但却又在一瞬之间压制了下来。
在场都是元婴,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只是冯瑞安与赵庭恒不知道这元婴与这沈墨有何仇怨,居然会在听见名字之后有这般大的反应。
周子瑜说道,“道友放心,这沈墨不过元婴中期,而且没有什么势力,就算是当真想要插手,只怕是也不能造成什么影响。”
周子瑜说着话时却是一副自信的语气,倒是让冯瑞安与赵庭恒有了些许信心。而且那凝成实质的杀意做不了假,他们与沈墨必然是敌非友。
冯瑞安在临走前又问道,“丹狂道友所答应承诺的邪修援军,应当不会有问题吧?”
“这是自然,虽然只有四五位道友愿意前来,却也是一份助力!”周子瑜说道。
听见周子瑜所言,冯瑞安与赵庭恒却是微微点头。邪修向来不和,能有四五位已然是一大助力,再多只怕他们两家也要有所忌惮。
在确认完毕之后,冯赵两家家主便离开了此处,而后各自分开。
二人离开之后,那一身血煞之气的元婴却是说道,“你见到沈墨了?”
那浑身血煞之气的元婴此刻才露出真容,居然是叛变已久的秦霄!
周子瑜说道,“不错,但如今他已经元婴六层,你未必是他对手。”
“元婴六层,差距更大了。”那元婴喃喃道,而后说道,“多给我一些血婴丹,我修为要提升更快一些。”
周子瑜却淡淡道,“莫要激动,此时沈墨并不重要,待到这次大乱结束,一群元婴死去,要多少血婴丹都有的是!我现在要去皇宫一趟,我那皇兄现在只怕是神色已然不好看了。”
说完周子瑜便出门去了,他要在这时先露一面,之后回来才能闭关炼化陆王。
为了这一天他可是等待了五十多年!曾经,他听说噬魂真人的噬血夺魂大法可以提取家族血脉来强化自身资质。
原本他打算杀死自己的哥哥夺取周子渊的血脉,提升自身的天赋,同时代替周子渊成为这皇朝唯一的帝王!
只是他还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周陆羽便出生了。
在周陆羽刚刚测出拥有与太祖一样的体质之时他便动了心思。周陆羽拥有着与太祖一般最强的体质血脉,这样的血脉他必然要想办法得手。
而为了防止出现太多的意外,要在他篡夺皇位之前动手。万一周陆羽在他动手之时被波及在内,从而死亡,那便麻烦了。要知道他可是无法炼化死人的血脉。
当然,想要篡夺皇位,只是依靠三大家族消灭周子渊的拥护者还不够。他刚刚说是这些邪修只来了四五位,实则十多位元婴邪修已然全部来到了皇城之中。
而且这五十年来,他回到皇族也愈发的频繁,也有两位自甘堕落的皇族元婴使用了血池,成为了他最听话的仆从。
也是依靠这两人,他才有办法干扰皇族的阵法。
现如今,要说这皇城之内谁的势力最为强大,必然非他莫属。
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到时候趁着皇城内乱,将这所谓的三大家族以及周子渊的拥护者全部扫空,留下一个听话的王朝。
另一边,冯赵二人在离开之后,居然又在皇城的另一处院子之中碰面,除却他们二人之外,还有一人。那人修为与他们二人相差无几,都是元婴中期。
那人正是紫云城三大元婴家族之中最后一位元婴家族钱家家主钱澜。他看见冯瑞安与赵庭恒到了,便将二人请进房间之内。
钱澜对着其他两人说道,“你们来了,怎么样,那丹狂道友和你们说了什么?”
“自是沟通一些细节,还有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希望选官继续正常进行。”冯瑞安说道。
而冯瑞安说完之后,赵庭恒却说道,“他说能够让皇宫阵法暂时失效一炷香的时间,这我倒是有些好奇。”
“可是对方必然不会告诉我们原因,所以在此猜测毫无意义。”冯瑞安说道。
赵庭恒说道,“我等非要反抗周氏不可吗?不可以离开皇城划地而治吗?”
赵庭恒此刻又有些犹豫,厮杀只会让他们原本就被削弱的家族牺牲更多的人。
冯瑞安却说道,“周氏与书翰关系极好,书翰等几位道友不惜分裂书院也要帮助他们周氏一统中州。我等若是离开皇城,划地而治,必定会被周氏与书院围剿,到时要面对的就不只是周氏。”
钱澜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年我等先祖追随周氏鞍前马后,若非周氏凉薄,我等何至于此。”
冯瑞安说道,“事已至此,那日叛乱发生之时,还需要钱道友出力,让我等三家隐藏一部分人选,莫要到时被那邪修当了枪使。”
“自是如此,二位道友还请放心。”钱澜说道。
在冯瑞安的计划之中,他和赵家两家会各自隐藏一个元婴,而这隐藏起来的缺漏便是由钱家安排人冒名顶替。
若是事情不对劲,三家也还能够有元婴援助,不至于将力量全部暴露出来。
这也是钱家为何不愿意与周子瑜合作的原因。并非钱家忠心,而是要保留一部分力量作为后手
皇宫之内,周子瑜来到政务殿时,却只看见雍王只能跪在下方,不敢发一言。
周子瑜进来便问道,“皇兄,刚刚我正打坐调息,便听见外面的动静,当时顾念到我身份特殊,雍王又还应对的来,我便没有出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子渊看了一眼周子瑜,而后说道,“陆羽这孩子被抓了!”
“什么?陆羽被抓了?何人所为?”周子瑜一脸焦急的神色,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周子渊冷冷的说道,“还未曾知晓凶手是何人,但是魂灯安好,人应当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