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的人群中,有一个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妪,努力的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用昏花的眼眺望着从寨子里回归的人群。
老妪不停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终于在人群的最中央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娃子,二娃子?”
老妪费力的呼喊着,语气声中带有一丝疑问。
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发现的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而最中央那个人本来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但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听到二娃子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瞬间重新恢复了光彩。
他立马扭头看向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男人看着人群中颤颤巍巍的人影,眼睛中立马充满了泪水,疯一般的突破了人群,来到了老妪的面前,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男人看着面前的老人,声音带有哽咽的说道:“娘!孩儿回来了”
“孩儿不孝,让您老担心了!”
老妪此时也是激动的泪流满面,颤抖的抬起了手,轻轻的抚摸着男人黑瘦的脸颊。
虽然男人的脸庞和身形已经和几个月前相比已经大变样了。
但身为母亲的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母子两相认的场景,在青阳县大门门口比比皆是,哭声震天动地。
但还有一些人在人群中没有见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他们仿佛已经明白,自己心中熟悉的身影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而陈荣和程处默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有欣慰,也有痛恨。
欣慰的是,他们不辱使命,把人给带了回来。
痛恨的是,刀疤脸,县令,这些为了自己的利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随后陈荣抬头望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县令。
脸色阴沉的一步一步走上了城楼,来到了县令的面前。
此时的县令因为太阳的暴晒,还有缺水的原因,脸色很是苍白。
嘴里不停的呜咽着要水喝。
而县令察觉到自己跟前来了人,连忙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陈荣的身影。
“水,我要水!”
县令此时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而陈荣此时也不想让这县令这么舒服的就晒死过去。
随后从身旁的木桶中,舀了一瓢水,慢慢的从县令的头上浇了下去。
而县令在感觉到水之后,连忙张开大嘴拼命的接着从头上滴落下来的水。
但也只是徒劳,能进嘴里的水就只有一星半点,连润嗓子的量都没有。
而陈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这县令不至于渴死,但又不能让他太舒服了。
而陈荣接下来一瓢一瓢的水从县令头上浇落,而此时县令非常口渴,但只能眼见着水从他嘴角滑落。
这种内心的煎熬,也只有他才能明白。
“你们,你们这些歹人,到底想要吧本县令怎么样?”
“本县令乃是朝廷命官,朝廷要是知道的话,一定要将你们这些歹人给诛灭九族。”
县令不停的接了几口水之后,也是缓了过来。
但一开口,就是朝着陈荣威胁道。
而陈荣听着县令的话,也是被气笑了。
“你还知道有脸说自己是朝廷命官?”
“身为一方父母官,食朝廷俸禄,本应该保百姓平安,但现在呢?”
“和土匪勾结,私挖矿脉,被你们抓去的人,现在又有多少活了下来,不到三成,不到三成啊,你都不配称作为人!”
陈荣是越骂越激动,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将这县令给五马分尸了。
但这县令听到陈荣的骂声之后,心里也是一惊。
他是如何知道矿脉的事情的?
他本以为陈荣一伙人只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自己给点钱财就能解决了。
但陈荣此话一说出来,他瞬间就慌了。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的说道:
“你这歹人,别给本县令强加罪名,污蔑纯属的污蔑!”
“如果想治本官的罪的话,请拿出证据来!”
陈荣看着这县令,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无药可救了!事到临头了还在狡辩。
“想要证据是吧?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证据!”
陈荣命人将县令从柱子上放了下来,并押到了城楼边上,让他看看下方哭泣的人群。
而县令在看到人群中几个熟悉的身影之后,脸色一变,略带惊恐的看着陈荣。
“你,你们让我看这干嘛?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县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陈荣便将半死不活的刀疤脸抬了上来。
而县令在看到刀疤脸之后,也是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这时程处默也对着县令说道:“我知道你还想说不认识此人,但我手中之物你应该认识吧?”
随后程处默命人抬出五个大箱子,打开之后里面装有满满的黄金。
“我的县令大老爷,这些东西可都是从您的府中搜出来的,要不要我在派人去矿山拿两块矿石来比对一下?”
在绝对的事实面前,这县令就算在狡辩也是无济于事了。
面对瘫软在地的县令,陈荣走到城楼前对着下面的人们喊道:“乡亲们,乡亲们!”
而众人在看到陈荣之后,连忙擦了擦眼泪,一脸激动的看着他们的救命恩人。
“乡亲们,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身后的两人,就是最近几个月以来的罪魁祸首!”
随后刀疤脸和县令就被押到了人们的面前。
而所有人在见到县令和刀疤脸之后一个个情绪非常的激动,要不是有人拦着,恐怕这两人当场就情绪激愤的人们被撕得粉碎了。
而陈荣也是不墨迹,直接将两人押到囚车之上,来到了城中菜市口刑场之中。
而被押解到刑场的县令,此时才真正才恐惧起来。
对着陈荣喊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无权处置我,就算是砍头,那也是得有刑部的命令才行!”
陈荣冷笑的看着县令说道:“哦,你认为我没有资格处置你是吧?”
见着县令还准备苟延残喘,扭头对着身边的诸位兄弟说道:“这县令说咱们没资格,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把你们的身份腰牌都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