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灵钧赶到的时候,张之恒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求柳至元带他来看这次的目的了。
不是没见过,但之前只是通过卫星系统的监视,遥遥看一看这架巨型机器人的威能……哪里能跟现在相比,还能亲手抚摸这架战甲的构成。
“这就是强袭么?”
张之恒眼底带着惊艳的目光,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初见家中老妻的惊艳。
他眼底带着痴迷的光彩,看着那华美的战争机器。
只觉得这线条,这战甲,好似一位倾世的美人一般。
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张之恒只感觉面前这战甲机器人当真是无一处不美,让她爱不释手。
痴迷的目光,从看到强袭之后,就再不曾离开过。
连柳至元的夸赞之言也顾不得听了。
而许灵钧才刚刚过来,他便迫不及待的对许灵钧询问道:“之前我听王清雅同学说起,这东西不是已经毁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他不在意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毁的,他只在意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要知道战争学府这一年多来一直在钻研这一项目……
但只是看其外观,就能知道跟面前这机器人比起来,他们钻研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能说是个笑话,但毫无疑问落后了不知道多少代了。
“哦,张府主您说这个啊。”
许灵钧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了早已经想好的答案,叹道:“是啊,上次青州城之乱,这东西毁掉之后,我就一直在心头暗暗惋惜,这可是我和雅雅姐我们两个人联手搭起来的宝贝,结果就这么没了,我其实还真的有些惋惜的。”
他认真道:“所以这一年多来,我白天修炼武技,晚上就努力攻读战争学府的知识,雅雅姐用过的书都寄给了我,而经过一年多的苦学,我终于学到了足够的知识,把这架机器人给维修好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了吧。”
张之恒:“……………………”
他眨了眨眼,心道你特么在逗我?
他真想这么跟这小子说,但除了他这种理由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架突然出现的强袭了。
尤其是这小子的岳父这么有钱,听王清雅同学说起过,她的爸爸很宠这个女婿的,宠到她一度以为自己只是个儿媳妇儿,还是不受宠的那种。
以他的经济情况而言,帮他搭建这个东西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那个王天成前段时间里似乎特地来过这北玄武府。
“哦……原来是这样啊。”
张之恒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而许灵钧更是面色自然,不顾旁边雅雅姐疯狂的翻白眼。
开玩笑,天人组织什么的,这种拙劣的借口也只能忽悠一下雅雅姐这种心甘情愿被自己欺骗的人了。
拿来骗张之恒,真的就把人当傻子了。
“老柳,我有些专业性的话题想要跟许灵钧聊一聊,你看……”
“我明白,回避,回避嘛,敝帚自珍什么的,我还能不明白你们这些科技人员的心思,一个一个小抠小抠的。”
柳至元很识趣儿的转身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三个人。
心头还颇为鄙夷,呵呵,让我离开……搞的跟让我留这里我就能听懂似的,老张真太看的起我柳至元了。
而事实上,张之恒让柳至元离开,还真不是因为敝帚自珍,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在柳至元心目中好不容易高大起来的形象就那么垮掉了。
待得柳至元离开,他愤怒的跳了起来,叫道:“小子,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说的是真的吗?高达真的是被你给事后修复了?”
许灵钧一脸认真,说道:“当然,不然还有别的解释么?你可以出去看看,王爸……咳咳……雅雅姐的父亲上次来看我,直接买下了一整条街,为的就是支持我的科研事业,他知道我最新武道的同时没有放弃科技研究,他很支持我,认为一个人就需要活到老学到老。”
王清雅:“……………………”
少女忍不住心头嘀咕,心道所以如果不是年龄差了几岁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们两个是抱错的。
“好吧,你这个解释还算合理。”
张之恒问道:“那那个变幻胶囊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不是审问你,只是作为一个科研人员,实在是心有不解……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很简单的。”
许灵钧解释道:“变幻胶囊的原理其实是将物品的原子排列改变顺序,压缩原子之间的空间,让庞大的物品能够变成像胶囊一样大小的东西……”
张之恒无语道:“感觉好有道理,但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在扯淡,就算原子之间的距离被压缩了,那质量也没变吧。”
“啊……这个就牵涉到了反重力……”
“这样吧,稍后你不介意我借用研究一下吧?”
张之恒感觉许灵钧说的好像有道理,但又好像是那种强词夺理的科技原理,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他只觉得扯淡……
可现在东西已经出现了。
他也只能努力忽视被扯到淡的不适感,努力找借口适应他的理由。
顺带问出了自己心头的困惑。
“这么高端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钻研出来的?”
他已经不想问实验室或者别的问题了,他就是不解这种明显几乎达到了科技顶峰知识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许灵钧的手里的。
许灵钧看了眼王清雅。
然后看到少女微微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你这回别把锅推到我的头上……面前这可是我导师的导师,你忽悠不过去的。
许灵钧微笑道:“之前我也说过的吧,事实上,我在北玄武府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有认真的钻研战争学院的书籍,而且上次去往帝都的时候,我更是有幸住在战争学院,被雅雅姐亲自日夜教导,所以厚积薄发之下,灵感每晚都要喷如泉涌,所以研究出变幻胶囊这种东西也是很正常的吧。”
张之恒:“……………………”
“哦……原来是这样啊。”
他啊哈哈笑了两声,只能在心头拼命的告诉自己天才总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嗯嗯,我不能理解完全是因为我不是天才,是我理解不了的问题。
一切的荒诞,一切的荒唐,都是我不理解,会了不难难了不会嘛,我懂,懂。
张之恒心道我是真不懂啊。
平庸如我,无法理解天才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