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一天,中午在马车上随便用了点干粮后继续赶路了,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南郡。
此时的南郡傍晚了还那么繁华,真不愧是大城。
找了客栈住一晚在启程……
毕竟有外人在,所以林若颖带着姑娘们在房间里用餐,瑞霖和明哲他们同夜一几人一起用餐,张景宣则自己在房间里用餐。
张景宣松了一口气,一个人独处真好……
瑞霖几人边吃边聊。
“我怎么不太喜欢张景宣这个人呢。”明哲歪着小脑袋说道。
“嗯嗯,离他远些,此人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单纯,在王府里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但是总打听王妃的事情。”夜一语出惊人道。
“啊……夜一大哥,此话怎讲?”瑞霖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听管家说的,开始管家和张景宣聊的挺好,觉得他人还不错,但是后面熟悉了之后他总有意无意打听王妃过去的事情,只要下人们聊起王妃,他总会特别注意听,管家警惕了,就不许下人私下说王妃的任何事情。后面管家也渐渐疏远了他。”
“那父王知道吗?”
“知道,已经派人监视他了,目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真是奇怪了,他又没见过母妃,打听母妃的事情做什么?而且他的年纪没比我们大多少啊!”
“后面我去查了,王妃回府那天他偷偷躲在柱子后看到了,但是我们也查了,王妃和他没有任何交集,没有证据,所以也不好的把他绑起来问,所以王爷让我派人监视他,并且让他不能接近郡主她们。”
“嗯嗯,我也觉得这人不大正常,他的命确实大,中毒掉下悬崖后都还能活着,连大夫都很惊叹啊,他说话做事情很奇怪,哪里奇怪又一时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好像和父王说的是两个人似的……”
“该不会是之前中毒之后被其他魂魄夺舍了吧,或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上身了吧?”
“明哲,你这想象力可真丰富啊,画本子看多了吧。”瑞霖有些无语地说道。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有此想法。
毕竟父王派人查来的消息称此人说话做事都虽小心翼翼,但是是一个健谈之人,而且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学问学识谈吐都是很不错的。
但是面前这个人说话让人感觉有些巧舌如簧,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关键他说话时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有些虚伪。
总之瑞霖几个对他的感觉都不是太好,而且有些排斥此人。
明哲,夜一几人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坐了一天的马车大家都累了,吃过饭洗漱完毕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买了些当地特色点心和手工艺品后就继续赶路了。
三天后到了云县,一个小县城,这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
毕竟这边有个张景宣的熟人在,闲王把媳妇孩子都安顿在客栈后,带着张景宣和夜一坐着马车去看望这个熟人了。
到了云县县衙,县令接到通知后赶紧前来迎接,县令后面跟着一个小主簿,此人看见闲王后面跟着的那人后震惊了。
张景宣看着对面的那人微微笑了笑。
那人低着头挽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此刻内心在腹诽这人怎么命这么大,不是喂了剧毒又推下悬崖了吗,怎么还活着?
“云县县令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今天带了个熟人给你看看,张景宣,上前来。”闲王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中懒懒的说道。
“是,王爷。”张景宣说完后抬起头走到了县令面前。
“草民张景宣参见县令大人。”
“额,这,这……”县令是新来的,之前的那个县令升官了,自己没来多久啊 ,好像没得罪闲王吧。
“不要着急,本王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先看清楚你面前的人。”闲王靠在椅子上笑着说道。
“是,王爷。”
云县县令抹完头上的汗水后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先是觉得这人的名字怎么和主簿的名字一样,再仔细看了之后觉得人怎么长得也很像,转头看了眼背后的主簿,发现此人在发抖。
“张主簿,这怎么解释,这人是你家亲戚吗?”
“县令啊,本王觉得你是不是出门不带脑子,亲戚长得像可以理解,但是名字你觉得会一模一样吗?”
“王爷教训的是,这是这主簿是我上任的时候就在了,这……这……”小县令说着腿有些抖,说完就跪下去了。
闲王真是没眼看啊,这县令的胆子怎么这么小,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跪下了,该不是这官花钱买的吧。
闲王内心有些看不起此人,这要是有权有势的随便威胁一下,他不是把白的说成红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吗,这人当县令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