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师兄!”
一道水蓝色的身影,忽然翩然而至,仿佛一片浩渺的汪洋浩荡在庭院里面。
这是一位双十年华的俊美男子,他身上披着精美的炼器师长袍,丝毫不能遮掩他健壮丰美的诱人身姿,那斜飞的双鬓、星辰般的眸子、刀削的脸庞所形成的惊心动魄的美感,不逊古希腊神话中的神祗,似乎能令任何女子迷醉其中。
那孔武有力的臂膀,欣长的身躯,搭配着古铜色的肌肤,既有力感亦有神秘感。
一头天生的魅蓝色发丝邪气的飘扬在头上,细长的刘海拽拽的散落在额头前,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总是带着些许笑意,温煦如风。两片薄薄的嘴唇,性感又不失高雅,邪魅与温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他身上完美的糅合在一起,令人忍不住叹息……
他一现身庭院中,绝大多数奇兵城的弟子都眼显炙热,一个个腆着脸打招呼,需要套近关系。
甚至不少正专心致志对付鼎内法器的炼器师,也抬起头来,心猿意马的望着,一时间,迷了心神,即便还在炼器,也忍不住偷看他一眼,目光追寻着他的身影……
这是一个美的超越了性别观念的男子,既有阳刚之美,亦有阴柔之气,却毫无违和之感,阳刚与阴柔仿佛是天生一般的自然,在他身上完美的呈现,并不矛盾。
“宣齐,你倒是有空来这儿了?我上回邀请你来监考,你还挺不乐意的……”沈飞墨笑容灿烂,来忙说道:“现在到了,也算及时,等下子,帮我瞧瞧,此番还是有一些不错的苗子啊,你先估量一下,到时候,也方便直接招人……”
“沈伯伯,我现在过来就是为了先挑人的,上一次大比,七个种子选手,全让师姐们弄走了,这一回,我可得看住了,可不想继续挑剩下的。”文宣齐瞳孔内星光灿灿,狡黠的脸颊一笑起来,就有一种微弱的魅意横生,令人砰然心动,难怪会成为不少女弟子与基佬的梦中情人。
“呵呵,还不是你小子自负,讲究什么矜持,还坐等人家上门拜访呢?你那几个师姐,随口天花乱坠的许下几个福利,人家早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
沈飞墨哈哈大笑,“你只道前几次都没有能入眼的人,就没怎么在意,结果一出来,还是有一些天赋惊艳的,为你师姐们把灵材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不知道教她们得了多少便利?”
“哼,那怎么能够怪我咧,还不是那帮废材,没一个中看的,更是不中用!连《器理》、《灵材八要》的基础都背不全。这样的废材,我要来何用?害得我对新来的死心了,故而都懒得搭理后来的大比,导致我现在手上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偏偏这帮平日笑嘻嘻的师姐,连个人手都不肯匀给我。”文宣齐反驳道。
“那你此番可得擦亮眼睛了。”沈飞墨笑道,也不以为意,他才不信真的没有人愿意帮助这个妖孽,就凭这倾世的容颜,有几个师姐能够拒绝的了。
文宣齐含笑颔首,仿佛一泓秋水般,在庭院之中,走来走去,在上百位参与者之间晃悠,观摩着他们处理灵材的过程。其实,很大一部分上,奇兵城招收的炼器师都是从出来灵材开始。不大可能一收进来,就让他们去炼制什么法器。
那样的话,质量没有保证不说,还得浪费大量的材料,就好比赵若竹现在这样的,绝对是血亏。
任何一位参与者,一旦让他接近,都会嗅到一阵诱人的香气,马上就是心神一荡,手法刹那就凌乱了起来。更有甚者,一个不小心,铜鼎内腾起了一阵黑烟,显然是告吹了。不过,每个人都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若是平时,这样的香艳诱惑,是不错的艳遇,但对于炼器过程来说,这不啻于恶意的打扰了。
与此同时,文宣齐通常都会绝望的摇头,表示否定,旋即立刻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走向下一位炼器师。
……
“你这个手法大有问题……”
“还有这个枪形也太粗糙了吧?”
“到底会不会炼器,火候控制也拿捏的不行,这……”
赵若竹脸色顿时一冷,不想这时候有人来打扰她了,她控制铜鼎的手上一使劲,登时一个细小的火星溅射了出来,朝那美得不像话的青年身上落去。
文宣齐的炼器师长袍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一触即燃,火势蔓延得很快。
“文师兄!”
“文师兄!”
站在前方的奇兵城几位修士,都一叠声呼喊起来,忙惊慌失措的一股脑拥了上去。
沈飞墨立即神色立变,厉声吼道:“蠢货,凑什么热闹,还不快点去取水!”
周少田、司马防和东门町等一帮参与者,也让嘈杂的动静惊动了,纷纷自前方转过头,望了过来。
文宣齐俊美的容颜,如今似乎褪去了血色,一片惨败,再无刚开始的淡然自若。不能继续维持镇静的超然态度,吓得花容失色,他连忙拍打着衣物,目光惊惧,高声惊呼道:“着火了!”
一簇火苗自他的衣角往上燃起,点着了他的衣袖与腰腹位置,那健美的腹部位置,线条隐现,此刻却火烧火燎的,即便是长袍也耐不住火焰的焚烧,火势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文宣齐为奇兵城的炼器师中有数的天才,自幼与火灵气亲和,一旦运功,必然会引来灼热的炎气,那样的做法,只会助燃火焰,达不到灭火的目的。
对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也没想着动用灵力驱逐,只等着外城弟子们取水来灭火。
而炼器师中,绝大多数都是玩火的高手,一个比一个燥,也无人可以相助于他。
毕竟,那火星子是来自于火晶石的,是火晶石的精华,一旦燃起来,还真的没办法熄掉。
不过,文宣齐自然还有两个灭火的法子,一个是满地打滚,一个是干脆把着火的衣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