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面似乎有一个世界在沉浮?”有远来的修士猜测着。
神秘的光源在古老的禁断山脉尽头流转,诡谲而神圣的气韵浩荡不息,令那荒野的断面残垣越发显得荒芜凄凉,自然令人感觉到无尽的神秘浩瀚,似乎有一个古老的世界破碎于此。自那方世界中偶尔流传荡漾起的紫色流光,仿佛是鸿蒙太古时期消亡的紫气。
“碰”“碰”“锵”,随着众修士与神禽古兽的踏入,在路的尽头,众人见到了一方古老的祭坛。祭坛乌光流转,诡异的气息笼罩着修士与兽禽。祭坛表面还有淡淡黑色痕迹,那是古时献祭祷告时,长年累月以血浇灌祭坛而形成的,只是不知用的是各族强者的鲜血,还是神禽古兽的真血。
此时,气氛一下子肃穆下来,无论神禽还是修士都严阵以待,似在忌惮着什么。最终,一头翼展三米多长的上古云雀率先出手,若一道蓝色光电。只是一刹那,逼近一名修士,巨爪一撕,令其血洒祭坛。
黑色的古朴祭坛顿时荡漾起道道黑芒,鲜血流入其中,似久旱逢甘霖,祭坛如同有生命般,汲取着修士的鲜血。顿时,整个祭坛变得晶莹剔透,乌光烁烁,犹如玛瑙黑玉。上古云雀站了上去,光芒一闪,彻底消失不见,去了另一个世界。临走前,似乎有一只鬼鬼祟祟的幼禽也跟了进去。
“不,孔宣,快回来……”赵若竹大喝道,来不及了,眼看着孔宣进入那个世界,她也跟着冲入。“嗖”的一声,几个修士和兽都进入了那片世界。而后,陆陆续续有不少修士和神禽步入。
只是一瞬间,眼前景色大变,迷雾笼罩着远处,不能得见。小孔雀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冰山,身上透发出阵阵五色霞光。面前的山体高大宏伟,古峻雄奇,巨冰嶙峋,山势颇为陡峭。
“孔宣,你在做什么?”
赵若竹都快担心死了,幸好上古云雀那凶残家伙不知在哪,否则碰上那个狠茬子,又得跑路了。
“咿呀”“咻咻”
小孔雀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极力要解释着什么,看到赵若竹心慌的样子,有点感到心虚。
“算了,我们想想怎么出去吧。”赵若竹也没指望它能做出解释,这些禽语看的她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一人一禽在这个世界摸索起来,探寻着回归的隐秘。试探着向前方不远处走去,在接近远方一座石山时,赵若竹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气息。就在不远处,她感觉被一头上古凶兽盯上了一般,死亡的威胁告诫着她的理智。不能再前行了!
赵若竹向着石山看去,此山颇为诡异,近看更像是一上一下叠在一起的巨型石磨。这样大的石磨,如果运转起来,只怕神魔都能粉碎吧。靠近了一些,刹那间她仿佛踏入了无间地狱中,周围寂静的有些可怕,没有一丝光亮,她在向充满死亡气息的深渊沦落!
这一刻,赵若竹看到了在巨型石磨的上下相合处,有森森的骨头茬子,脊背有些凉气,她的冷汗流了下来。不敢再深入,她赶紧退后,刚刚感觉进入地狱走了一遭,不敢再去尝试。
在她退后时,意外突然发生了。巨型石磨突然运转起来,自然的伟力不可抗拒,如同天地发威。天地大磨磨灭一切,即将碾向她时,五色神光扫过,时空皆寂。禁忌神通所向,诸天轮盘运转之下,石磨停滞,天地静谧。幸好小孔雀时刻关注者这里,关键时刻,救下了她。
“走,不能在这里待了,此处过于邪异,不宜久留。”顾不得探查隐秘,赵若竹果断离去。
远处的冰山和巨磨渐渐被涌来的雾气笼罩,看不真切,赵若竹此时才送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光怪陆离,杀机四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去鲜活的生命,容不得她不谨慎。
一人一禽径直往东而去,一路上,虽有惊险,仗着五色神光,两人倒也毫发未损。远远的,两人看到了一根接天连地的柱子,天柱粗若山岳,顶天立地,气象非凡,令人膛目结舌。
“如果现在有人跟我说,这是女娲补天用来支撑天地的四根柱子之一,我都会信。”赵若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小孔雀在她肩头匐卧,听到她的话,好奇的扯了扯她的长发,似要她解释一下,“咿呀”“咿呀”。
“和你说了也不懂,这我得从洪荒开始说。”赵若竹嫌麻烦,索性闭口不谈。要是被路过的修士听见,以为她是精神失常还是小事,要是当真了就大条了。
临近天柱时,赵若竹吃惊地发现,天柱脚下根本没有任何植被。赤土尽皆呈黑红之色,像是被血水长久浸泡过一般。近处看时,却发觉这根天地之柱竟然是铜柱,古老而神秘的铜柱巍然的矗立于此,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斑驳的铜柱表面,刻画着荒古时期的先人与花草树木,给人以无限久远的年代感。一些古老的文字,还能依稀辨认出个别,现如今的道文极有可能由这种文字发源而来。
沉浸于观摩铜柱时,赵若竹察觉到有生物在接近。“呼”“呼”风声传来,凛冽寒风呼啸,上古云雀携着无匹的威势掠过。察觉到一人一禽,落了下来,“咻”一声尖鸣,上古云雀向来杀意浓重,上来就要对赵若竹动手。
被上古凶禽锁定,赵若竹感觉如坠血海,死寂之气笼罩着她,魔禽周身煞气缭绕,不知是屠了多少生灵才沾惹上的凶煞之气。
“咿呀”“咿呀”小孔雀不满地挡住了云雀前行的方向,云雀一惊,慌忙停下。这时,小孔雀运转五色神光,“唰”的一下,上古云雀被摔了出去,栽了了大跟头。赵若竹脸都绿了,不管是古籍中提及的,还是看上古云雀的行事作风,无一不表明这是个狠茬子,性情暴躁,还喜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