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双方对她的感情都极其的真实,而且,非常充分的彰显了他们两人的性格与特色。
叔叔那儿的条件似乎还是不错的,依然怀旧,有一股淡淡的温暖,而且始终保持着观察旁边的人与事物,这是一种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
而嬴素衣仅仅是对和她有关的事物才上心,比如对赵若竹的担忧,却不见得在乎她那个便宜的兄长。
因此,双方的关注与重视,并不在一个点上面,嬴素衣可以在乎和自己血缘联系的妹妹,却不代表爱屋及乌。
可叔叔,不但对自己的事情关心,还对属于自己的一草一木,都提及到了,显然这份关怀更加充满了暖意。
二者对比,嬴素衣的做法,就冷了不少,不过,这也是个人的性格使然,并非他们刻意这样做。
赵若竹没有接受姐姐的提议,看现在的情况,叔叔那里还是不错的,不过,姐姐嬴素衣那里的情况,又有不同。
所以,她必须尽量谨慎的斟酌一下回复的措辞,像嬴素衣这等人物,并非含混就能过关的,真要让她发觉了什么不对劲,估计会直接领人杀上门来。
赵若竹没有敢大意,姐姐个性独立,自然是并非赵若竹轻易能够糊弄过去的人。
同时,起先赵若竹之所以一直不打算过去的缘由,自然主要还是处于,不希望去干扰姐姐既定的生活,给她造成麻烦。
毕竟,姐姐已经出嫁了,现在有了她自个的生活区域和雷界了,赵若竹的生活自然同她相去甚远了,双方还是各自安好吧,没必要越过对方的雷区。
不管怎么说,姐姐有了属于自己组建的家庭,姐夫也和善,在上流社会混的风生水起了。
自然不能接受这个贫贱的妹妹,当然,赵若竹自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回归战国的风云核心之地,主宰大地的沉浮。
可其他人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啊,他们也许觉得自己不学无术,也许认为自己干着提着脑袋在裤腰带的事情。
总之,姐姐和自己,已经有了彻底截然相反的交集圈子,那样酒池肉林的氛围并不为赵若竹喜欢。
赵若竹也不想插入他们的欢声笑语之中,那只会自讨没趣,还惹人生厌。
假如赵若竹只求一世富贵的话,完全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讨好那个仅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对方看在一父一母的同胞份上,也能关照着自己。
可是,那里的上层圈子,并不是她能够融入里面的,而且她也根本不打算去融入里面的。如果可以的话,赵若竹希望自己建造一个圈子,而其他人能不能进来,主动权就全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临淄。
一座高大恢宏的院落之中。
两角各坐立着一头青铜器巨兽,看起来造型多变、纹饰繁缛、绚烂多彩。
而楼阁、堰角镶嵌用的饰物金、银、铅、玉、绿松石等质地不同,堆砌在一起,显得美轮美奂。
主色调以黑为主,正殿祭祀的是一头漆黑的玄鸟,是为秦人信奉的图腾。而材质的色泽不同,同青铜器表面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因此镶嵌纹饰愈发醒目、突出…有一种说不出的尊贵与奢华!
黑色,简单,大气,象征着秦王不朽的霸业!
不过,这里是齐国的境内,很少有人敢这么大肆的修建秦的建筑。
湖畔的微分徐徐送暖,嬴素衣一手撑着伞,徐徐漫步于假山、林地之间,风吹起她的长发又落下,挑起那微眯着的狭长凤瞳,视线停留着远方。
在旁人看来,她是一位相夫教子的贤妻,温文尔雅,静若处子,持家有方,若没有清冷的神情这般,几乎谈不上一点的缺点。
不过,仅仅她心底清楚,自己的内心一直还对亲情抱有渴望。可惜,自己虽然邀请妹妹过来做客,她却始终那么固执的谢绝自己的好意。
而且随着家庭安定了下来,心底的渴望也愈发的强烈了。
“夫人,还在为赵若竹小姐的事考虑吗?”一位长发披散,一身皎洁宽衣的女子自远方走了过来,为她递上…一杯清酒。
“不错,若竹依然还在做她的小骑兵.…….起先,我还道她只是想玩玩,也便随她了,谁能想到此时闹了如此大的篓子,不是她能够应付过来的。”
嬴素衣平平淡淡的说道,她的容貌看着精致,最多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即将步入不惑之龄的人,而且皮肤保养的非常不错,嫩的出水。
尤其是配上淡淡的妆容,愈发显得清素可人,比二八少女还要耀眼。
“赵若竹小姐也知道是您的好意,不过,她不愿来打扰您罢了。何况,如今时过境迁,夫人的身份有别,也确实不适合与小姐们厮混在一起。赵若竹小姐一向是极其懂事的,她这是不希望拖累您。”
白衣的女孩叹息了一声,并不赞同她的说法,只是摇头劝说着。
其实,约摸在七八年前的光景,嬴素衣那时候就嫁给了如今的临淄大商人赵尘鸠,也一跃而成为了赵尘鸠氏族这一代的所有家业主事人之一,地位尊贵不凡。
这样的生活,自然不是过往那个时代的人们所能相比的,此刻的嬴素衣俨然已彻底的成为了上流阶层的一员。
同时,最为重要的是,她是以嬴姓族女的身份外嫁给当时,拥有着偌大家业的赵尘鸠,双方也门当户对了。倘若算起这个时代,氏族对于血统的推崇的话,她的地位还在商人的赵尘鸠之上。
这也是为什么白衣女子一直劝她离赵若竹远些的缘由,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她这般幸运,能够脱离王侯将相的束缚。
这个时代,还是比较讲究门当户对的。倘若双方的地位和阶级差距过大,无疑会引发极大的矛盾。尤其是对于王室的血脉而言。
不过,既然嬴素衣已经嫁给了赵尘鸠,那便是作为双方平等的联姻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