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灯自动亮了起来,空荡荡的家中想起来声色不同的声音。
电视:【南南,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呀。】
饮水机:【电视大哥你忘了,南南今天去和朋友吃饭了你忘了?】
电灯:【对呀对呀,今天南南的晚饭解决了,就是不知道明天那顿饭怎么办了。】
电子防盗门:【我刚刚看到了哦,那个送南南回来的人很帅的!】
软软:【不仅是帅啦,声音也超好听的!而且对南南很好!】
手机:【……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的颜控???不过三爷的确是很帅,也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啦。】
靳孤南:……
无奈的单手扶额,将鞋子一蹬,“我说你们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们不宠着我,还天天怼我,恩将仇报!”
【明明南南自己毒舌天天怼我们,我们偶尔也要小小的反抗一下,然后才能心甘情愿的关怀照顾你呀。】
靳孤南眨眨眼睛,仔细想了想,虽然话听着奇怪,但是却十分有道理,于是靳孤南响指一打,“有道理,准了,但是不要怼我,你们自己互怼,能够减轻对我的伤害。”
说完,对着底下的电子器械摆摆手,“我先上去了,一会下来找你们玩。”
电子表挂在墙上,看着抱着箱子跑得飞快的靳孤南,不由疑惑,【南南怎么了,跑的这么快?】
而能够回答电子表的也就只有软软和手机,只可惜它们现在全都跟着靳孤南一起上了二楼进了房间。
脸上的笑意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收敛,将箱子放到桌子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它,深呼一口气,将箱子打开,看着里面那闲的陈旧没有一丁点光泽的玉笛不由心中一口闷气堵了上来,特别是在看到那玉笛上龟裂的纹路,一下子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将玉笛从箱子中拿出来放到桌上,手轻轻抚上那玉笛的笛身,那笛子内部发出微弱的响声,一下、两下、三下……那声音就好像是心脏的跳动声,但是间隔却很长,长的让人发慌。
猛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丢到地上,再一次将手抚上玉笛,在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受错误之后靳孤南几乎崩溃,紧紧地咬着牙,眼眶赤红,指尖玄气化成利刃瞬间在掌心中划出血痕。
【南南!】软软惊呼出声。
【你疯了!】手机见状低吼,【你在做什么!】
【南南!你怎么了!】房间中的其他电子物品马上出声着急的问道。
一个挥手,玄气瞬间收回,所有的电子物品声音消失,鲜血染尽的手掌抚在玉笛布满伤痕的笛身上,那玉笛竟像是婴儿一样尽数将那鲜血全部吸了进去,玉笛开始充斥着血色,一点点的流遍全部笛身。
瞧着这幅场景,靳孤南那双向来都含着各种模样笑意的眸子布满哀伤,“原本听见你的脉搏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个样子……”
声音消失在唇间,桃花眸突然一凛,玄气大气,身后的灵字悬空而降,鲜血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引向玉笛,一部分被‘灵’字吸收。
玄气开始由透明转向赤血,靳孤南面无表情的满是鲜血的掌心再次划了一刀,另一只手指尖将掌心中的血引出,由心而想,由心所感,一个用鲜血组成的阵型渐渐出现在玉笛的身下,而玉笛此时也正一点一点的凭空而起……
掌心向下一翻,玄气将伤痕堵住,眉眼含着冷厉,冷喝,“给我复!”
由鲜血所成的阵马上开始顺着阵型的纹路开始流动,玉笛也开始随着阵型而缓缓旋转着,慢慢的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早已蓄谋已久的‘灵’字刹那间进入玉笛,两者之间相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玄气向四处冲击着。
阵型将玉笛包裹住,冷汗顺着额角开始话落,靳孤南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初来乍到而凝聚而成的玄力几乎亏空,在最后一刻靳孤南桃花眸一暗,直接割伤另一只手,双掌合十摩·擦,两只手同时握住被鲜血包围的玉笛。
“如今我只有一滴心头血,你还想看我亲自取心头血的模样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靳孤南这句话,玉笛的脉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桃花眸一瞬间铮亮,玄气化成温和似风,一点点将阵型拨开,由鲜血染红的阵型也一点点消失最后全部都被笛子吸收。
将玄气收起,温柔的看着漂浮在眼前的血笛。
光滑透亮犹如白玉般美丽清澈,但是身上的花纹却是由鲜血染成的古老阵符花纹,它安安静静的横躺着,静的让靳孤南不由红了眼却又哼笑出声,声音沙哑,“部件残缺应该不妨碍出声的吧。”
低沉冷清和靳孤南声音极其相似的少年音低低的笑起,那血笛自动的落到那伤痕累累的手掌,【如今这副模样,自然不好意思见你,毕竟你是个向来只看外表的小侯爷呀……】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语气,小侯爷缓缓地笑了起来,眉眼柔和,“是呀,丑死了现在。”
“……好久不见了,我的‘得趣’。”
【终于相见,我的小侯爷。】